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挎包里掏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糖,高高举起:"发喜糖咯!!!"
    这一嗓子比什么都管用,孩子们立刻调转方向,像小鸟一样扑向小李。
    何雨柱抓住机会,赶紧迈开步子往大院走。
    娄晓娥搂着他的脖子,感觉到丈夫的呼吸越来越重,轻声说:"柱子哥,要不把我放下?我自己走几步?"
    "不打紧,"何雨柱喘着气,却笑得开心,"抱自己媳妇儿,累死也值得。"
    娄晓娥听了,脸更红了,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今儿个这大好日子!你咋胡诌诌了!!!”
    她能闻到何雨柱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混合着些许汗味,莫名让她感到安心。
    何雨柱微微一笑:“走咯!”
    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往前走。
    大院门口,阎解成已经抽到第三根烟了,地上散落着几个烟头。
    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早上放鞭炮就差点误了时辰,这次可不能再出差错。
    远远看见何雨柱抱着新娘走来,他赶紧掏出火柴。
    "嗤——"火柴划燃的瞬间,鞭炮也被点燃。
    "噼里啪啦"的响声顿时响彻整个胡同,红色的纸屑在空中飞舞,像下了一场喜庆的雨。
    何雨柱正好在这热闹的声响中跨进院门。
    院里早就挤满了人,大家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三大爷站在最前面,捋着胡子直点头;一大爷背着手,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二大爷则忙着招呼客人。
    女人们聚在一起,对着新娘子品头论足:
    "瞧瞧这嫁衣,料子多好!"
    "晓娥今天可真俊!"
    "何师傅有福气啊!咦?今儿个咋没看到许大……"就在他要将许大茂说出口之际。
    身旁他媳妇将其嘴给捂住。
    “好了!!!就你话多……”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把娄晓娥抱进了正屋。
    屋里张灯结彩,正中墙上贴着大大的喜字,桌上摆着花生、红枣、桂圆等吉祥果品。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娄晓娥放在铺着红布的椅子上,这才长舒一口气,甩了甩发酸的胳膊。
    娄晓娥掏出手帕,轻轻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屋内,正堂摆着大红喜字,锡器烛台点着大红蜡烛。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甜蜜。
    闫埠贵站在上首位,何大清满脸微笑站在一旁。
    闫埠贵朝着何大清提醒道:“大清!赶紧坐主座!赶紧要摆堂了!”
    “哦哦哦!”何大清应声后,连忙坐在上首位。
    随后,就是拜天拜地拜高堂……
    等拜完堂后,一句送入洞房,何雨柱将娄晓娥带进了卧室。
    新房内,同样贴着大红喜字。
    红色的被套、床单床上还藏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
    将娄晓娥安抚好后,他走出了正屋。
    屋外,田师父吆喝安排声音传来,紧接着是碗筷碰撞的声响和众人一通忙碌。
    院中央,几个半大小子已经开始争抢没炸完的鞭炮;
    娄家众人并未跟着迎亲车队一同前来,而且等接亲众人走后,他们这才出发南锣鼓巷。
    等娄家众人到中院,田师傅一声厉喝:“亲家公、亲家婆到了!开席!!!”
    妇女们围着几口大锅,帮忙盛菜端饭;
    男人们则坐在摆好的圆桌旁,推杯换盏。
    正午的阳光洒满了四合院的中院,金色的光线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何大清特意想办法在八仙桌上铺着崭新的白布,每张桌子中央都摆着一盘喜糖和瓜子。
    "来,亲家公、亲家母您这边请!"何大清满面红光,殷勤地引着娄家众人在主桌首位落座。
    娄振华今天特意穿了件藏青色的中山装,胸前别着支钢笔,显得格外精神。
    娄晓娥的母亲则挽着个精致的绣花手包,正和隔壁桌的王婶寒暄着。
    中院里人声鼎沸,孩子们在桌椅间追逐打闹。
    何雨柱今天难得穿了件崭新的白衬衫,袖口还别着对锃亮的袖扣,正忙着给各桌添茶倒水。
    他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柱子哥,恭喜啊!"阎解成端着酒杯凑过来,脸上堆着笑,眼睛却不住地往女眷那桌瞟。
    何雨柱拍了拍他肩膀:"今儿个多谢了解成,一会儿个多喝两杯!"
    易家门前那桌格外热闹。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还没等开席就迫不及待地夹了块红烧肉。
    油亮的肉块颤巍巍地挂在筷尖,他一口吞下,肥腻的汤汁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
    "傻柱这喜面真不赖!"刘海中酸溜溜地说着,眼睛却盯着桌上那盘刚端上来的四喜丸子。
    他媳妇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小声提醒:"注意点儿形象!"
    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闷头扒饭,筷子在红烧肉盘子里打架。
    棒梗更是直接站起来,半个身子都探到桌上,左手抓着一把肉就往嘴里塞。
    右手还护着面前的碗,活像只护食的小狼崽。
    "哎哟我的小祖宗!"秦淮茹慌忙去拉儿子,却不小心碰翻了酱油碟。
    黑褐色的液体在雪白的桌布上洇开一片,她手忙脚乱地用帕子去擦,结果又把筷子碰掉在地上。
    聋老太太急得直跺脚,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举着筷子,却怎么也夹不到转盘上的菜。
    她用手肘不停地捅易中海:"肉...我要那块带皮的..."
    易中海原本端着架子,慢条斯理地夹了片黄瓜。
    可看到这乱哄哄的场面,尤其是棒梗那油乎乎的小手又要伸向最后一块红烧肉时,他终于绷不住了。
    筷子刚碰到肉块,老太太又是一肘子顶在他肋下,疼得他倒抽冷气。
    "给您给您!"易中海黑着脸把肉放进老太太碗里。
    就在这时,秦淮茹的筷子灵巧地一挑,碗底最后一块红烧肉也不见了踪影。
    "哇——"槐花突然放声大哭,油渍麻花的小手拍打着桌面。
    "我的肉肉!光天哥哥抢我的肉肉!"
    刘光天嘴里塞得鼓鼓的,闻言差点噎住,含混不清地辩解:"胡、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没夹住..."
    秦淮茹抱着槐花,将筷子上的红烧肉放槐花的碗里。
    坐在邻桌的三大爷看得直摇头,小声对老伴说:"这吃相,跟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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