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雨柱返回香江后,他得知公司在樱花岛的生意遇到了阻碍。
    他连忙自告奋勇,主动揽下前往樱花岛的任务。
    起初何晓并不同意。
    毕竟此时的何雨柱已经六十三了,虽然身体还算健朗,可这一天到晚全世界飞。
    他也担心自己这与皮猴一样的父亲,身体会吃不消。
    结果就是何雨柱一再坚持,并表示这是最后一次出差了。
    往后就带着娄晓娥,前往世界各地悠哉的旅游。
    何晓最终还是没能扭得过的自己这父亲。
    给他安排了一名助理与一名翻译后,替三人买好了机票。
    ……
    此时,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犹在耳畔,何雨柱已经踏上了樱花国的土地。
    西京国际机场,这座现代化设施的机场与往来的人流,勾勒出一派国际都市的景象。
    飞机缓缓降落。
    何雨柱起身走出舱门。
    然而,从踏上舷梯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包裹而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与他血脉相斥的气息,让他从心底泛起一阵阵难以名状的不适与厌恶。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伤痕上。
    “董事长,您没事吧?”一旁的助理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小声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何雨柱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只是那深邃的眼底,寒冰骤结。
    的士驶向市区,窗外的异国风景飞速掠过。
    繁华的街道,彬彬有礼的行人,一切都显得秩序井然。
    但何雨柱的目光,却仿佛能穿透这层现代文明的表皮,看到其下掩埋的、未曾真正清算的罪孽。
    那些在资料中、影视剧中,在长辈血泪控诉里出现的场景——战火、屠杀、掠夺。
    ——如同默片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尤其是想到那些被巧取豪夺、至今流落异乡的国之瑰宝,他的拳头便在身侧悄然握紧。
    “叔可忍,婶忍不了!”
    这句出发前愤懑之语再次回响心头,不仅仅是一句气话,更是一个坚定的决心。
    酒店的房间宽敞舒适,但何雨柱毫无享受之意。
    他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先处理公务。
    下午与客户的会面,对方因他的身份而受宠若惊,谈判桌上言辞热切,却寸步不让。
    何雨柱心思根本不在此。
    他敷衍地周旋着,所有的注意力早已飞向了那个他计划中的、必须踏足之地。
    夜幕终于降临,像一块巨大的黑绒布笼罩了西京。
    城市的喧嚣逐渐沉淀,只剩下零星的光点和车辆声。
    何雨柱和衣而卧,却未曾合眼。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心跳在寂静中愈发清晰。
    直到后半夜,万籁俱寂,窗外只剩路灯孤独伫立。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动作轻捷如猎豹。
    换上一身深色的便装,拿出早已研究透彻的详细地图,最后确认了一遍方位和路线。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银质的煤油打火机上。
    将其郑重地揣入兜内,冰凉的金属触感似乎能给予他一丝冷静的力量。
    酒店离那片“邪地”确实不远。
    他避开主干道,凭借着地图和事先记下的路线,在僻静的小巷中穿行。
    越靠近目的地,周遭的气氛越发显得阴森肃杀。
    连夏夜的空气都变得凝滞冰冷。
    终于,那片扭曲历史、供奉战犯的“神厕”建筑群。
    隔着一条空旷的马路和浓密的树丛,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即使是在深夜,仍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门口及周边定点巡逻。
    探照灯的光柱规律地扫过空旷地带,戒备森严。
    何雨柱隐匿在一棵大树的阴影里,屏息观察。
    确认四周暂时无人注意后,他心中默念,悄然开启了那不为人的“空间笼罩”功能。
    一瞬间,他周身仿佛覆盖上一层扭曲光线的薄膜,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深吸一口气,堂而皇之地穿过马路,径直走向那扇森严的大门。
    巡逻的士兵目光扫过他所处的方向,却毫无反应,仿佛他只是空气。
    一种冰冷的、带着强烈怨念的寒意穿透空间屏障,扑面而来,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牙齿忍不住咯咯作响,连打了几个寒噤。
    这里的气息,比他想象的还要污秽和邪门!
    “果然是个藏污纳垢之所!”他心中冷笑,不再有丝毫犹豫与怜悯。
    他迅速从空间内取出两大桶高浓度汽油,拧开盖子,刺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他沿着木质结构的主殿基座和周围的辅助建筑,开始快速而无声地泼洒。
    清亮的液体汩汩流出,浸染了木头,渗入土地,仿佛在清洗一段肮脏的历史。
    完成一圈后,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冻僵他的四肢,血液都快要凝固。
    他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那个银质打火机。 “咔嚓……”第一下,微弱火苗刚窜起。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邪风猛地一吹,火苗熄灭了。
    “咔嚓……咔嚓……”他连续又打了几次,每一次火苗刚现,就被那股无形的、充满恶意的阴风掐灭。
    何雨柱眼中闪过厉色,低吼道:“还想作祟?今日必除你!”
    说话间,他手上出现一块八卦镜,这也是一件文物,是他从欧罗巴带回来的。
    一直放在空间里,毕竟从旧社会一直活到新千年的人,骨子里多少还是有些迷信在。
    他猛地将打火机凑到浸满汽油的地面,几乎是顶着那股邪风,再次用力一擦。
    说来也怪,这次在“咔嚓!”一声后,橘红色的火苗顽强地燃烧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松手,将燃烧的打火机掷向脚下。
    打火机落在饱浸汽油的地面上。
    “呼——!” 一声沉闷的呼啸,而非剧烈的爆炸,火焰如同被压抑已久的怒龙,瞬间腾起!
    它以打火机落点为圆心,沿着汽油泼洒的轨迹疯狂蔓延开来。
    速度极快,火舌贪婪地舔舐着一切可以燃烧的物体。
    冲天的火光骤然亮起,瞬间撕裂了沉重的夜幕,将这片邪恶之地的狰狞轮廓映照得一片通红。
    热浪排空,暂时驱散了那彻骨的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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