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故作惊讶地放下手中的笔:"沈秘书,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我也不知道详情,但李厂长大发雷霆,让您马上过去。"
    沈秘书擦了擦汗,眼神闪烁:"陈科长和保卫科的人都已经在了。"
    何雨柱心中了然,脸上却露出困惑的表情:"好,我这就去。"
    他迅速放下手里的菜单,跟着沈秘书快步走向行政楼。
    一路上,何雨柱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李怀德这次的反应似乎比前两次更激烈,难道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他每次行动都极为谨慎,利用空间能力直接取物,连门窗都不用开,绝不会留下痕迹。
    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前,两名保卫科的干事神色严肃地站着。
    何雨柱向他们点头示意,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李怀德背对着门站在窗前,肩膀僵硬;
    保卫科长陈金山和三名保卫干事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
    地上散落着陶瓷茶杯的碎片,茶水浸湿了地毯。
    "柱子来了!"李怀德转过身,声音冷得像冰。
    何雨柱注意到这位平时总是满脸“和善”的李厂长此刻脸色铁青。
    显然被气的不轻。
    "李厂长,怎么了这事?瞧您脸色不太好?"他佯装关切地问道。
    李怀德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金山,你和柱子说一下吧!"
    陈金山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李厂长家昨夜又被人给盗了!
    这次更过分!就连家里的米面粮油都没放过!"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何雨柱一眼:"我们保卫科这边负责调查。
    柱子,你现在不也是委员会的主任吗,这事你也协助调查一下!"
    何雨柱瞪大眼睛,作出震惊的表情:"啊?还有这事!!!这什么缺心眼的玩意!
    怎么总盯着李老哥?"他转向李怀德,语气真诚:"李厂长,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调查!"
    "要是被我抓到这小贼!我非扒他一层皮不可!!!"李怀德猛地拍桌而起,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
    陈金山接过话头:"是啊柱子,这么多东西被盗,我们想着贼人想要出手,估摸着会前往鸽市。
    接下几个晚上,大家一起上鸽市瞧瞧。
    看看有没有来路不正的东西!我这边给你安排几名保卫科的同志。"
    何雨柱心中一动。
    鸽市是城里最大的黑市,确实是他销赃的首选地点。
    看来李怀德和陈金山是打算守株待兔。
    不过他手里这些“赃物”除了现金,其它东西他都不打算拿出来变现。
    想要抓住自己的把柄!嘿嘿……那注定是徒劳无功……
    "另外你从你们委员会也调集点人一起,"陈金山继续道:"当然对外还是要做好保密工作。
    要是抓到人不要声张,人我们保卫科来处置!"
    何雨柱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这种案子影响不好,必须低调处理。"
    他故意露出思索的表情:"不过李厂长,您家里连续被盗三次。
    是不是该考虑换个住处?或者加强一下安保?"
    李怀德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以为我没想过?上次被盗后我就换了锁。
    院墙还加装了铁栅栏!可那小贼..."他突然停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一个普通干部家里,为何需要如此严密的防护?
    何雨柱假装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转向陈金山:"陈科长,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八点,厂后门集合,穿便装。"陈金山说着站起身:"老李,我们先去准备了。"
    离开办公室后,何雨柱与陈金山并肩走在走廊上。
    "柱子,"陈金山突然压低声音,"这事蹊跷得很。
    老李被盗两次后,家的防盗措施比银行还严实,那小贼是怎么进去的?"
    何雨柱心不跳,面上也不显:"是啊,我也纳闷。
    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留下线索的。"
    陈金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希望如此,对了,你最近手头宽裕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何雨柱后背一凉,但很快镇定下来:"嗨,就我那点工资。
    不过存款还是有一点,怎么,陈老哥您缺钱了?我这还有点?"
    "不是,"陈金山笑了笑,"就是随口一问,晚上见。"
    看着陈金山离去的背影,何雨柱眯起了眼睛。
    陈金山这是在点自己了,让自己送点东西给李怀德……
    回到食堂办公室,他开始盘算晚上的行动。
    他必须表现得比谁都积极。
    窗外,轧钢厂的机器轰鸣声响着,工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何雨柱站在厨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厨房里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夹杂着饭菜的香味,这本该是他最熟悉的环境,如今却让他感到一丝陌生。
    自从当上食堂主任,今年又兼任厂委员会副主任后,他越来越少亲自下厨了。
    "何主任好!"几个帮厨的年轻人见到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打招呼。
    何雨柱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厨房。
    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马华确实把他的地盘管理得很好。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小办公室。
    ——那个曾经只有一张破旧木桌和两把椅子的办公室。
    如今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办公家具,墙上还挂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先进工作者"四个烫金大字。
    他刚坐下没多久,马华就小跑着进来了,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师父,您叫我呢?"马华关上门,声音压低了八度。
    自从何雨柱当上委员会的副主任,马华在公共场合都改口称"何主任"。
    只有私下里才叫"师父"。
    何雨柱示意他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一包大前门,递给马华一支。
    马华连忙摆手:"师父,我不抽..."
    "拿着,现在你是委员会组长了,该学的都得学。"
    何雨柱不容拒绝地把烟塞到马华手里,自己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马华小心翼翼地接过烟,学着师父的样子点燃,却被呛得直咳嗽。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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