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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又一封信息
    ...

    相当自由惬意,令沈曼内心松快无比。

    “齐老说的是。”

    “因此呢,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若是有人因此抨击你,你也莫要放在心上,都是一些无聊之人罢了。”

    “嗯。”

    齐老收拾差不多了,见她还不走。

    “还有事?”

    “没事了。”

    重要的事情确认完毕,一个事情,齐老不收钱,第二个事情,在傅荣卿那里,她是个女孩。

    也就是说,傅荣卿的认知里她是个女生。

    在此基础上,他也坚持要‘招安’自己吗?

    沈曼很难说没有感触。

    偏在她狭隘的想法里,这个世道对女生还是苛刻些的。

    曾如兰怕被人嚼舌根压根都不敢出来抛头露面,没想到傅荣卿根本不介意。

    所以怎么说?

    还得分人吧,有人介意,有人不介意。

    ...

    黄昏即将没去,沈曼这才回到自己的租屋,放下空盒子之后瞅了眼厨房没人一个健步上了二楼,猛然推开门心里一个咯噔。

    今日她耽搁了,回来晚了些。

    按说这个天色,她家嫂嫂早该归家,如何到现在人还不见一个。

    楼下小院子那边传来汲水声,沈曼一个激灵走向走廊。

    一看,下面的曾婶在打水洗菜。

    “曾婶,看见我姐姐了吗?”

    曾婶正蹲着洗菜呢,抬头看见沈曼先是一笑。

    “曼哥儿回来了啊!”

    然后便开始想了想,也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也是哦,没瞧见呢,今儿你姐姐央着如兰去看了店,说出去一趟,怎么,到现在人还没回来?”

    沈曼一个紧张,有些许不好的预感,“出去?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午,上午刚送你走不久。”

    上午出去的,也就是一整天。

    她一整天没有回来。

    沈曼脸当即一黑,急忙下楼。

    因为匆忙,整个人有几分气喘。

    “曾婶,她有说去哪里吗?”

    曾婶摇摇头,“她没说,但她来找如兰的时候挺高兴的。”

    是挺高兴的,整个人都在笑。

    “挺高兴的?”

    “哦,对了,她当时手里还拿了一封信,哦对,是信条。”

    “信条?”

    沈曼稳住心神,仔细想了想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手里拿了信条,那应该有人给她送信息。

    段觅觅不识字,段不会因为一封没有读过的信喜出望外,那得是读过信里的内容了。

    以往她们都是找人帮忙读信,考虑到这边最近的渠道得是不远处的管夫子家。

    沈曼一个哼声,转身出了院子朝夫子家小跑。

    “诶,曼哥儿,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您不用担心,我出去一下。”

    ...

    管夫子家住的不远,之前曾叔写广告找的就是这位。

    之后他们也多次私下往来,来来回回大家也都脸熟。

    管夫子对沈曼有些印象,只当她是曾叔家的租客,也是个脑子活泛的商人。

    沈曼去的时候人家正在吃饭,一看沈曼来了也不陌生,招呼她也坐下吃两口。

    可眼下哪里是说这个的时候,沈曼拉着夫子就到了他家门口,人手还拿着一双筷子。

    他不解的很,看着沈曼一脸惊奇。

    “咋了,孩子?”

    “管夫子,今儿个我姐姐是不是来过了?”

    开门见山,索性直接问了。

    管夫子听了也是点头,“是极,她来过,让我帮忙读一下信。”

    既如此,那便是对了。

    “信上写什么了?”

    管夫子回想了一下,今儿个事忙,他有点忘记了。

    “哦,上面写说让她去北城区的一家屋子里见面。”

    “见面,见谁?”

    “沈晁!”

    乍听到这个名字,沈曼脑子似乎被雷劈了一下。

    沈晁自己出来了?还是说...有人故意而为之引她走了?

    “夫子,您还记得是北城区哪个屋子吗?”

    “说是门口种了月季的那一间。”

    有消息,有消息就成。

    转念想起夫子的身份,沈曼弯腰施礼,“谢过夫子。”

    管夫子看沈曼架势一个激灵,也赶紧回礼。

    “莫客气。”

    道谢完沈曼人撒腿就跑了,管夫子迟迟不能反应。

    他家夫人前来看看究竟,就看他站在门口发愣,不似寻常。

    “怎地了,人都走了,你还不进来?喂蚊子啊?”

    沈曼刚刚用的是学子间专用的拜礼,为了不出错,她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这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她的动作已经自然且娴熟。

    管夫子愣了一下,之后想起什么无奈笑笑。

    沈曼一个商户之子,听说今儿个去了学堂。

    也不知是哪位学士,只是去上了一天学,这礼仪之形就足了八分。

    他平日里教学的孩子也都是些小门小户,礼仪这个东西却早就懒散不成型了。

    他心念颇深。

    “夫人,这孩子们的礼数还是得抓。”

    所谓的教养,第一步便是见面的礼数,他不能让孩子们差在这一步上。

    “啊?”

    夫人不懂他,只当他脑子发昏,但管夫子自己知道,如此也就够了。

    “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

    北城区偏远,离沈曼的租屋足足有三公里之远。

    此时夜幕降临,这个时候又没有路灯,完全就是黑灯瞎火的状态。

    沈曼沿着官道走,是越走越黑,起初自个儿那块地方还有些烛火,到了这里,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各家院子里点烛火的甚少。

    月色渺茫,时而看得见,时而看不见。

    沈曼眼神慌乱,看什么都带着幻影。

    索性四处看过一遍之后驻足将息。

    她几次调整呼吸,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

    不能慌,不能乱。

    说不定真的是沈晁自己逃出来了呢。

    但想归想,沈曼从不是那种把事情想得特别美好的人。

    她约莫觉得不太可能。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是...不是沈晁,那肯定不是沈晁。

    如果是沈晁,何必把人叫到这里来,就算是为了躲避他人的视线,中心城区就有不少地方。

    这块偏远,人员也复杂,段觅觅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人叫到这个地方来。

    她那便宜亲哥没那么白目。

    按沈曼对沈晁的理解,与其让段觅觅遭遇风险,不如他自己承担更多风险。

    和心性没有关系,纯粹是能力高低问题。

    “呼!”

    沈曼呼出一口长气,稳住心脏。

    说门口有月季花是吧。

    这是个确切的消息,她一家一家找,总能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