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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难怪江予礼是最大反派!
    “不!我们是她亲人!”老娘突然扑过去,却被衙役拦住,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她身上流着胡家的血!”

    “她的血,”季舒禾冷冷看着她,“是在将军府养了十一年的热乎血,不是你们扔在雪堆里的凉薄血。”

    胡老大还想挣扎,被衙役死死按住。

    石头和柱子吓得大哭,李氏尖叫着“我们错了”,却没人理会。

    衙役拖走他们时,胡春桃回头望了一眼公堂,看见季舒禾正将证词仔细收好。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在那些纸上镀了层金边。

    那是江羡稚从未被胡家善待过的,十一年人生的铁证。

    消息比风还快。

    鼓楼大街的公告栏前,胡家弃婴、赌坊醉语、接生婆证词一一贴出。

    百姓们看着那白纸黑字,再想起昨日胡家人哭闹的模样,顿时炸了锅。

    “原来是自己扔了孩子,还好意思讹人!”

    “这种人家,就该重罚!”

    有人捡起路边的烂菜叶,往刚被押出衙门的胡家人身上砸去。

    胡老大被打得抱头鼠窜,王桂香却像丢了魂,任由菜叶砸在身上,嘴里反复念叨:“是我扔的……是我扔的……”

    衙役拖着他们往城外走,板子落在身上的闷响混着哭喊,渐渐远了。

    将军府里,江羡稚正挥剑劈断一根木柴,听见外面传来消息,收势回头。

    季舒禾走过来,替她擦了擦汗:“解决了。”

    江羡稚抿着嘴,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娘,他们再也来不了了?”

    “再也来不了了。”

    阳光透过演武场的栅栏,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羡稚握紧木剑,突然转身往场中跑去,少年人的身影在光里跳跃,再没了半分阴霾。

    “羡稚!”

    江羡稚一转头,便见到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站在演武场外,眼里都是她。

    “戚殷哥哥,你来啦!”

    戚殷将手里提着的糕点放下,“嗯,我来晚了,羡稚受委屈了。”

    江羡稚却摇头,“没,有爹娘和哥哥在,我不会受委屈的!”

    戚殷伸手把江羡稚的发型揉乱,“嗯,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季舒禾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身离开演武场,将空间留给这一对小年轻的。

    晚上,季舒禾和江予礼两人躺在床上,江予礼才问起江羡稚的情况!

    季舒禾伸手搂着江予礼的脖子,“夫君,羡稚没事,今天下午有戚殷陪着,玩的可开心了!”

    江予礼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事就好!”

    这么多年,他如今也有二十三岁了,虽然当年他的年纪也很小,但江羡稚确实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至于江书澈和江砚修,是后面才捡到的,原本想着将这两人当成兄弟的,毕竟他的年纪也不大,认那么大的儿子也合理。

    只是江羡稚不同意,江羡稚说,凭什么同样都是捡回来的,这两人就能比她大一辈,她不要!

    曾经,江予礼也说过让江羡稚也改口叫他哥,可江羡稚死活不同意。

    无奈之下,江予礼多了三个和他年龄也差不了多少的孩子。

    这些年三个孩子之中,也只有江羡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江书澈是父母双亡,江砚修也是被家里抛弃。

    战乱时候,江砚修的爹娘带着弟弟妹妹走了,唯独留下了江砚修一个人,无奈之下,江砚修来到江予礼打仗的军队,首要参军。

    可那时候江砚修的年龄太小,又苦苦哀求,守卫见他实在是可怜,便带他去找了江予礼。

    就这样,江砚修也留在了江予礼身边,成了三个孩子中的老二,在原生家庭的体会不到的温暖和亲情,他在将军府中体会到了。

    季舒禾从石头那里了解到这些的时候,对三个孩子则是更加心疼了,虽说江书澈跟她都年龄相仿,可辈分摆在那里。

    再说了,就算没有辈分,季舒禾也是个活了近万年的人参精,江书澈在季舒禾眼里就是个孩子。

    感慨完三个孩子的身世,季舒禾猛然间想起,【石头,你说江羡稚是我相公在边关认识的,可那时候我相公不也才十二岁吗,我相公是不是命运也很悲惨啊,不然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上战场呢?】

    听季舒禾问起这个,黑暗中的江予礼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跟季舒禾说起过自己的爹娘,没想到今日,季舒禾会问起来。

    石头:【宿主,这是因为当年江予礼的爹被亲近之人背叛,战死沙场,母亲为此郁郁而终,整个江家只剩下江予礼一人,面临着被满门抄斩的危险。

    江予礼为了替父报仇,也为了完成老父亲的遗愿,临危受命,这才小小年纪,便去了战场之上。】

    石头这话说的十分轻松,简简单单几句带过。

    可是只有经历的过才知道这究竟有多么痛苦,短短几句,得是多少的心酸和无奈啊!

    也难怪,在原着中,江予礼最后会成长为最大反派。

    要是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在季舒禾自己身上,别说反派了,路过的狗她都高低得给它补上两脚,以解心头之恨。

    季舒禾伸出手臂,抱着江予礼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都挤进江予礼怀里,还帮江予礼摆好姿势,让他抱着自己。

    还特意凑到江予礼脸边上,给了一个香吻,这才闭上眼睛,“相公,累了,睡觉吧!”

    江予礼有些哭笑不得,十分配合的回了一个吻,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平稳呼吸。

    最终,还是季舒禾率先睡着,江予礼借着从窗户透过来的月光,视线落在季舒禾身上。

    从见到季舒禾的第一眼开始,江予礼便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她,现在已经养成了抱着季舒禾睡不着觉的习惯。

    每天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也都忍不住多看季舒禾两眼,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描摹季舒禾的面容,恨不得把季舒禾揉进骨血里。

    季舒禾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伸手打在江予礼的脸上,“别烦我,快睡!”

    说着,还伸手强制性的捂住了江予礼的眼睛!

    江予礼也不反抗,十分顺从的一动不动,假装自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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