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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有种念头，想起某种可能性，她赶紧问人家巡查队的小哥。
“以前也是留有很多肝脏么？”
“对，大部分灵种的肝脏部位都有毒，一般来说捕食的那一方是不会吃的。”
盐块？霉菌？肝脏!
以前学生物的时候她记得生物老师说过这么一段故事。
1960年，英格兰的一家养鸡场，约10万只火鸡在短时间内突然死亡，症状为食欲不振，翅膀下垂、死后剖检可见肝脏出血，坏死。
后从火鸡饲料中发现的巴西花生粕中分离出了黄曲霉，并从中提取出了黄曲霉毒素。
这也是人类首次认知到黄曲霉毒素的危害，迄今为止，这玩意仍旧是最强的天然致癌物之一，其毒性是氰化钾的10倍，砒霜的68倍。
肝脏是其首要靶器官，它会严重破坏肝细胞结构，导致急性中毒，肝细胞广泛坏死，出血，胆管增生，导致急性肝衰竭死亡。
一般来说，肾脏和肝脏同样重要，既如此......
“小哥，这些灵种的肾脏情况怎么样？”
对方一个愣神，也是想了想回答道。
“肾脏有的会吃，有的也不吃。”
“那......咱眼前这个灵种身上可发现了黑色盐块？这个东西每次都有出现么？”
对方一听也是点点头，“发现了，瞧，这就有两块拇指大小的，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些死掉的灵种体内多半都有此类盐块。”
沈曼瞧着人帕子上的两块盐块一阵胆战心惊，她现在心里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若是......若是这黑色盐块是个普遍存在的东西的话，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这些灵种会四散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按说他们本该都在生物链上，但能在一开始和谐相处无非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目的。
沈曼此时心中惊骇，手指冰凉，她忽地觉得自己想得可能就是对的。
这些个灵种通过黑洞来到这边......可能是......是来找解药的。
猛然想起什么，沈曼神经一抖。
“这玩意你们一般怎么处理？”
“这都有毒，我们一般都就地掩埋，若是一般动物不小心误食了保不齐会中毒死亡。”
对，对，是这样的，连接上了，她想通了。
訾浩然看她这般多是不解，沈曼脸上的神情说是惊骇又带着点庆幸，说是放松可眉宇间又带着点紧张。
“你在想些什么？”
沈曼微微一笑，赶紧拉着他下来低声说道。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什么？”
“我有个猜想，是关于这些灵种为什么会从黑洞过来的？又为什么会四散的？”
虽说不能知道那黑洞的形成，但关于灵种的企图，她有个猜想......沈曼有五成把握。
訾浩然一听神经一股骇人，他不知，为何仅仅过去这么一小会儿，沈曼能说出这般的话来，就这么点时间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千年来这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谜，为何他有这个笃信。
“你当真？”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訾浩然不断摇头，他不是不相信，他是有点不敢相信。
以沈曼的年纪和学识，如何得知？
“那你说说看？我听着。”
“现在不说，等巡查完了，我再说说我的想法。”
訾浩然环顾四周，寻思着也是，他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行，弄完再说。”
訾浩然背脊发凉，他虽经常感觉沈曼能带给他不同的视角，但也没想到会给他这么来这么一出。
若是他真的说出个所以然来，不只是浮山堂，就是气界都会掀起轩然大波，一个新征程将会由此开始。
不过是走了一个山头，时间已经走了大半，中午将至，众学子被重新集中在一起吃中饭，如今释灵期已过，这个时候摘下面罩不是难事。
得了允许学子们也是纷纷掀开面罩互相看各自的食物。
这些个东西都是提前给过名单的，因在酒楼，只是吩咐好便是，因此每个人带着的还真不一样。
沈曼带的是猪脚饭，最近她酷爱猪脚这种咬下去十分有料的大块肉，每每吃到就是大快朵颐，这次更是直接给自己弄成了专属午餐。
打开自己的再看小侯爷的，他果然还是精致豪华派，小小的食盒里攒的是营养餐，蛋白质，碳水，维生素此类各种都来一点。
也是没想到这边也有人会特意注意营养搭配的问题。
想来他们这些钟鸣鼎食之家哪怕是饮食搭配都会走在大多数人前面。
沈曼发现一个豆类蔬菜她没见过，“这是啥？”
“甜豆，尝一个。”
沈曼正在等人家赠菜呢，那边扎堆的队长组大老远的有人开口叫沈曼过去。
“那边的......那个学子......沈曼，你过来一下。”
会叫沈曼其实不奇怪，卓衡有意无意的把她单独拎出来过好几次，可这次不是卓衡的声音。
沈曼好奇的看了一眼，抓紧把饭盒盖回去。
站了一上午，肚子好饿，这一口饭还没捞着，沈曼着实是有些不爽。
不过体面到底要有，因此她也没说什么，她重新戴起面罩也是站了起来。
“我过去一下。”
沈曼不知，随着她的移动，小侯爷和訾浩然等人的视线一直跟随。
沈曼到了人跟前，卓衡身边有个男的拿着自己口袋里的两个水果指了指不远处刚坐下的一个巡查队。
“那几个是我们的熟人，去给人家送点东西。”
按说为什么她去？你又是哪位？诸如此类的都是问题，不过沈曼不想生事，她只是赶紧接过回应。
“是。”
她转身就走，走了十几步，后面又传来一声叫唤。
“诶，等等，这袋子果仁也一起给送过去。”
没得办法，沈曼只等返回。
路上返回的时候能看到卓衡在扒拉队友的手臂，瞧着他有阻挠的迹象，但明显没有成功，对方压着他的手在那嬉皮笑脸。
沈曼接过还是给了回应。
“是。”
这边距离他们要送东西去的那个巡查小队估摸有三百米远，沈曼背着小三十斤的装备一来二去自是有点气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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