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二大妈附和道："我听我们家老刘说了。

    许大茂在厂里还跟那个广播员眉来眼去的，这秦京茹倒好，自己送上门给人糟蹋。"

    几位大妈的议论声飘进何雨柱家。

    娄晓娥正在洗碗，手下一顿，碗差点滑进水池里。

    何雨柱赶紧接过来："媳妇儿，我来洗吧。"

    娄晓娥摇摇头："没事。"她顿了顿，"柱子哥，你说...许大茂会娶秦京茹吗？"

    何雨柱擦着碗，想了想："这事儿吧，难说。

    许大茂那人你也知道，没个定性，不过秦京茹既然敢来，想必是得了什么承诺。"

    娄晓娥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秦京茹太傻了，为了个城里户口，值得吗？"

    何雨柱放下碗，认真地看着妻子："晓娥，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别人怎么选，那是别人的事。"

    娄晓娥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当初自己和许大茂的婚姻。

    若不是遇到何雨柱，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幸福。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许大茂屋里还亮着灯，秦京茹正在铺床。

    许大茂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书。

    "大茂哥，"秦京茹小心翼翼地问："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厂里吗？我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许大茂顿时一激动，突然厉声吼道："厂里有什么好看的？你就在家待着吧。"

    不知道是害怕人到轧钢厂，被于海棠碰到，留下不好的印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这话说的极重。

    秦京茹被他这么重的话音给吓了一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许大茂见状，赶紧缓和语气："我是为你好。

    这院里的人啊，没几个安好心的，你初来乍到，还是小心点为妙。"

    他盯着照片看了好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照例起得最早。

    他轻手轻脚地做好早饭，留了张字条给还在睡的娄晓娥，就出门上班去了。

    刚走到中院，就看见秦京茹蹲在公用水龙头旁洗衣服。

    她眼圈发黑，显然没睡好。

    "早啊，秦家妹子。"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秦京茹慌忙站起来，手上的肥皂泡溅了一身："何、何大哥早..."

    何雨柱看她那拘谨样，忍不住笑了："别紧张，我又不吃人。

    许大茂呢？还没起？"

    秦京茹摇摇头："大茂哥说厂里有急事，天没亮就走了。"

    何雨柱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正想走，秦京茹突然叫住他："何大哥...娄、娄姐她...人好吗？"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怎么不好？我媳妇儿那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秦京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那...她能教教我怎么做城里媳妇吗？我...我什么都不会..."

    何雨柱挠挠头："这个嘛...得问我媳妇儿的意思。

    不过她心眼好，应该会答应的。"

    就在这时，二大妈拎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看见两人说话。

    立刻拉长了脸："哟，傻柱，你这大清早的跟人家没过门的小媳妇说什么悄悄话呢？"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二大妈，您这嘴可真够损的。

    我这就上班去，您老慢慢逛啊！"

    走出四合院大门，何雨柱回头看了眼还在洗衣服的秦京茹，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这姑娘大老远从乡下来投奔许大茂，可许大茂那德行...唉，但愿这辈子能好好过日子……

    出了四合院，何雨柱跨上他那辆二八自行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

    初春的晨风还带着几分寒意，他不由得裹紧了藏蓝色的中山装。

    路过早点摊时，炸油条的香气扑面而来，但他顾不上停留，脚下蹬得更快了。

    轧钢厂第三食堂的烟囱已经冒出缕缕白烟，何雨柱刚停好车，就听见后厨传来"当当当"的剁菜声。

    他快步走进办公室，搪瓷缸里的茶叶还没完全舒展开，办公室的木门就被敲响了。

    "何主任，李副厂长让您马上去一趟。"沈秘书额头上沁着细汗，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何雨柱注意到他手里捏着个牛皮纸档案袋，边缘已经有些卷边。

    "知道了，这就去。"何雨柱放下茶缸，缸底在办公桌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他瞥见沈秘书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穿过厂区时，几个工人正往板车上装钢材，见到他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打招呼。

    何雨柱点头回应，脚步却不停。

    李怀德的办公室在行政楼二层，楼梯拐角处的"工业学大庆"标语红得刺眼。

    "咚咚咚——"

    "进来！"

    李怀德正伏案写着什么，见是何雨柱，立即摘下钢笔帽。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斑白的鬓角上，映出几分疲惫。

    "柱子来啦，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木椅，顺手将桌上的大前门香烟推了过来。

    何雨柱接过烟，直接开门见山："李厂长，是不是我岳父那事有信儿了？"

    "你小子就是机灵。"李怀德压低声音，从抽屉里取出份盖着红头文件的通知。

    "部里特批的外派采购名额，下周三的火车。"他说着用食指重重点了点文件上"精密机床"四个字。

    "柱子，这可是老哥用自己的职业前途换来的这个外派名额…..."

    话没说完，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噤声，直到脚步声远去。

    何雨柱看着李怀德的茶杯缓缓落入杯底的毛尖。

    他肯定的回复道："我明白。"何雨柱喉结动了动："但香江那边情况复杂，万一..."

    "没有万一！"李怀德突然提高声调，又马上意识到失态，揉了揉太阳穴。

    "柱子，现在厂里那台苏联老机床天天闹罢工，再这样下去，厂里不少工作得停摆。

    还有，可不仅仅是咱们厂里缺设备，其它兄弟单位也极度缺设备！..."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