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瑟故作神秘的样子:“瑟瑟妹妹,待会你就知道了。”
任思玉想要挣扎,奈何三公主的这个婢女不给她任何的机会,生拉硬拽的就把她拉到了不远处的一颗树下,然后解了自己腰上的鞭子,将她牢牢的给绑了起来。
任思玉见容锦瑟是来真格的,她冲着一旁的解语喊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去找我母亲来?”
解语早已忘了反应,方才任思玉下手暗害三公主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的清楚,没想到她竟会把这一切罪名推到豆蔻的身上。
解语听到任思玉的声音回过神来,虽然小姐性情变了,但她也不能让她们家小姐受了欺负,于是转身就要去搬救兵。
却听君澜尽道:“不许去。”
解语一愣,心中不太好受,分明王爷以前那么宠爱他们家小姐,可是现在为什么全都变了?
容锦瑟道:“尽哥哥,不要为难这小丫头,让她去吧。”
君澜尽本来是不想让林芊寻掺和进来,但既然这丫头发了话,想来她自己应该能解决,于是没有再拦着。
容锦瑟见解语跑远了,心中有些沉重,豆蔻也好解语也罢,她们真正效忠的人其实是她。
任思玉顶着她的这张脸,却不把她身边的人当成是人看,今日她就要教教任思玉怎样做个人。
容锦瑟敛住思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豆蔻道:“你身上还有飞刀吗?”
豆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想了想还是替任思玉求了情:“请三公主放过我们家小姐,我愿意替她受罚。”
“傻丫头。”
容锦瑟叹息道:“我知道是她做的,也理解你的一片忠心,但你若一昧的护着她不是为了她好,只会纵容她做更多的错事,这叫愚忠。她没有把你当成是她的家人,朋友,你又何必还把她当成是主子?”
“爱是相互的,她若值得,你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谓,倘若不值得,又何必委屈了自己,让自己伤心呢?”
她伸出手道:“把飞刀给我吧。”
容锦瑟接过后,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这样才乖吗。”
熟不知这不经意的动作却是让豆蔻心头一惊,她猛的抬头看向容锦瑟,眼底有些茫然的样子。
容锦瑟笑了笑,她拿着那几枚飞刀,对着绑在树上的任思玉道:“本公主不才,会些武艺,今日便让瑟瑟妹妹瞧一瞧我的风采。”
说着,她又叮嘱道:“瑟瑟妹妹最好不要乱动,若是伤了你那就不好了。”
任思玉是真的怕了。
她也顾不上什么隐忍,什么伪装,面目全露了出来,怒声斥道:“阿凌依,你要做什么?这里是任府是南流不是你们南疆,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容锦瑟啧啧两声:“怎么,不装了吗?原来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不是说北陵的护国公主,颇有其父容将军的风采吗?可本公主瞧着你真是徒有其表,难道传闻是假的,还是你这个是假的?”
任思玉听着这话,面色徒然一变:“你胡说什么?你这个妖女,用尽手段勾引我尽哥哥,在我任府也敢肆意妄为,是谁给你的狗胆。”
容锦瑟冷笑了一声:“你猜!”
任思玉看见那朝着袭来的飞刀吓得惊叫一声:“啊!”
容锦瑟道:“这才是第一刀而已,虽然本公主手法精准,但也难保不会失手,所以瑟瑟妹妹还是自求多福吧。”
任思玉闭着眼睛不敢乱动,突然就觉得脸上一阵痛意,她猛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脸上有鲜血流了出来。
“啊。”
任思玉惨叫,怒骂道:“阿凌依,你这个贱人,你敢伤我的脸我跟你没完。”
容锦瑟耸了耸肩:“抱歉,方才失手了,不过瑟瑟妹妹别怕,就算你的脸毁了我也可以帮你重新换一张脸,不知你喜欢谁的?”
任思玉好似见了救星似得,大声哭喊了起来:“娘,娘你快救救我,三公主要杀了我!”
林芊寻看见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她匆忙走过来问道:“尽儿,这是怎么回事?娇娇怎么被绑在树上,她的脸怎么了?”
君澜尽正欲解释,却听容锦瑟道:“夫人,是我做的。”
林芊寻看向容锦瑟满脸的不解:“阿凌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锦瑟直言道:“方才我这里荡秋千,背后却飞来了一枚暗箭险些要了我的命,瑟瑟妹妹说这是她身旁的这个婢女做的,还说愿意代替婢女受罚。要知道,我怎么说也是堂堂南疆的三公主,瑟瑟妹妹身边的下人如此不懂事,竟想暗害于我,这若是闹到陛下面前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瑟瑟妹妹说她治下无方,险些酿成大错,愿意替这婢女受罚,任由我处罚,于是我就全了她。也让这婢女看看,犯错的下场,让她长个教训,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容锦瑟没有说出实情,因为她不想逼着豆蔻出卖这个所谓的“主子”,而且她这么做是得了任思玉同意的,这是众人都听到的,也怪不得她。
更何况,她才是受害人,而任思玉就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林芊寻听完她的解释,狐疑的问着君澜尽:“是这样的吗?”
君澜尽点头:“的确如此,方才若非儿子相救,三公主不死也会伤,刺杀南疆使臣等同于谋逆死罪,护国公主要替下人受罚,我也不好说什么?”
林芊寻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阿凌依,不知这惩罚可是结束了?”
容锦瑟道:“还有最后一刀。”
林芊寻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娇娇自己要求的,那么就该言而有信,你继续吧,等你结束后我再带她回去。”
“好。”
容锦瑟一笑,握着最后一枚飞刀朝着任思玉掷了去,这一刀正中任思玉头上的发髻,割断了她许多的头发。
她拍了拍手对着桉叶道:“放了她吧。”
林芊寻有些愧疚的样子:“是我没有管教好女儿,娇娇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伤了头后就像个变了一个人似得,说实话,我这心中也不甚好受。”
容锦瑟皱了皱眉道:“摄政王性情大变是中了蛊的缘故,按理来说只是伤了头失忆,没道理会变了性情,除非……”
她话未说完,任思玉突然跑了过来疯了一样的一把推开了她,有些激动的样子:“娘,你不要听这个妖女胡言乱语,她会妖术,你快赶她走。”
容锦瑟被她这么一推,顿时摔倒在了地上,手臂划到了石头上,流出了鲜血来。
林芊寻见状,面色大变,她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任思玉的脸色,怒斥道:“娇娇,你简直太过分了,你是觉得我傻,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吗?”
说着,她呵斥:“豆蔻,解语,你们说到底是谁朝着三公主放了暗器!”
豆蔻和解语匆忙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说!”
林芊寻又怒喝,气势威严,前所未见。
豆蔻和解语迫于林芊寻的气势,异口同声道:“是小姐。”
林芊寻冷着一张脸,看着任思玉:“阿凌依本想给你留些脸面,你却不知好歹,你是觉得所有人都疼你、爱你、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你父亲不在,今日我便要代他,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说着她一声令下:“来人,把小姐关在佛堂,让她抄写莲花经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任思玉听着这话有些不敢置信,从她入任府以来,林芊寻对她一直关爱有加,如今为了一个南疆三公主,她竟然要罚她?
她不甘,哭喊着道:“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打我,明明错的是人她,她勾引我的尽哥哥,她就是个妖女!”
林芊寻眸色一敛,冷冷的声音道:“我的尽儿不是你的尽哥哥,你早已忘了他,他也忘了你不是吗?你早已不是尽儿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娇娇,你变了,变的不可理喻、心思恶毒。”
“现在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尽儿,去佛堂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吧,否则你失去的将会更多,带走!”
立即有嬷嬷上前来,将任思玉给拉了下去。
林芊寻平复着下心火,转身看向容锦瑟,见她手臂上流着血,她有些心疼的问道:“疼不疼?”
容锦瑟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抱住了林芊寻道:“夫人别生气,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当女儿的,真的。”
林芊寻被她这一抱顿时感觉到心中慰藉了许多,她笑着道:“这可真是我的福气,好孩子,那就这么说定了。”
容锦瑟眸光一亮,甜甜的唤了一声:“娘亲。”
林芊寻心花怒放,高兴的合不拢嘴,她携着容锦瑟的手道:“走,娘亲去给你上药,然后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好。”
容锦瑟一脸乖巧的样子,只是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娘,我怕瑟瑟妹妹因为今日的事情会责怪这两个丫头。要不,问问她们的意思,看看她们愿不愿意继续伺候瑟瑟妹妹?”
林芊寻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如今的娇娇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娇娇,为了脱罪竟让豆蔻出来顶罪。
林芊寻转身,望着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小丫头:“你们是想回去继续伺候娇娇,还是……”
不待她把话说完,豆蔻突然道:“奴婢想跟着三公主。”
林芊寻有些意外,怔了一下后她就反应了过来,问着容锦瑟:“你呢,愿不愿意收留这两个丫头?”
容锦瑟点了点头道:“当然愿意,娘且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她们的。”
“好。”
林芊寻拍了拍容锦瑟的手道:“等你回去的时候就把她们带走吧,跟着你总好过跟着现在的娇娇。”
如今的娇娇,早已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可人儿了。
反倒是阿凌依像极了以前的那个娇娇,正因此,她的一声娘才让林芊寻感觉到无比的亲切,就像那个乖巧的娇娇回来了。
林芊寻不在多想,拉着容锦瑟的手便带她下去上药去了
君澜尽却没有跟上,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豆蔻和解语,淡淡的问道:“你为何要跟着三公主?”
他知道豆蔻是他的人,也知道她对护国公主一直衷心耿耿。
按照常理来说,豆蔻不应该背弃主子才是,虽然今日的事情是护国公主的错,但他觉得豆蔻弃主一定是有缘由的。
豆蔻抬起头看着君澜尽道:“奴婢觉得三公主很像之前的小姐。”
尤其是三公主摸着她的头说的那句话,曾经的容锦瑟不止一次的对她做过、说过,这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君澜尽听着豆蔻的回答,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已经不止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了。
这个从南疆来的三公主阿凌依,更像他曾经爱过的娇娇。
“妖域么,林动离开的方向,应当是,乱魔海?”苏扬边走边自语道。
杨易听完之后,心底也升起了一股寒意,这个情心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
双方的战斗,全都被圈禁在了领域空间之内。不过,事情在此时,也发生了进一步的变化。作为很少现身的罪罚者,他们的出现,带来了令诸国联军更加恐惧的事物。
莉丽丝蓦然握紧了双手,一双血眸渐渐迷蒙,她从末想过,有一天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为这样的一个男人流泪。
“那晚就是你们坏了紫蝠王的好事?”那只为首的蝙蝠精,皱着眉头好奇的询问,同时又用那双并不算太大的眼睛,不停的在白灵与汉钟离身上扫视。
如今赵东来就连最擅长的剑诀,似乎都被对方给压制住了,一时间自然也是捉襟见肘。
就在这时,天边忽然有一道惊鸿略过,转瞬间落在了鲁家的看台上,显出了鲁剑平那修长挺拔的身姿。
一声巨响,整个傲云城都震动了一下,平地之上狂风大作,从七色丹云之中亮起了耀眼的紫色光芒。
“一个不留,解决他们!”楚浩云随手放开了殇无幻,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后,便化作一道残影,杀向了那几名察觉到他们的邪罚者。
赤练对着电话一阵委屈的述说,把责任都推到了龙风的身上以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咆哮的声音道:“把电话给”季晨,竟然有人挑衅我炼狱岛,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这几日朝中发生的大事太多,众幕僚正等得心急火燎的,好不容易见他来了,忙围上去问长问短的。要知道,这位英王爷是个十分守时的人,若无大事,绝然不会迟到。
他就不信,不管自家娘亲带不带自己,自己都一定会赶上,自家娘亲还能不带自己?
他解决的,分明都是自己弄出来的问题好么!不想和他说话,墨依依索性走到一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把背影留给了墨清寒。
步凡淡淡的说道,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正是这丝嘲讽,让董明军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眼神中阴晴不定。
“好。”月倾城点点头,然后心念一闪,将一家五口带入了胭脂盒空间。
这时,他已经离得很近了,就算是黑暗,也可以完全看得清楚里面的东西。
步静同样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那个指着自己的男子会是自己丈夫。
千寄瑶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有种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这一觉,好像睡了太长太长了,有一种人都睡傻的感觉。
“维特,去把窗户打开,看看是不是回到表层世界了。”海因里希却是不再看他们,他看向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是谁说,要与本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长生如此深情,本王岂能辜负?上山下海,本王随你就是!”夜幕之下,周沐嘴角一勾,戏虐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