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公子的娇气通房8
    待韩云商进宫,国师已经卜过一卦了,他给皇上行礼问安后净手焚香,开始占卜。

    龟甲在火中裂开,蓍草排列出复杂的卦象。

    他凝神细看,回禀道:“皇上,卦象显示,近日确有风波,但只要谨慎行事,可化险为夷。”

    这是不攻的意思。

    皇上听罢,揉了揉眉心,又问了几句国事,便让他们父子俩退下了。

    韩云商和国师回到公主府,见月七和月夕神色慌张的等在门口,心中一沉,厉声问道:

    “出了何事?”

    月七战战兢兢地小声回答:“姨娘……尚未归来,我们正派人四处寻找!”

    “什么!?”韩云商皱眉喝道:

    “那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快点去寻!立刻去寻!”

    说罢,他再次翻身上马,向茶楼方向奔去。

    国师摇了摇头:“来人,去报……”

    他想了一下,又摆摆手:“罢了,多派些人出去寻,都不许声张。”

    若是报官,这事儿就算传开了,于女子名声不利。

    府里又不是没人用了,虽只是一个通房,但儿子喜欢、在意,便就依着他吧。

    ……

    韩云商收到消息,立即策马奔至东宫。

    “表弟,你来了。”

    太子站在宫门前,眉宇间带着几分倦色,却依旧风度翩翩。

    “见过太子表哥。”韩云商行了个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多谢表哥出手相救,我现在能去看看她吗?”

    太子微微颔首:“你我兄弟,何须客气?且一道去吧。”

    话音刚落,太子又道:“不过,你那位……姑娘,或许不大好,太医派人传话与孤,说她苏醒后似乎受了惊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韩云商心头一紧,脱口而出:

    “这是失忆了?!”

    太子点头:“头部受到撞击……”

    说罢,他转身向宫内走去,韩云商忙跟了上去。

    东宫的一处庭院里,桃花开得正盛,花瓣随风飘落,却掩不住房中的药香。

    下人推开门,韩云商阔步迈入,只见温晏宁额头包扎着,小脸苍白的斜靠在榻上。

    “宁宁……”

    他轻声唤道,快步走到榻前。

    温晏宁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宁宁?是我吗?你……又是何人?”

    韩云商心头一酸,在脑海里不断的责怪自己:

    “我是你的夫君,韩云商,你叫温晏宁。”

    她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却终究摇了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太子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

    温晏宁被接回了长公主府。

    院子里的人见到她,纷纷躬身行礼,口中唤着“夫人”。

    温晏宁愣了愣,目光询问地看向韩云商。

    男子握紧她的手,低声道:

    “你是我的夫人,他们自然该这样唤你。”

    韩云商早已吩咐下去,让院子里的人都换个称呼。

    她尚未痊愈,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卧房里。

    韩云商帮她掖好被角:“你好生休息,有需要,尽管吩咐月夕,派小厮去唤我也成……”

    温晏宁环顾四周:“夫君……要走?”

    轻轻柔柔的一声“夫君”,让韩云商更加的自责。

    他就不应该带她出门,更不应该让她在那个时间回府。

    应该派人把东西送到院子里让她挑选,或是让她在茶楼里等着自己……

    他硬着头皮回答:“嗯,我事务繁忙,怕扰到你休息,所以咱们是分房睡的。”

    温晏宁关心道:“我瞧着夫君一脸疲惫,可要用些宵夜?”

    “不必忧心我,你顾着自个儿便是,我这就走了。”

    “那夫君早些休息,身体要紧。”

    “嗯。”

    韩云商红着耳根离开了温晏宁的屋子。

    回到书房,他唤来了月七和月夕:

    “在她恢复记忆前,别让其他院子里的人进来,也不准她出院子,省的再闹出事儿,本公子这心脏,经不起折腾了。”

    月夕:“那……若是吴嬷嬷呢……”

    “也不准!想办法把她搪塞过去。”

    “是。”

    &

    温晏宁虽“失去了记忆”,却将“夫人”这个身份履行得极为认真,每日里不是忙着给韩云商做衣裳,便是钻进厨房里捣鼓吃食。

    韩云商怕她受刺激,便没有再让人制止她。

    这日,她又坐在案前,手中拿着针线,正专注地缝制新服,她的手指虽不如绣娘那般灵巧,却也一针一线,缝得极为用心,只是那针脚时而歪斜,时而紧密,怎么看都有些笨拙。

    “夫人,您歇会儿吧。”

    绿儿在一旁看得心疼,轻声劝道。

    她却摇了摇头:“不行,我得给夫君做件好衣裳,他每日里那么辛苦,我总得为他做些什么。”

    绿儿闻言,不再吭声。

    太阳西斜。

    厨房里,温晏宁手忙脚乱地切着菜,不是切得太厚,就是切得太薄,锅中的油更是溅得到处都是。

    厨子在门口看的直吸气。

    “夫人,还是让奴婢来吧。”

    帮厨厨娘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烫着自己,或是把厨房给烧了,连忙上前想要接过她手中的锅铲。

    温晏宁依旧固执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得亲自为夫君做。”

    厨娘无奈,只得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护着。

    好不容易,晚饭终于做好了。

    她看着满桌的杰作,心中很是期待。

    温晏宁双眼亮晶晶的将袍服和饭菜端到了韩云商的面前:

    “夫君,你尝尝看我做的饭菜,好不好吃?衣裳嘛…晚些时候再试好了……”

    看着眼前色彩斑斓的饭菜,和明显不对称的袖子,韩云商心中暗自叫苦。

    他强颜欢笑,夹起一块儿黑乎乎的肉,放入口中。

    那味道,咸得发苦,硬得像石头,他差点没吐出来。

    “怎么样?好不好吃?”温晏宁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强忍着不适,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好吃,夫人做的,自然好吃。”

    闻言,美人儿顿时眉开眼笑,又忙着给他夹菜。

    当天晚上,韩云商上吐下泻,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了。

    温晏宁左看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男子,右看看手中那件缝得歪歪扭扭的袍服,心中一阵酸涩。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夫君,我是不是很笨?我什么都做不好,衣裳缝不好,饭菜也做不好,你娶了我这样一个妻子,是不是悔青了肠子……”

    她突然哭了起来,韩云商两眼发黑,强撑着坐起来,搂她入怀:

    “宁宁,我对你没甚要求,你只需安心养病,其他的,都交给下人,你什么都不用做……”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