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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苗疆少主动情了8
    午后,楚星焕被一群小姑娘拉去学编蛊笼。

    月重渊坐在竹席上演示,发尾的红绳总是不经意间扫过楚星焕的手背。

    等楚星焕好不容易编出个歪扭的雏形,转头却发现月重渊正用银丝缠住他们两人的头发。

    见楚星焕发现,月重渊扬起了笑。

    "这样才算结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月重渊把缠着青丝的银丝绕上蛊笼,小蛟突然窜过来喷了口寒气,银丝竟化作活物般游动起来。

    楚星焕伸手去碰,那银丝立刻缠上他的无名指,凝成个蛇形指环。

    “喜欢吗?”

    月重渊牵过他的手,仔细看了看然后又亲了亲。

    “好看。”

    楚星焕看他颇有乐趣的玩起自己的手,也就由他去了。

    寨中老祭司送来合卺酒的那日,楚星焕在酒坛底发现了浸泡的银蝶蛹。

    “这是什么?”

    月重渊拍开泥封,醉人的花香中竟游出条透明的小鱼,衔着片桃花瓣落在楚星焕腕间。

    "是潭底的灵鱼。"

    月重渊将酒液倾入银碗,水光里浮着细碎的蛊虫卵,"饮过这酒,夫人可就再不能反悔......"

    其实早就不能反悔了。

    第一眼就不能了。

    楚星焕端起酒碗,抬头看他,发现月重渊耳后的鳞片又变成了淡金色。

    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似乎在昭示着主人的心情。

    交杯时两人手腕的银铃同时轻颤起来,酒液入喉的刹那,楚星焕看见月重渊眼中浅浅的纹路层层绽放,却没太在意。

    夜半。

    楚星焕被热醒,发现月重渊蜷在床边发抖。

    墨色长发铺了满床,发梢竟结着细小的冰晶。

    碰到他手臂的瞬间,楚星焕指尖凝出了一层霜花,而他心口的蛟鳞却滚烫如火。

    月重渊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身体又一直往床角缩。

    楚星焕没办法,只好连人带被褥捞进怀里紧紧搂住。

    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好了好了……”

    “没事的……不怕……”

    小蛟费力从窗缝钻进来,对着两人呼出一片淡蓝的雾气,霜花与热浪在雾气中化作细雨,淅淅沥沥的打湿了床头的银铃。

    晨光中楚星焕率先醒来,发现两人交握的手掌间生着朵冰雕似的花。

    月重渊的眼尾还残存着未褪的鳞纹,在阳光下像抹碎金。

    竹楼外忽然响起芦笙,月重渊迷糊着往被子里钻,紧紧搂住怀里的人。

    "定是那群丫头又来讨喜糖......"

    话音未落,一群少女已经捧着糯米糍闯进来,笑嘻嘻地往大红被褥上塞绣着蛊虫的帕子。

    小蛟嘴馋,趁机去偷吃糯米糍,粘了满身的花生碎就在梁上打滚想要甩掉。

    月重渊顶着乱发坐起来,颈间还留着昨夜冰花融化的水痕。

    楚星焕伸手替他擦,却被攥住手腕在掌心画了个扭动的蛊纹。

    "这样夫人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了。"

    月重渊吹了口气,那蛊纹便隐入皮肤。

    窗外恰有银蝶掠过,翅膀上的金纹与楚星焕掌心的纹路同时亮了一瞬。

    这让月重渊心情大好。

    无论天涯海角,我永远都会找到你。

    我的夫人。

    趁此时的竹叶尖上还凝结着露珠,月重渊连忙拉着楚星焕往山谷深处走。

    小蛟盘在楚星焕腕间打盹,尾巴尖上系着昨夜新得的银铃铛。

    "带你去个地方。"

    月重渊神秘兮兮地蒙住他眼睛,掌心鳞片擦过睫毛时泛起细微的痒意。

    楚星焕被他带着转过好几道瀑布和不知道多少的藤帘。

    走了很久,他忽然嗅到了沁凉的甜香。

    遮眼的手松开,满谷的银铃花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进楚星焕眼里。

    月白的花盏坠在翡翠色藤蔓间,每朵花芯都栖着只萤火虫,随晨风明明灭灭恍若星海。

    "我们苗疆的姑娘,若是心仪谁……."

    月重渊折了朵花别在楚星焕耳后,银铃随着他的动作欢快的响起。

    "就带他来采朝露浸过的铃花。"

    楚星焕伸手要摘,却被握住手腕。

    月重渊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蛊纹,原本隐匿的纹路突然泛出淡金:"要这样采。"

    说着,月重渊引着他指尖轻触花茎,沉睡的萤火虫霎时苏醒,绕着两人织出流动的光带。

    小蛟突然窜出去追萤火虫,惊得花盏簌簌颤动。

    月重渊趁机将人圈在花藤间,发尾沾了露水扫过楚星焕颈侧。

    "夫人可知,萤虫绕着谁飞得最久……"

    “那这人就会得到最多的爱……”

    突然倾覆的花藤遮住两人。

    楚星焕下意识护住月重渊的后脑,掌心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硌到。

    是一朵铃花,并排的两个花盏里蜷着对碧玉似的蛊虫。

    "连情蛊都成双成对。"

    月重渊就势枕在他膝上,银冠歪斜着露出额角未褪的鳞纹。

    楚星焕摘了片银铃叶盖住那处,叶片竟自发蜷成一个小环亲密的套在他手指上。

    归途的时候遇上了山雨,躲进岩洞时两人的衣裳都湿透了。

    月重渊正在生火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看见楚星焕拧着发梢的水,而他湿透的里衣透出了心口若隐若现的蛟鳞纹。

    这是彻底染了他月重渊血脉的象征。

    说明……夫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染上他月重渊的气息了。

    夫人真真正正是属于他的了。

    这个发现让月重渊激动得不行。

    "冷吗?"

    月重渊错开视线往火堆添柴,故作镇定的开口,可银链却暴露心思似的叮咚作响。

    楚星焕走过来凑近他,伸手抚上他的后颈,语气晦暗不明。

    "你这里.……为什么在发烫。"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