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瞄了眼何雨柱,对方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深吸一口气,娄晓娥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温热,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也将"师母"这个身份一起咽了下去,融入骨血。
    "谢谢...徒弟。"娄晓娥声音轻柔,却让院子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她慌乱地从手包里取出一个红包,塞给马华:"这是师母的一点心意..."
    马华又要跪下,被何雨柱一把拎住:"行了行了,别整这些虚的。"
    众人哄堂大笑。
    田正业看着这一幕,悄悄抹了抹眼角。
    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是真的长大了,不仅厨艺精湛,更懂得如何做人,如何传承。
    夜色渐深,宾客们陆续告辞。
    何雨柱搂着娄晓娥的肩,站在院门口一一送别。
    娄晓娥倚在丈夫怀中,听着他对每位客人亲切的叮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曾经在她眼中粗鲁不文的厨子,此刻却显得如此可靠、温暖。
    "累了吧?"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何雨柱轻声问道。
    粗糙的大手轻轻抚过娄晓娥的发丝。
    娄晓娥摇摇头,仰脸看着丈夫:"柱子,今天...我很开心。
    马华叫我师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就是我的家了。"
    何雨柱心头一热,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中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何雨柱皱眉道:"我去看看,你先回屋休息。"
    娄晓娥点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
    她望着何雨柱高大的背影融入夜色,心中那抹新婚的喜悦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
    "有动静。"何雨柱眉头一皱,立刻启动了系统赋予的空间笼罩功能。
    整个四合院内的一切,如同透明般展现在他脑海中。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趴在他家厨房的窗户下,小心翼翼地推着窗框。
    "棒梗?"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这小兔崽子,终于又按捺不住了。"
    他无声地靠近,看着棒梗笨拙地试图撬开窗户。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手指轻轻一挑,窗户的插闩便悄无声息地松开了。
    他退后几步,隐入阴影中,静静等待着。
    棒梗感觉到窗户松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双手按着窗台,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像只笨拙的猫一样挂在窗台上。
    月光下,何雨柱清楚地看到棒梗额头上的汗珠和因为用力而扭曲的表情。
    "呵,爬个窗户都这么费劲。"何雨柱心中冷笑,继续观察着。
    棒梗终于爬进了厨房,落地时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铁盆,发出"咣当"一声响。
    他吓得僵在原地,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见没人反应,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向橱柜摸去。
    何雨柱通过空间感知,清楚地"看"到棒梗打开了橱柜。
    找到了那碗特意放在显眼位置的红烧肉。
    那是他今晚故意留下的,肉已经凉了,表面凝结了一层白色的油脂。
    "找到了!"棒梗小声欢呼,贪婪地盯着那碗肉。
    他咽了咽口水,顾不上油腻,直接用手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冻住的油脂沾满了他的手指和嘴角。
    正当棒梗准备端着碗原路返回时,何雨柱猛地从黑暗中冲出,一把抓住了棒梗的后领。
    "好啊小贼!今儿个可算抓着你了!"何雨柱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寂静的厨房里响起。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碗"啪"地摔在地上,瓷碗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何雨柱毫不留情,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扇在棒梗脸上。
    "啪!"
    "啪!"
    清脆的巴掌声接连响起。
    "柱子哥!你没事吧?"娄晓娥惊慌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她手里举着一条板凳,双腿不住地发抖:"小、小贼呢?"
    "我好着呢!小贼在这呢!"何雨柱这次没有揪棒梗的衣领,而是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棒梗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脸迅速涨红,双手无力地拍打着何雨柱的铁臂,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娄晓娥连忙打开灯,看到眼前的情景倒吸一口冷气:"柱子哥,你快松手,他要不行了!"
    何雨柱这才冷哼一声,松开手。
    棒梗像摊烂泥一样滑落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此时,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
    各家的灯陆续亮起,邻居们披着衣服纷纷走出家门。
    秦淮茹原本睡得正香,听到"抓贼"的喊声时还不想理会。
    但当她下意识伸手摸向棒梗的床铺时,摸了个空,顿时如坠冰窟。
    "坏了!"秦淮茹慌忙披上外套冲出门去。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当她赶到何家时,看到的正是棒梗瘫在地上,半边脸肿得像馒头,嘴角还带着血丝。
    秦淮茹的心像被刀绞一般,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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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喂啊!天老爷唉!打死人咯!"秦淮茹扑到棒梗身边,声音陡然拔高。
    活脱脱贾张氏附体:"傻柱你个天杀的绝户,你怎么能这么打我们家棒梗!欺负死人咯!"
    棒梗看到母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进秦淮茹怀里,母子俩抱头痛哭。
    何雨柱冷眼旁观,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他弯腰捡起地上碎裂的碗和散落的红烧肉,举到众人面前。
    "大家都看看!这就是贾家教育出来的好儿子!深更半夜爬窗户偷东西!"
    何雨柱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秦淮茹,你还有脸在这儿哭?"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婆娑:"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下手这么重,万一打出个好歹来..."
    "孩子?"何雨柱冷笑一声:"秦淮茹,你儿子偷遍整个四合院,谁家没被他光顾过?
    今儿个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易中海披着外套匆匆赶来,看到这场景连忙上前:"何雨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一大爷,"何雨柱直接打断他:"今儿个这事你少废话!!!
    我何雨柱把话撂这儿,以后谁要是再敢进我家偷东西,被我抓住,打死勿论!"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何雨柱的眼神冰冷,扫过秦淮茹和棒梗,最后落在易中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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