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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再见彭长海
    何雨柱赶紧放下碗,脸上带着真挚的谦逊:“师父您这话可折煞我了!

    我这都是您当年一勺一勺、一火一火教出来的根基。

    没有您打下的底子,没有您那些年不厌其烦的敲打,哪有我今天这点儿本事?

    我这充其量是站在您这棵大树底下乘凉,离您那功夫,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这话发自肺腑,没有师父,就没有他何雨柱的今天。

    田正业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徒弟的这份心意他懂,手艺的精进他也看在眼里。

    有些话,点到即止,彼此心照不宣便是最好的肯定。

    他转而问道:“对了,你和晓娥那丫头的喜日子定好了,酒席打算怎么操办?”

    何雨柱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定了定了,师父,酒席这事儿……”

    他顿了顿,带着点恳求和理所当然:“不知道您那天有没有时间……这掌勺的事儿。

    可就得劳烦师父您再辛苦一回了!您坐镇,我这心里才踏实。”

    这话说得无比自然,仿佛天经地义。

    田正业脸上笑意更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欣慰的光芒。

    他拿起烟袋锅子,在桌角轻轻磕了磕烟灰,声音沉稳:“成,这事儿包在师父身上。

    你只管忙你的去,酒席的排场、菜式,回头咱爷俩再细合计。”

    徒弟的信任和依赖,比任何赞美都让他受用。

    临别时分,师娘拉着娄晓娥的手,亲热地说了许多体己话。

    走到门口,师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进了里屋,片刻后出来,手里攥着一个小红布包。

    她不由分说地拉过娄晓娥的手,将布包塞进她手心,打开一看,竟是一只做工古朴、带着岁月温润光泽的银手镯。

    “晓娥,拿着,这是师娘的一点心意。”

    师娘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当年我嫁过来时,我娘给的。

    你们俩好好过日子,柱子是个实在孩子,师娘看着你们成家,高兴!”

    娄晓娥看着那沉甸甸、显然有些年头的银镯,既感动又有些无措。

    连忙推辞:“师娘,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师娘佯装板起脸,手却紧紧握着娄晓娥的手不松开。

    何雨柱在一旁看着,师娘眼中那份慈爱和坚持是真真切切的。

    他了解师娘的为人,也明白这只镯子的分量——这不仅仅是礼物。

    更是一种认可,一种祝福,一种将娄晓娥真正视为自家人的象征。

    他上前一步,笑着轻轻拍了拍娄晓娥的胳膊,温声道:“晓娥,师娘一片心意,咱们就收下吧。

    这是长辈的祝福,戴着它,咱们好好过日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安抚和肯定。

    娄晓娥抬头看看何雨柱,又看看目光殷切的师娘,眼圈微微泛红,终于不再推辞。

    将那只带着岁月痕迹和长辈温情的银手镯紧紧握在手心,深深地点了点头:“谢谢师娘!

    我一定好好保管,好好和柱子过日子!”

    冬日的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何雨柱和娄晓娥挥手告别,田正业和师娘站在门口目送,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拐角。

    屋里,饭菜的余香似乎还未散尽,那只刚刚点燃的烟袋锅子,在田正业手中明明灭灭,映着他眼中深沉的欣慰与满足。

    徒弟的手艺、徒弟的婚事、徒弟的未来……都在他心里,沉甸甸的,暖融融的。

    有些话,不必说;

    有些事,都在心里。

    ……

    冬日的寒风卷着几片枯叶,贴着胡同的青砖地面打着旋儿。

    何雨柱紧了紧棉袄领口,身旁的娄晓娥也下意识地裹紧了围巾。

    刚从田师傅家出来,两人跨上自行车,朝着不远处的彭长海师傅家走去。

    何雨柱心里盘算着,彭师傅在他心里,和田师傅一样,都是值得敬重的长辈

    是手艺上的引路人,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老街坊。

    叩响彭家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开门的正是彭长海本人。

    比起田师傅的粗犷,彭师傅显得更清癯些,眼神里带着厨师特有的敏锐。

    他见到何雨柱,脸上刚露出笑容,目光随即落在他身旁的娄晓娥身上。

    “柱子?这位是……” 彭长海的目光在娄晓娥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探寻和惊讶。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倏地一亮,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的惊喜,“娄小姐?!”

    娄晓娥温婉地点点头,浅浅一笑:“彭师傅,好久不见。”

    “哎呀!真是娄小姐!” 彭长海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连忙侧身让两人进屋。

    目光在何雨柱和娄晓娥之间飞快地来回扫视,带着长辈特有的了然和一丝促狭。

    “娄小姐你……你和我们家柱子这是……” 他拖长了尾音,等着下文,眼神里满是笑意。

    娄晓娥脸上微红,带着新嫁娘的羞涩,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这声轻应让彭长海彻底明白了,他拍了下大腿,连声道:“好啊!好啊!真是缘分!

    柱子这小子有福气!” 他招呼着两人在狭小却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堂屋坐下。

    感慨道:“说起来,我跟你家渊源可深了……

    我这点压箱底的本事,最拿手的就是这正儿八经的谭家菜,当年在谭家……”

    提到“谭家”、“娄公馆”和“娄振华”先生的名字时,彭长海的声音低了些。

    带着对往昔的追忆和对旧主的尊重。

    “那时候,你父亲风光体面,我常在后厨忙活,你小时候怕也尝过我做的点心羹汤呢。”

    提起过往的荣光,彭长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环顾了一下自己这间略显局促寒酸的小屋,叹了口气:“唉,这年月……你也看到了。

    我这日子,跟老田那边差不多,也是灰头土脸。” 他简单地说了说自己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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