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墙倒众人推!
    才刚脱下这身警服,平日里对自己阿谀奉承的骆河,如今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取而代之。
    尽管这种情况在警局里很常见,但发生在自己身上,陈家文一时难以接受。
    “骆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叫板?”
    “给我滚开,离我远点!”
    陈家文怒视骆河,大声呵斥。
    被曾今的下属威胁,就像从前把你当狗的人突然对着你狂吠,这种感觉难以忍受。
    陈家文并非圣人,此刻只觉脸上 ** 辣的,满是屈辱。
    “陈家文,你不再是署长了,别在这儿大喊大叫!”
    “你这样做非常危险,把枪交出来吧!”
    “我会念及我们曾是同事的情分,饶你一命。”
    “这都是为你好,别再执迷不悟了!”
    骆河假意劝说。
    “没错,陈家文,别再糊涂了!”
    “文哥,放下枪吧,你当过警察,该知道带着配枪做违法的事有多危险。”
    “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对!我们都是为你好,放下枪投降,你还有一线生机!”
    “你为自己的安危想想,也为家人考虑一下。”
    “你逃不掉的,文哥,认清现实,别一错再错!”
    ……
    骆河开口后,昔日的下属们心照不宣,纷纷劝说陈家文。
    这种方式明显是在羞辱他,让陈家文怒不可遏。
    若是手中拿的是 ** 物,他真想和这些人同归于尽!
    所有人都明白当前局势。
    只要陈家文放下枪,迎接他的将是死亡。
    不说警局的同事是否会放过他,就连靓光那边也不会轻饶。
    陈家文并非愚蠢之人,自然清楚这一点。
    但他认为,这些下属如今为了巴结靓光,试图借此机会上位,竟愿意牺牲自己。
    真 ** 令人感到屈辱!
    太憋屈了!
    徐光目睹这一切,眼中笑意更明显了。
    在这个世界上,一切事情都基于利益考量。
    只要有足够的好处,兄弟、朋友、亲人,甚至是女朋友或妻子,都能成为被出卖的对象。
    对某些人来说,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其他东西毫无价值。
    陈家文的这些同事目前就处于这种状态。
    然而,对这些人而言,陈家文别说算亲人,连朋友都称不上。
    毕竟,陈家文平时对他们并不怎么关照,反而总是倚仗自己的身份压制别人。
    如今,陈家文陷入困境,他们在面对巨大利益 ** 时,自然会趁机落井下石。
    徐光见多了这样的情况,所以毫不惊讶。
    “*!你们这群**,都给我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们不就是想在靓光面前表现一番,好让自己上位吗?”
    “你们这些家伙,妄图踩着我往上爬,真是想得太美了。”
    “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陈家文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被点破心思的骆河等人毫无尴尬或羞愧之色。
    毕竟,他们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早已练就厚脸皮。
    要是还在意脸面的话,他们就不会混迹于警局了。
    这个世界,想要活得更好就必须不择手段。
    “文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你现在落到这步田地,我们这些曾共事过的同事……”
    “你觉得我们会就此弃你不顾吗?”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遭遇了天大的不公,但当年你借着署长的身份欺压无辜村民时,可曾考虑过他们的感受?你是否想过会有今天?”
    “如今这些报应落到自己头上,你便觉得委屈?那那些受害的人又该找谁主持公道?”
    “若非靓光及时赶到,这些村民恐怕早已被你指使烟斗王欺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里可是数百户人家啊!”
    “你到底有没有为这些人想过?”
    “依我看,你根本不配当这个署长!”
    骆河见陈家文毫无悔意,反更显激动,心中怒火涌起,终于将心底话全盘托出:
    当年,他对陈家文的行为就抱质疑态度。
    陈家文仗着署长身份,利用职权为自家谋利,欺行霸市更是得心应手。
    不仅如此,警署内的许多文职岗位,也被他安插给亲戚。
    这样的人把警署当成自家地盘,中饱私囊,实在令人难以容忍。
    平时,骆河已多次含蓄提醒过此事,却每次都遭陈家文恶语相向。
    此刻,他满腔愤懑。
    徐光听罢骆河所言,目光微亮,泛起几分玩味之色。
    这个家伙的表现看起来挺不错的。
    要是换成他当这个署长,或许能让这个渔村变得更好。
    毕竟,我答应过天养生,一定要把没完成的事继续做完。
    但徐光不可能永远留在这个渔村。
    等他离开后,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保护,渔村还是会陷入危险。
    虽然陈家文被我打败了,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陈家文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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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片渔村地理位置优越,而且物产丰富,难免会吸引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如果眼前的警察值得信赖,徐光也不介意支持他上位,让他来守护渔村。
    想必,他会对我心存感激。
    陈家文听骆河一直在指责自己,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 ** 就知道装高尚,你算什么东西!”
    “现在谁不自私?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陈家文愤怒地质问。
    骆河冷笑一声说:“陈家文,你在为自己谋利时,有问过这些渔民吗?”
    “你让他们流离失所,失去赖以生存的捕鱼生活,只是为了你的私欲?”
    “这不是自私,这是 ** !”
    “你做了十几年署长,扪心自问,你还是人吗?”
    “没错,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我也承认自己并不无私。”
    “但我从未以他人的牺牲为代价来获取自己的利益!”
    “至少我认为,我在这一点上比陈家文强得多!”
    陈家文已濒临暴怒的边缘。
    被骆河如此不留情面地指责,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最后的一丝尊严也被摧毁了。
    只见陈家文猛然举起手中的枪,瞄准骆河便开火。
    砰!
    一声枪响后,骆河倒地。
    看着骆河倒下,陈家文狂笑起来:“怎么样?让你嚣张!”
    “你一向能言善辩,在我当署长时,你只会耍嘴皮子!”
    “现在尝到被枪击的滋味了吗?”
    骆河中枪后脸色苍白,周围的人也被陈家文的行为吓了一跳。
    几个警察立刻围到骆河身边查看情况。
    陈家文如今失势,骆河是最有望接任署长的人选,他们自然要在未来的上司面前表现一番了。
    徐光也察觉到了骆河的意图,显然是想激怒陈家文,让他 ** 攻击自己。
    至于后续计划,徐光大致也能推测出来:有了正当理由对付陈家文。
    既然陈家文对他已无顾忌,那所谓的上下级关系也随之一扫而空。
    从这以后,无论骆河如何对待陈家文,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当然,这一枪绝不会危及骆河性命。
    这类任务本就充满风险,这是差佬们的日常。
    徐光推测,对方必定穿着防弹衣。
    若换作平时,陈家文自会明白这一点。
    但此刻,他的怒火蒙蔽了理智,根本无暇分辨骆河的计谋。
    当骆河倒下,陈家文激动得脸泛潮红。
    他朝着差佬们高声喝令:“都给我滚远点,我要亲眼看看这家伙怎么死!”
    数十名差佬虽不情愿,也只能退开。
    待他们走远,陈家文立刻挟持徐光走向骆河,想确认他是否中枪。
    然而,当他靠近时,骆河突然举手射击,精准命中陈家文持枪的手腕。
    不得不说,骆河枪法确实精准。
    陈家文因一时大意,手中武器应声落地,持枪的手也被贯穿力严重损伤。
    剧痛令陈家文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徐光。
    此时,骆河抓住机会翻身跃起,猛扑向陈家文。
    陈家文立刻被骆河制服,只见骆河迅速拿出工具,将陈家文的一只手和胳膊锁在一起。
    与此同时,其他几十名警员也冲上来,一起控制住了陈家文。
    徐光自始至终几乎没动手,只是冷眼旁观。
    陈家文大概也没想到,最后不是被徐光制伏,而是栽在自己人手里。
    此刻,他内心的郁闷可想而知。
    徐光蹲下来,看着因挣扎而脸紫气喘的陈家文,笑道:“文哥,何必呢?”
    “你挟持谁都好,为何偏偏挑中我?就算我想帮你,你觉得他们还会给你机会吗?”
    “文哥啊,混了几十年,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徐光语气轻蔑,仿佛在训斥一个无知的孩子。
    陈家文被压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反抗,甚至移动一下都很困难。
    他的右手臂已经被骆河击碎,鲜血直流,剧痛让他几近晕厥。
    徐光显然察觉到了陈家文的痛苦处境,却仍不让手下放松压制。
    他就是要让陈家文尝尝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有话不能说,想辩解也做不到。
    徐光又笑了笑,说道:“文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是我错了吗?”
    “我都快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对是错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
    “哑巴了?”
    “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看来你还在生我的气,是我靓光做得还不够好!”
    “你不认同我的话,没错,你是陈家的大少爷。”
    “陈家在香江多么风光,势力有多大,我不过是个混混,配不上你的目光。”
    “要不我把你的妻女带来,让他们和你叙叙旧?”
    徐光的话直击陈家文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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