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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造化弄人
    “尽儿。”

    容浚旭满脸痛苦的看着君澜尽道:“当初我知道你喜欢娇娇的时候,也曾纠结过,想过阻止你们,但我到底是存了一些私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娇娇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心一意爱着你,求你不要迁怒于她。”

    是他企图想利用君澜尽对他女儿的喜欢,来消解他心中的仇恨,是他错了,害了君澜尽也害了他的女儿。

    君澜尽听着这话依旧大笑不止,他笑出了眼泪,模糊的视线看着面前这个他曾经十分敬重、崇拜的男人。

    君澜尽踉跄着后退着,一直退到了房门口,他突然一拳砸落下来,只听砰的一声书房的门散了架落在了院子里。

    他赤红着眼睛,浑身的杀气腾冲,仿佛入了魔一样:“你的私心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得知了真相,能看在娇娇的面子上放过你们容家是不是?可惜,你想错了,我是喜欢你的女儿,但也没到了可以为她放弃仇恨的地步,你容家能有今日是我父亲用命换来的,今日,你便还回来吧。”

    说着他突然从腰上抽出一柄软剑,指向了容浚旭。

    容浚旭看见那柄软剑,脸上是视死如归的绝然,他笑着道:“好,身为人子就该这么做,来吧,取了我的性命为你父亲报仇吧。”

    君澜尽执剑的手轻颤着,他想到密室里那两个冰冷的牌位,想到画像上他从未见过的亲生父母。

    他喜欢上杀父仇人之女,认贼做父,还亲自撮合将把他养大的母亲林芊寻嫁给了容浚旭,他简直错的离谱。

    想到自从入了将军府,容浚旭对他的关切厚爱,想到这半年来他和娇娇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和希望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全都破灭了,剩下的只有恨,彻骨的恨意。

    “那你就去死吧!”

    君澜尽嘶吼,握紧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入了过去,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惊呼:“不要!”

    容锦瑟站在院子里眼睁睁的看着君澜尽手中的剑刺入了她父亲的胸膛,她瞪大眼睛身子好似僵住了一样,忘了反应。

    容浚旭一口鲜血吐出,双膝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君澜尽,伸手握住了他执剑的手臂恳求道:“尽儿,求你…放过娇娇。”

    君澜尽没有说话只猛的抽出了手中的剑,顿时间鲜血喷涌而出,有几滴落在了他的脸上,可他却好似杀红了眼,犹不觉得解恨。

    他握着那柄滴血的剑怒吼:“我放过她,谁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容锦瑟见君澜尽好似失去的控制,眼看着他手中的剑又要落下,她突然冲了过去挡在了容浚旭的面前。

    可是容锦瑟却不觉得痛,只拧着眉看着君澜尽问:“尽哥哥,你怎么了?”

    她以为君澜尽是中了毒神智不清,想要伸手去为他把脉,却听君澜尽怒斥:“不要叫我尽哥哥。”

    容锦瑟吓得一愣,她看着君澜尽那双染血的眸子冷的有些骇人,便是前世她也不曾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她有些害怕,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杀我爹爹?”

    “为什么?”

    君澜尽肩膀轻颤着,笑声悲呛:“因为你爹他该死,他为了保全你们容家满门杀了我的亲生父亲,还利用你来迷惑我,让我喜欢上仇人之女,什么婚约什么故交都是假的,他一直都在骗我,你说他该不该死?”

    容锦瑟听着这话面色一惊,她瞪大眼睛摇着头道:“不…不可能,怎么会是我爹杀了你的父亲?这不是真的,尽哥哥,这一定是误会,我爹他……”

    “是他亲口承认的!”

    君澜尽握着剑的手抖了几下,笑声阴森:“可怜我认贼作父,被你所惑,还妄想和你一生一世,真是可笑,可笑啊。”

    说着,他将手中的剑抽了出来,曾经的眷恋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决绝:“从今以后我君澜尽与你们容家恩断义绝。”

    “尽哥哥。”

    容锦瑟反应过来突然追了出去,伸手从背后抱住他哭喊道:“你不要走,你不要娇娇了吗?你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尽哥哥!”

    君澜尽心痛的厉害,他闭了闭眼睛,握着容锦瑟的胳膊将她扯开,怒声道:“不作数了,全都不作数了,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你就杀了我吧。”

    容锦瑟扬着头,对上君澜尽那双冷若寒霜的眸子,她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落而下,字字句句断肠泣血:“你说过会娶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说会保护我,不会抛弃我,你不能言而无信。”

    君澜尽眸光一动,他突然伸手拽着容锦瑟的胳膊将她扯到了面前。

    容锦瑟以为他心软了,她眼底的光芒瞬间又燃了起来,却听君澜尽冷冷的声音道:“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要娶你的尽哥哥已经死了,你难道还不明白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着他伸手猛的一推,容锦瑟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耳边只剩君澜尽那句决绝的话:“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她跌坐在地上,模糊的视线望着君澜尽离去的背影,这一刻她只觉得有无数双手在撕扯着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尽哥哥。”

    伴随着这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吼,容锦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君澜尽的脚步一顿,但他终是没有回头。

    容锦瑟躺在地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

    这一刻她万念俱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尽哥哥不要她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亲昵的叫她娇娇,保护她、宠着她、爱着她了!

    *

    容锦瑟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她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君澜尽兵临城下的那一天,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君澜尽拿着弓箭将箭矢对准了她的心。

    “尽哥哥。”

    容锦瑟吓得从梦中惊醒,就感觉到心脏一阵抽痛,她蜷缩着身子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守在榻前的解语见她清醒忙唤了一声:“小姐,你终于醒了,你都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容锦瑟的脑子还有些晕沉,浑身上下难受的厉害,她缓了一会才想起发生了何事,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下意识的问道:“尽哥哥呢?”

    解语哭着道:“小姐还是不要在提他了,如今尽少爷的身份暴露,全城都在搜捕他的下落,他如今乃是乱臣贼心,你就当不认识他吧。”

    容锦瑟听到乱臣贼子几个字,面色惊变,她猛的握住解语的胳膊问道:“你说尽哥哥的身份暴露了?他是怎么暴露的?”

    解语摇了摇头,她这几天也是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府上的少爷君澜尽突然成了逆贼之后,不仅伤了容将军还伤了他们家小姐,如今已经逃之夭夭了。

    容锦瑟有些着急的又问道:“我爹呢,我爹怎么样了?”

    解语回道:“沐将军伤势很重,不过命已经保住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这几日一直都是姜太医在照料。”

    容锦瑟听到姜太医的名字脑子顿时清醒了一些,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托着虚弱的身子来到了容浚旭的院子。

    就见姜陵安正在院子里煎药,她疾步走过去因为太过着急,脚下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容锦瑟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眼底满是希翼的微光看着他问道:“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尽哥哥的计划?”

    姜陵安愣了一下,拧着眉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何会这么问?”

    容锦瑟道:“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吗?尽哥哥说当年是我爹杀了他的父亲,既如此,你为什么还会救我爹?你是他的朋友,难道不应该为他报仇吗?”

    在听到姜陵安救了她父亲之后,她便心存着一丝希望,认为此事还有转机。

    她迫切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君澜尽所设的局,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失去他了。

    可是姜陵安的回答,却是把她的希望粉碎了:“我只是尽了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再者这是君澜尽和你们容家的恩怨,我也无权插手过问。”

    容锦瑟眼底的眸色一点点的黯了下去,她跌坐在地上嘴里道:“所以,都是真的?尽哥哥他不要我了!”

    姜陵安看着有些难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就在这时,容锦瑟抬头不经意间看见桌上摆放的一些药材,其中有一味药材十分的眼熟。

    她突然止住了哭泣踉跄了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桌前拿起那已经用了一半的龙参问:“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姜陵安回道:“此乃我珍藏之物?也多亏了它我才能救得了容将军,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容锦瑟听着他的话一颗心又跌了回去,她讥笑着,脸上的表情满是悲呛。

    这天下间的龙参又不止一颗,她之前是送了一颗给君澜尽,可又如何证明这颗龙参就是她送给君澜尽的那颗?

    任思玉说的对,前世君澜尽那么狠心的杀了她不是没有缘由的,原来这缘由就是杀父之仇!

    而这便是任思玉所说的,要让她尝一尝情有多深,心就有多痛!

    容锦瑟捂着胸口处,感觉到喉间一股腥甜。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君澜尽即便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和仇人之女在一起,她和他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黄粱大梦。

    容锦瑟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她手中握着的龙参落在了桌上,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幸亏姜陵安手疾眼快接住了她。

    耳边是他的一声惊呼:“郡主!”

    是夜。

    昏迷中的容锦瑟突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的位置,迷糊的喊了一声:“尽哥哥。”

    她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同心铃然后不停的摇晃了起来,以前的时候只要她晃动铃铛,君澜尽便会赶来见她,风雨无阻。

    容锦瑟再也忍不住蜷缩着身子趴在膝上无声的痛哭起来,她的哭声很是悲凉,一声声淹没在黑夜之中。

    还准备调她去做自己的助理,这当口他准了她的假的话,任扬那里答应吗?

    张豪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没有让情绪爆发出来以至于在会议室跳起来造成尴尬的场面。

    阿吉则是偷偷跟着霍心雨,看看她到底能够做出怎样毁三观的事情来。

    李多彬回过头了头,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也没想起来。

    但是有了反浩克装甲就不一样了,仅仅只是一只沉重的钢铁大脚朝着金刚狼踩去,就逼着对方不得不一个狼狈的后滚翻,躲开了钢铁巨人的攻击范围。

    心中不愿,可在许清妍绝对的武力镇压下,又不敢反驳,只得默然的低下头去。

    其他被放回去的租户回到家以后的情况也基本上差不多,发现家里的地都已经被收回去了。唯一剩下的一条路就是去找徐望达要那五十两银子的辛苦费了。

    将药瓶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能量波动浮现,特殊能量从瓶口散溢出来。

    自己是经纪人呀,身边带着旗下的明星,结果这次沪上之行一点消息都没放出去,差点就白来一趟啦。

    “哥,我想把乡亲们的伙食问题安排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接?”既然他问了,张豪就直说了。

    除了自动采矿机之外,这些哨兵蚁脚下还有几只哥布林的尸体,估计是逃晚了,不幸遇难的工人。

    “自家兄弟,不说谢。”他吸了口烟,吐出两个烟圈,神色也变得有些迷惘。

    还未进去,楼道里跑出好几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跑到老者身边。

    第二日,刘德召集录取的十五名士子,除冯秀清、贾卢龙任命为门曹,其余人皆任命为县佐辅助处理政事。

    “洛婷!”莫嵩脸上顿时弥漫上一层的笑意,他开心的挥着手,加速朝着洛婷冲了过去。

    宇流明低头,看着宁霜影闭着双眼,均匀的呼吸,恬静的脸庞仿佛初生的婴儿一般,心中的怜爱无以复加,搂着对方娇躯的双手忍不住又紧了紧,感受着对方柔软的娇躯和身上悠然的香气,宇流明仿佛身在梦中。

    可菜就不行了,自打末世发生以来,他们从来没吃过一顿青菜,有工分也买不到,因为整个镇上都没有哪怕一颗蔬菜。

    刘德当然记得此人,当初众诸侯伐曹的时候,与邵覃交谈时,邵叡就在一旁侍奉。

    余良扬起长刀,面色惊恐无比,他想不出这天下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这么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么多事。

    毕竟刚刚进入秘境,对这里谁都不熟悉。所以,龙行倒也没有人贸然出手。

    对那些买不到东西的部落,城内的官差也好,陈记的人也好,都在纷纷劝慰他们,告知一个月以后会有一支更大的商队来此交易,若是有想法的可以早作准备。

    要是世盈当街指着他骂,责怪他一去不回让其白白担心一场,娄凡白或许还能硬着心肠说是认错了人,反正他与冼瞎子在茶楼出入两三遭,遇到世盈,钓到她大姐,已经算是顺顺当当的,他本来也没打算要同世盈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