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瑟也不着急,毕竟偏见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她为容锦洛上完了药,然后将那药膏塞在了她的手里道:“这药效果好的很,你拿着吧,说实话送给你,我还挺心疼的,你可别浪费了。”
容锦洛:“……”
她握着手上的药瓶,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药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便问道:“这个很贵重吗?”
容锦瑟点头:“当然了,这可是尽哥哥送给我的,他送的东西对我来说就是最贵重的。”
容锦洛唇角一抖,心中有些羡慕:“尽少爷对你可真好,不像我的哥哥。”
她顿了顿,苦笑了一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在这个家里,怕也只有我的母亲是真心护着我的,只可惜。”
想到自己的母亲病重不醒,恐怕不久于人世,容锦洛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很后悔,后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给母亲出了那么一个主意,要去害容锦瑟,最后却害的自己的母亲为她顶罪。
容锦瑟看着她悲伤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她想到如今二房已然是秦沐苒掌家,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未必会真心对待容锦洛。
而且她一直都觉得周夏的病有些古怪,或者说太巧合了,周夏病倒之后二叔就把秦沐苒给娶了进来。
倒像是在给秦沐苒腾位置。
容锦瑟灵光一闪她看着容锦洛低声劝道:“二姐也不要太伤心了,祖母不是请了太医来给表姐看脸吗?待到太医来复诊的时候,我去跟太医说说让他去瞧瞧二婶。”
容锦洛闻言一怔,有些激动的握着她的手:“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娘请太医吗?”
容锦瑟拍了拍她的手:“二婶的事情我会尽力相助,只是你如今打算怎么办?难道要和二叔就这么僵持下去吗?要我说,你不如服服软认个错,不然的话你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相信总有一日二叔会知道是他错了!”
容锦洛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除了认错服软她能做的唯有忍耐,既然父亲把她当成权利路上的一颗棋子,那她便要他知道这颗棋子的用处。
于是问道:“三妹妹,方才救了我的人他是谁?”
容锦瑟回道:“她是我舅舅的儿子,我的表哥苏远霁,说起来咱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容锦洛隐约有些印象:“就是小时候时常带着你爬墙,皮的跟猴子似的那个苏家表哥?”
容锦瑟噗嗤一笑:“就是他,我还记得他小时候还捉弄过你呢。”
“竟然是他!”
容锦洛真是意外极了,因为小时候这个表哥可是没少捉弄她,因为她从小恪守礼仪,规矩懂事,苏远霁许是见她好欺负便时常捉弄她,把她吓得花容失色,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仪态。
后来只要听说苏远霁来了将军府,她便会闭门不出就算见了面也会装作不认识,没想到一晃多年,他已经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了。
容锦瑟怕容锦洛因着小时候的事情对苏远霁还有什么偏见便道:“表哥小时候也不是故意要捉弄你的。就是觉得你小小年纪就要学那么东西,整日端着不苟言笑活的太累,所以想让你放松放松而已,他没有坏心的。”
容锦洛听着这话,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从小到大为了让父亲满意她拼命的让自己变的出色,后来终于得了一个才女之名。
但只有她知道,自己从未开心过,虽然小时候他很讨厌苏远霁,但那段被他捉弄的记忆却是她儿时仅存的一段回忆。
尤其今日听了容锦瑟所说的理由,她才觉得原来这世上也是有人对她好的!
容锦洛敛住了思绪问道:“不知远霁表哥有什么喜好?我想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容锦瑟轻哼了一声,故作不满道:“就只有他救过你吗?我也救了你啊,怎么不见你向我答谢?”
容锦洛:“……”
她看着容锦瑟不太高兴的样子,有些无奈道:“我也没说不谢你啊,你说吧想让我怎么谢?”
容锦瑟耸了耸肩:“如果是我自己要求的那还有什么意思?要看二姐你自己想怎么答谢我!”
顿了顿,她又道:“至于表哥有什么喜好,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就要会试了,你送些笔墨纸砚啥的总没有错的。”
容锦洛记住了她的话,然后握着她的手诚挚道:“三妹妹,谢谢你!”
不管怎样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容锦瑟给了她温暖,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人。
比起眼中只有利益的父亲以及一心为了锦绣前程什么都不顾的哥哥,容锦瑟这个她自小就看不顺眼的妹妹却是更像她的家人。
听风院。
二房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了君澜尽,听说苏远霁把寻死的容锦洛带去了娇娇那里,他有些不悦。
安平又接着道:“金玉院那边,表小姐请了秦夫人过去,好像在探听宫宴上发生的事情。”
“哦?”
君澜尽眯了眯眼睛:“看来她对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啊。”
真是没想到这脸毁了都关不住任思玉,不知道她打听宫宴上发生的事情要做什么?
他对着安平道:“仔细盯着任思玉,不可大意。”
话音方落就听外面传来容锦瑟甜甜的声音:“尽哥哥。”
安平见容锦瑟跑进来,便恭敬的朝着她一礼,随后退了下去。
“尽哥哥。”
容锦瑟脸上挂着笑意跑到君澜尽的身边,见他手中拿着书册,她问道:“我没有打扰你吧?”
君澜尽挑了挑眉看着她问:“有事?”
容锦瑟伸手扯了扯君澜尽的袖子道:“我把你送给我的药膏送给二姐了,你不会怪我吧?”
君澜尽还以为是多么大的事情呢,他笑了一声道:“既然送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无需问我,不过你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
容锦瑟扬着脸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放着这么好的机会我也想同二姐化解矛盾,为我所用啊。不过我没想到竟然连二叔都在帮我,所以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和二姐谈了谈心,我是不是很厉害?”
君澜尽看着她一脸狡黠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嗯,我的娇娇最厉害了。”
容锦瑟一笑,又想起什么来忙道:“对了,我答应了二姐让姜太医给二婶看病,而且我觉得二婶的病很蹊跷。二房眼下是秦姨娘当家,虽说二婶没秦姨娘那么精明,但她在后宅同秦姨娘斗了多年也是有些本事的。”
“如果我们能医好二婶,到时候二房肯定鸡飞狗跳,你说是不是啊?”
君澜尽不得不说容锦瑟这算盘打的极好,秦沐苒是个不安分的同任思玉走的又近,她如今替代周夏掌管着内宅。
*
容锦瑟听说了二房的事情,便带着解语和豆蔻过来看看,房间里秦沐苒服了药后就睡了,而容锦洛在门外等着,一脸的惊慌失措。
“这到底怎么回事?”
容锦瑟出了门后,走过来小声的询问着容锦洛。
容锦洛回过神来,眼眶微红:“我今日带姜太医来给我娘看病,可是二娘一直在阻挠,我就跪下来求她,拉扯间她不小心摔倒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锦瑟挑了挑眉,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没用,不过我很好奇秦姨娘为何要阻挠你?难不成二婶的病有什么蹊跷?”
容锦洛被她一语惊醒,她瞪大眼睛越想越觉得秦沐苒的行为可疑,这时姜太医从房中走了出来。
她忙迎上去问:“姜太医,二娘她没事吧?”
姜陵安点头道:“有我在,自然是没事你放心胎儿已经保住了,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娘。”
“好。”
容锦洛没想到姜陵安还记得这事,她眼眶一热,别过头去在前带路,这才领着姜陵安和容锦瑟来到了周夏的房间。
周夏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了有些时日,每日就靠着些参汤吊着,人已经消瘦了一圈。
姜陵安坐在床檐上,伸手给周夏把了把脉,半响后他皱着眉头笃定道:“夫人这不是中风!”
容锦洛一惊:“不是中风,那我娘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姜陵安又检查了周夏的眼睛以及她的舌苔,最后下了定论:“她是中了毒,此毒服后同中风的症状十分的相似,且不日就会身亡,只是这位夫人求生欲极强,这才能撑到现在。”
容锦洛浑身一震,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中毒!
叶兰语一下子急了,之前哭哭啼啼的还嚷着说肚子疼,这回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对着萧宸的鼻子,大骂他胡说。
“我想让几位协助我,炼制丹药!”沈浩轩望着丹堂的四位老者,说道。
一旁的猴子只会打黑拳,不了解历史,所以沉默不语,将话锋直接就绕开,转到了路虎豹的身上。
池越溪很怀疑,她从没听说过有宁姓的官员,大概是不知哪里跑出来的穷亲戚。池越溪不想母亲折腾那点子月钱,没准还要受管账二房的气,她窝在房里埋头数天,做了一堆荷包和绦子。托韦嬷嬷卖给来家里收东西的婆子。
为防止司马昶控制军队像二皇子一样再来次谋逆事件,夏侯雍和海公公这么劝说新帝,赶紧把司马昶从北边招回京找人看着,晚了要出大事。
大家便四散开来,童颜天子邀请天寒河龙王敖明也先行回到自己的皇宫之中,先痛饮一番再说,敖明应命前往。
今晚的月光虽然比不上昨天,但是却也极为明亮,接着月色,陈思南一路摸到了后山之上。
“烤兔子?”秋山几乎一听,眼就亮了。似乎所有与野物有关的东西,都能使他眼亮。
站在冯昊天旁边的冯旋和风铃两人也对视了一眼,冯旋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既然公子这样交待了,你们收着吧。看着少夫人要是不好,就把这参给她用了。”楚夫人心中难过,还能慢条斯理地把话清楚交待过。让玉照和香生回去,楚夫人和楚少傅对看一眼,是面面相觑的样子。
陈军在公司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有哪个高学历的人敢拍胸脯说,他绝对能超越陈军坐到副总经理的职位?
鹰广海反手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盯着寒光四射的刀锋看了几秒钟,忽然调转方向,将锋利的刀刃斜架在肩膀上,紧贴着脖子。
“想好了,等我回去排好发给你看,一定是个劲爆的新闻。”男人胸有成竹的说道。
曾经的每一次相聚都是慕雪儿等人来到万丹楼,或者是万丹楼所在的洛林国,所以陆相唯一可以赶往的地方便只有万丹楼。
在顾轻薇的心里,一名丫环哪及得上她的名声与面子重要,圆荷被放弃,在苏叶曦的意料之中。
旋风踢并不是跆拳道的基本腿法之一,却可以展现其腿法之优美。正常武打动作中真正用到回旋踢的时候并不多,远不如基本腿法中的前踢横踢那些,但打戏中一般喜欢用回旋踢来增加画面的观赏度。
至此,牛艳芳被迫再次修改计划,不再执着于登基为王,而是放低姿态和要求,只希望以王族继承人身份摄政。
于是,秦炎对远古人偶师巫毒近乎必得的一记狂·霸王拳伤害就这么被搞没了。
因为你嫌她命长?乔明心里骂了一句,她没几个朋友,面前这个眼见着正走在被她克死还不自知的路上。
徐知乎不对付雷冥九,对付他做什么,端木府这些年对雷冥九应该也下了不少心里,牢房做过,边疆发配过,只是此人皮糙肉厚,这么多年依旧活跃在端木府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