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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小日本疯了
    《泰晤士报》用头版头条和巨大的黑体字报道:“南京!东方的凡尔登!帝国陆军遭遇前所未有的惨败!”

    《纽约时报》标题:“神话破灭:中国军队在首都上演惊天逆转,日军伤亡惨重!”

    《真理报》评论:“中国人民展现了惊人的抵抗意志和力量,日本法西斯的侵略势头遭到沉重打击。”

    世界各大通讯社的电波都在传递着同一条消息。

    东京,皇宫御所深处,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

    侍从官们匍匐在光滑如镜的檀木地板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丝气流惊扰了风暴的中心。

    天皇裕仁,这位被视为现世神的存在,此刻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

    他枯瘦的手指捏着刚刚译好的《泰晤士报》与《纽约时报》头条新闻摘要,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毫无血色。

    那些刺目的铅字,每一个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瞳孔深处:“东方的凡尔登!”、“神话破灭!”、“前所未有之惨败!”

    报纸被他猛地掼在地上,沉闷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回音,惊得墙角一只皇家御犬都呜咽着蜷缩起来。

    前所未有的愤怒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冰冷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在他僵硬的胸腔里翻腾。

    这不是前线司令官汇报的“战术性转进”,也不是“英勇玉碎”,这是赤裸裸的、无法掩饰的、被全世界围观的全军溃败!

    帝国耗费无数心血打造的“无敌皇军”神话,在他亲自下令夺取的“支那”首都城下,被卑劣的“支那人”用不可思议的方式打得粉碎!

    “八嘎野郎!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压抑的低吼终于冲破牙缝,充满了野兽般的嘶哑和狂躁。

    那份自明治维新以来苦心构建的、笼罩在帝国和皇室头顶的“武运长久”光环,在这来自世界的冰冷嘲弄中,瞬间龟裂、崩塌。

    他能想象,柏林和罗马的盟友眼中会浮现何等轻蔑与怀疑,而华盛顿和伦敦那些虚伪的民主国家,又会如何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切断帝国赖以生存的战略物资!

    耻辱!刻骨铭心、让列祖列宗蒙羞的奇耻大辱!

    唯有将整个中国彻底从地图上抹去,用百倍、千倍的毁灭和死亡,用征服者的铁蹄踏碎南京的每一寸瓦砾,才能洗刷这深及骨髓的污点!

    数日后,整个日本列岛,从最北端的皑皑雪原到最南方的热带岛屿,所有悬挂在高杆或深藏在家家户户的收音机,都同时传出了那独特、刻意拉长、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极力维持平静,宛如神谕播报般的“玉音”。

    裕仁天皇亲自宣读的《告全国臣民书》通过电波,精准地钻入了每个日本人的耳膜:

    “朕深轸念,亲爱之将士奋战于中华大业,遭遇顽敌狡黠之抗阻,致使忠勇将士蒙受牺牲……此乃魑魅魍魉假和平之名施阴谋诡计之显现,绝非法西斯帝国神圣武力之匮竭,更非朕之‘八纮一宇’大业之动摇!为维护大东亚秩序之永续,为彰显帝国神威之不可侵犯,为涤荡皇军蒙尘之荣光,朕于此敕令!”

    广播中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自即日起,倾帝国举国之力,调集神州之精锐,动员举国民众之意志,期以两月为限,务必将彼冥顽不灵、胆敢螳臂当车之中华民国,从世界历史之版图上彻底抹消!完成圣战,涤荡敌氛,以慰英灵!”

    “两个月灭亡中国!”

    全球哗然!

    帝国陆军在南京遭遇史无前例惨败的当口,天皇陛下竟然下达了如此疯狂而近乎不可能的敕命?

    这与其说是战略目标,不如说是被愤怒和羞耻烧灼理智后不顾一切的豪赌!

    “朕之国民!”

    天皇的声音充满了煽动性的悲壮,

    “前线忠勇之将士,正以其血肉之躯铸就帝国未来之基石。

    后方安享和平之国民,岂能置身事外?

    值此帝国存亡绝续之秋,万世一系之皇基面临挑战之刻,‘一亿一心’绝非空谈!

    朕,望尔等全体臣民,效仿忠勇将士之精神,发扬大和民族千年传承之‘奉献’与‘克己’!

    自今日起,一切为圣战让路!

    节衣缩食,缩减家计,勒紧裤带!

    诸君家中之黄金、珠宝、存款、债券,乃至祖上传下之宝物,凡可为皇国增添一发子弹、一滴汽油、一尺帆布者,皆为无上之报国玉!

    此为尔等对神国、对朕、对前线浴血皇军最崇高之奉献!

    帝国兴废,在此一举!朕之期望,帝国之未来,尽托付于尔等!

    望尔等速速奋起!

    勿负朕望!”

    这不仅仅是动员令,这是一份针对整个民族的催命符。

    疯狂的极端民族主义、对天皇神格化的盲目崇拜、以及长久以来军国主义宣传“皇国兴废在此一战”的洗脑,瞬间被点燃、引爆!

    失败的巨大耻辱感在媒体的刻意煽动下,被巧妙地转嫁成了对“卑劣支那”的仇恨和对国家、对天皇的狂热赎罪心理。

    报纸头版被刺目的黑体大字占据:

    “天皇敕命!两个月灭华!一亿玉碎!”

    “勒紧裤带!献出黄金!就是为国造枪!”

    “怠慢献金者,即是皇国之敌!”

    广播里重复播放着煽情的军歌和激昂的“爱国”演说。

    街头巷尾,由身着制服、臂缠“大日本国防妇人会”或“大日本青少年团”袖标的成员组成的劝捐队,手持扩音器,挨家挨户敲门。

    一股席卷整个日本社会的病态献金狂潮开始了。

    东京、大阪、名古屋的闹市区,排起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

    队伍中的人们表情各异。

    狂热的青年学生挥舞着小太阳旗;

    富态的中年商人表情虔诚地捧出厚厚的存折和金条;

    头发花白的老人颤巍巍地献出珍藏多年的怀表或戒指;

    年轻的女子含着泪,将丈夫出征前留给她的唯一值钱物投进募捐箱;

    稚气未脱的小学生,被老师组织着,踮起脚将沉甸甸的储蓄罐高高举起……

    “献金报国”、“为皇军买飞机”的口号此起彼伏。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