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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孱弱阴湿又很苟 45
    这声轻唤,橡根针一样狠狠扎进此刻动情的男人心里。

    司倦墨玉眸底暗涌波澜,湿沉的呼吸都带着酸意。

    他垂眸望着熟睡的青年,眼底流淌过危险的暗流,出口的声音嘶哑至极。

    “就这么喜欢‘他’吗…”

    “宝宝?”

    不过出现两次…

    司倦眼底酝酿着某种失控,指腹顺着青年手腕覆上扣住他的掌心,细小的电流在其间窜过。

    唇瓣相贴,带着克制的温柔,林祈脖子下意识往后仰了仰本是为了更好的呼吸,却被男人误解成了‘排斥’。

    司倦仅存的理智寸寸崩裂。

    他不再收着撬开青年的唇齿,手掌轻轻扣在后颈不让人有丝毫退缩的余地,鼻息交缠间,呼吸逐渐混乱。

    林祈被逼得只能小口小口蹭着他唇瓣换气,攥在男人衣角的指尖压出了皱痕,心跳快的似乎要跳出胸膛,早已分不清是谁的。

    “宝宝,我是谁…”

    “…东…唔。”

    …

    “……我是谁?”

    “司倦…”

    “真乖,宝宝继续唤好不好,不许再唤错了。”

    男人问了一遍又一遍,答错了便是‘惩罚’,直到哄着人唤出他的名字。

    雪上缀的红梅再次着色,似乎想要倾覆旧艳花痕。

    秋日深夜的野外,寂静的风丝可闻。

    紧闭的车窗遮掩了里面的火热和喃声,不远处的帐篷里众人正陷入沉沉梦乡。

    自从知道暗处有一只A级的变异白虎守护后,守夜的常规也随之打破。

    毕竟他们所有人武力加起来,也没有那只变异白虎强,完全没必要再留个人守夜。

    “烤串…香…”

    许烬轻打着鼾,咧嘴说着梦话。

    末世以来,今晚还是第一次吃的这么丰盛,以至于梦里都是烤的滋滋冒油的串。

    他咂嘴的声音在帐篷里悄然响起,又缄于无声。

    翌日。

    晨雾还未散透,弥漫在周围的草地上,空气中裹着湿润凉丝的清香。

    林祈长睫微微颤动,对上男人眼下的淡青,唇角微动又注意到手腕一圈的青色。

    身上某处余韵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司倦唇瓣落在青年腕间,眼睫隐颤,眼仁里凝着自嘲的暗。

    他…太差劲了。

    “司倦。”

    微凉的脸颊柔柔暖意贴近,司倦伸出手主动将青年的手引贴到脸上,喉结轻滚了滚道歉的话到了嘴边,还未脱口唇便被严丝合缝的堵上。

    司倦瞳孔微颤,落在青年腰侧的手微微蜷缩。

    唇瓣上的触感软得像沾了晨露的花瓣,青年仰头唇瓣主动慢慢摩挲着,紧接着舌尖轻轻蹭过男人的唇缝,幽甜混着馥郁袭人。

    司倦呼吸悄然一窒,整颗心都在随青年的动作发颤。

    “司倦,深呼吸…”

    青年噙着笑瓮哑嗓音落在耳畔,司倦眸色微颤,耳尖都熏红了。

    这是昨夜他说过的话……

    所以,阿祈昨夜有意识的是么?

    这个念头升起,司倦眼睫猛地颤了颤,瞳孔里像突然坠进了星子,瞬间漫开细碎的光。

    林祈轻轻咬了一下男人的下唇,力道不重,却像是电流似的只窜进司倦的心口,“昨夜一直没睡吗?”

    司倦呼吸忘了节奏:“睡了一会。”

    事实上,盯了怀中人一夜。

    他不敢闭眼,怕一睡着另一个‘他’就出来了。

    “宝宝,身体…感觉还好吗?”

    林祈轻睨了他一眼,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红勾人的紧,司倦被他看的眼睛发直,没出息又…了。

    就在这时,一声细声细气的猫咛响起,声音软的像浸了奶,尾音还带细颤。

    它伸了个懒腰,踩着软乎乎的肉垫从副驾驶一跃落在后排,先拿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林祈的手指,见人没拒绝,肉垫又小心翼翼踩上他的腿。

    粉粉的鼻尖嗅蹭着他胸口的毛衣,发出细微的‘喵呜’声后,尖利的爪子收的一丝不漏,乖乖的蜷缩在身前,将自己缩成一个漂亮的金粉团子。

    两人之间,满是它‘咕噜咕噜’的讨好声。

    “它叫小幻,昨夜捡的,还记得吗?”林祈垂眸撸着猫,瓮瓮的嗓音显得柔软。

    司倦沉默了一会。

    “不记得了。”

    他指节无声蜷起,看着眼前这只金粉色的猫,又想起一些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事。

    东宸…

    副人格的诞生因素有很多,其中大多数都是为了保护自身而形成的。

    可据他目前了解,他诞生出的副人格好似只对他的宝宝满心觊觎,眼里存不下别的。

    这算什么…

    他自己给自己造出来一个情敌?

    司倦眸色一瞬晦暗,不断的在心里作着暗示。

    ‘阿祈是我的,即便你是另外一个我,也不能占有阿祈,一根头发丝也不行!’

    ‘不许再碰他。’

    司倦的‘识海’深处。

    那是一片水镜世界,繁花纷纷扬扬坠在水面,缀在玉石棋盘上,堆了厚厚一层。

    一棵巨大而枝繁叶茂的海棠树随风摇曳,粉白的海棠花瓣落在水镜上荡出细细的涟。

    树下榻上,粉白的花瓣坠落在男子周身时化作光芒散去。

    他一身月白长袍,袖口和领口精绣着流云,呼吸轻浅均匀,长睫偶尔轻轻颤一下,周身漫着温润气息,一只搭在榻沿的手,指节修长,像是浸在春日的玉。

    东宸缓缓睁开眼,耳边传来一声声近乎执念的警告。

    ‘不许碰他。’

    ‘一根头发丝也不行!’

    ‘阿祈是我的…’

    …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东宸听见话时,先垂眸低笑一声,喉间溢出的气息轻得像拂过镜湖的微风。

    “阿祈,我很开心。”

    无论落到怎样境地,他的心一如既往。

    司倦的警告,是对他的赞美,是他对阿祈深爱的证明。

    “司倦,好好爱他,这一世…”

    轻浅的话音消弭在这片空间,榻上的人唇边漾起柔和的弧度,再次陷入了沉眠。

    海棠花树无声簌簌,似在倾诉着思念。

    阿祈,若是可以,他想永远……

    …

    “喵~”

    怀里的猫咛让男人回神,司倦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刚才似乎看到‘他’了。

    只是一瞬间,并不真切。

    可司倦却有种感觉,‘他’不会再出现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