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工！你看这花开得像不像咱婚礼上的夜光风铃？"小林蹲在地头，指尖轻触淡粉色的苹果花瓣。
"比风铃可结实多了。"小张往嘴里塞了颗枸杞，"昨天李工说这些花能提炼天然色素，说不定能给婚纱染色。"
"那我得给婚纱绣上苹果花！"小林掏出手机拍照，"等会儿发群里让赵姐参谋参谋。"
远处传来汽车轰鸣，大刘的皮卡载着张阿姨的包子铺招牌呼啸而来。"新娘子！"他探出头喊，"张阿姨让我给你送试验品——苹果馅的水煎包！"
"来得正好！"小林跳起来，"我正愁婚礼甜品台没新意呢。"
"先别想着吃！"李工抱着检测仪从帐篷里钻出来，"昨天检测发现，苹果花的挥发性物质能净化空气，比咱们实验室的净化器还管用！"
"真的？"小张来了精神，"那咱能不能开发空气清新剂？"
"我早想到了！"李工推了推眼镜，"刚才联系了化妆品公司，他们想用花汁做高端护肤品。"
"等会儿！"小林突然摆手，"咱们得先注册商标，可别让人抢了先机。"
"放心，"赵丽的声音从车载广播里传来，"我在城里跑了三天，把'沙海玫瑰'的商标全注册了。"
"还是赵姐靠谱！"大刘竖起大拇指，"中午请大家吃烤包子，管够！"
正说着，买买提大叔骑着毛驴慢悠悠过来，驴背上驮着个雕花木箱。"给新娘子的聘礼！"他掀开红布，露出满满一箱葡萄干，"用处理过的水种的，甜得很！"
"大叔您太客气了。"小林眼眶发红，"婚礼那天您可得坐主桌。"
"主桌得给李工留着！"大叔挤眼睛，"他说要教我儿子检测水质，这可比啥聘礼都金贵。"
小张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那片苹果林在发光！"
众人望去，暮色中的苹果树果然泛着幽幽蓝光，像被撒了一把星星。"是菌种变异了！"李工兴奋得差点摔了检测仪，"快取样！这可比夜光涂料值钱多了！"
"等等！"小王举着手机冲过来，"直播间粉丝说咱们在拍科幻片，要求连麦讲解！"
"来就来！"小林理了理沾满泥土的白大褂，"正好给大家科普光合作用。"
"我来打光！"大刘掏出工程探照灯，"绝对比电影特效还酷！"
"那我..."小张挠头，"我去拿苹果花当道具？"
"都别慌！"赵丽按住耳麦，"我已经联系了农业频道，明天黄金时段直播！"
深夜的帐篷里，小林趴在设计图上打盹，手里还攥着半块苹果糖包。小张轻轻给她披外套，被图纸上歪歪扭扭的"污水处理主题婚礼甜品台"逗笑了。
"傻笑啥呢？"小林突然睁眼。
"没笑啥..."小张赶紧掩饰，"我在想，等苹果成熟了，咱们在果园办答谢宴怎么样？"
"好主意！"小林来了精神，"让张阿姨做苹果宴，李工调发光鸡尾酒，大刘布置芦苇迷宫..."
"还得让小王直播！"小张补充，"就说'吃着苹果看极光，科研侠侣带你玩转沙漠'。"
"等等！"小林突然坐直，"我有个更棒的点子——用苹果木做婚礼请柬！"
"苹果木？"小张皱眉，"现在砍树会不会影响收成？"
"笨！"小林戳他额头，"用修剪下来的枝桠呀！再刻上污水处理流程图，多有纪念意义。"
"还是媳妇聪明！"小张讨好地捏肩，"明天就找木匠师傅..."
"停！"小林突然严肃，"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啥？"
"帮我把婚纱上的苹果花绣完！"小林晃出半成品，"赵姐说后天要试穿！"
帐篷外，月光与菌光交织成梦幻的海洋。远处传来李工的咳嗽声："小年轻别熬夜！明天还要接待考察团..."
"知道啦！"小林吐舌头，"李工您也早点睡，别又偷偷做实验！"
婚礼前三天，沙漠苹果园张灯结彩。大刘用芦苇扎的巨型苹果雕塑矗立在入口，小张正在调试的发光喷泉吸引了不少村民围观。
"这喷泉能变色？"买买提大叔新奇地伸手触碰。
"当然！"小张显摆地按遥控器，"根据水质自动变色，蓝代表纯净，绿代表..."
"停！"小林从帐篷里钻出来，"新郎官别光顾着搞科研，快去试西装！"
"马上马上！"小张恋恋不舍地放下遥控器，"等婚礼结束，我给你做个会跳舞的喷泉..."
"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再说！"小林推着他往试衣间走，"李工说你要是再穿带补丁的裤子，就取消你主婚资格！"
试衣间里，小张对着镜子转圈，污水处理流程图纹的西装在菌光下泛着微光。"这西装真好看，就是..."
"就是啥？"小林探头。
"就是太正式了，"小张扯领带，"我还是喜欢穿工装裤..."
"忍忍吧，"赵丽拿着别针进来，"这是你人生最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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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李工风风火火闯进来，"刚收到消息，苹果花提炼的色素能抗癌！"
"啥？"小林差点摔了捧花，"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李工挥舞着检测报告，"省肿瘤医院要跟咱们合作！"
"那婚礼..."小张傻眼了。
"婚礼照常！"赵丽斩钉截铁，"但婚宴菜单得改改，主推苹果花养生宴！"
"我这就去通知张阿姨！"小林掏出手机。
"等等！"李工又拦住她，"检测发现花瓣里含有..."
"李工！"赵丽怒吼，"今天是彩排日！"
"知道了知道了..."李工灰溜溜退出去。
"真拿他没办法。"小林叹气，"要不婚礼主题改成'科研成果发布会'？"
"好主意！"小张眼睛发亮，"我去做PPT..."
"打住！"赵丽叉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走流程！"
彩排结束时，月亮爬上沙枣树。小林坐在葡萄架下揉脚，小张端来盆热水："累坏了吧？"
"累死了..."小林泡脚，"明天还要穿高跟鞋站一整天..."
"要不咱私奔吧？"小张突然说。
"啥？"
"去塔克拉玛干最深处，种苹果、看极光，过二人世界..."
"美得你！"小林踢他一脚，"赵姐说了，明天来的都是投资商..."
"我开玩笑的..."小张搬来工具箱，"来，我给你修修婚纱上的苹果花。"
"等等！"小林突然想起，"喜糖还没装盒呢！"
"放心，"小张晃出个玻璃罐，"张阿姨连夜做了苹果酱，我给每罐都贴了污水处理流程图..."
"你呀..."小林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谁让咱是'污水处理侠侣'呢！"小张突然掏出枚戒指，"送你的婚前礼物。"
"哇！"小林惊喜，"苹果木做的？"
"对！"小张得意，"用修剪下来的枝桠，李工帮我做了抗菌处理..."
"我太喜欢了！"小林扑进他怀里，"等会儿..."
"又怎么了？"
"戒指内侧是不是刻了公式？"
"咳..."小张挠头，"污水处理反应式..."
"你个书呆子！"小林笑骂，"不过我喜欢！"
月光下，两人依偎在一起，远处传来李工调试检测仪的滴滴声。这场充满科研气息的婚礼，正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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