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说不清·平衡篇]
我的青春是爱、是迷茫和成长路上的肆无忌惮。
泪啊、恨啊、离别。
强烈又沉重的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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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凛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脑子一抽风说出了分手的话。
更不记得当初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答应赤苇的告白！
明明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的……
只要他们不告白，她就可以一直装不知道，享受被他们喜欢着。
“赤苇怎么就突然表白了呢……”她喃喃自语，随即摇了摇头，叹气，“算了，多思考也没用，反正……都分手了。”
毕业后，柚凛留在了东京读大学，她给自己安排了很多事。
要忙碌起来啊。
只是她没料到，会在某个看似平静的下午，遇到赤苇和木兔。
尴尬无声蔓延。
更尴尬的是，当时她正和一位颇有好感的潜在暧昧对象一起。
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四人相约KTV。
柚凛想找借口溜走，却被那两人一左一右堵住了去路，硬是一起去了。
包间里，光线昏暗。
赤苇看上去就是老友重逢般自然：“他是你的新对象？”
“不是……”柚凛下意识否认。
“喜欢他？”赤苇追问，语气似乎稍微松缓。
“还、还没到……那一步。”她有些结巴。
旁边的男生对柚凛很有好感，趁机表白：“我喜欢柚凛，如果柚凛……”
话还没说完，木兔突然凑近：“啊……柚凛凛，陪陪我嘛，我马上要回大阪了哦。”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撒娇样子，那是柚凛永远也拒绝不了的表情。她心一软，点了点头。
赤苇的眼神深邃，但在柚凛看过来时，又迅速恢复一贯的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
点歌环节更是弥漫着火药味。赤苇和木兔只围着柚凛说话，字里行间都在针对那个茫然的男生。柚凛感到窒息，借口去了洗手间。
冷水拍在脸上，她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呼吸一滞。
镜子里，赤苇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身后。
他背着光，面容隐在阴影里，情绪难辨。
“你只喜欢暧昧吗？”他身影逼近。
柚凛下意识后退，可腰肢已抵在了洗手台冰冷瓷砖的边缘。
赤苇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发疼。她试图掰开，却被他俯身压下。
隔着极近的距离，她看清他眼中翻涌的幽深和晃荡不安的阴沉。
“好绝情。”
“柚凛……好绝情。”
“你，好绝情。”
“好绝情……”
耳边是他压抑又冰冷的声音，柚凛结巴地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和他只是朋友……”
这句话不知哪惹恼了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朋友，呵呵。”他声音嘶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是你的朋友，木兔前辈也是你的朋友，柚凛……”
他抬手，指腹用力擦过她的脸颊，留下清晰的红印。他突然笑了，眼底却是浓雾般的哀伤。
“你的‘朋友’是什么意思？这样，也是朋友？”
他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这样，也是朋友？”
他亲吻她的额头。
“这样，也是朋友？”
温热的舌尖舔过她的脸颊。
“这样……也能是朋友？”
他吮吸着她的唇。
柚凛腿一软，有些站不稳。在察觉到赤苇有松动，用力猛地一推，逃也般地离开了KTV。
包没拿，钱都在包里。
但没关系，有手机就好，大不了走回去。
她以为自己幸运地离开了，耗费许久终于快到家时，却碰到了等在那里的木兔。
他胸腔因奔跑和悸动剧烈起伏，目光盯着她的唇，不再澄澈。
柚凛能感觉到，眼前的木兔，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木兔了。
这个木兔，有点……过于成熟和危险。
“赤苇都干了什么？”他问。
“什么也没有！”柚凛声音很大，心虚地替赤苇遮掩，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骗我。”木兔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脸颊埋入他结实温热的胸肌前。柚凛脸色泛红，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被各种gong口废料剧情入侵。
她象征性地推了推，没推开。
但是……他却因此发出了shenyin声。
还她清纯木兔啊！柚凛想要尖叫。
“赤苇说得没错，你果然在骗我！什么也不会对我说实话！”木兔的声音里带着不满和委屈。
“他……怎么说的？”柚凛忍不住想知道赤苇怎么看她的。
“他……”木兔不满她只想着赤苇，简单地说了一下，“他说你的话要反着听。”
“……”
“柚凛凛为什么不喜欢我？”木兔直勾勾地盯着她，弯腰俯身。
“喜欢啊。”她几乎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木兔的眼神立刻变化，阴沉下来。
“果然是不喜欢的。赤苇可以，甚至那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也可以让你喜欢，可是我不行，你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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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凛还来不及问他怎么知道她和那个男生才认识没多久，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光太郎你怎么了？不要相信赤苇的鬼话啊！你怎么能……
当柚凛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窗帘紧闭，眼前一片漆黑。
赤苇的呼吸喷洒在耳廓，温热的气息荡漾全身：“喜欢吗？”
“……喜欢不起来。”她感到痒意，态度强硬地昧心回答。
被绑架了？果然不要和许久没见的朋友一起出去！有风险！
“你会喜欢的。”赤苇轻笑一声，随后离开了房间。
……
当木兔回到公寓时，看到眼前一幕，眼里摇曳着阴沉的光芒。
“别想吃独食啊，赤苇。”
柚凛宛如看到天使一般，求助地望着木兔：“光太郎，光太郎，你帮帮我……”
赤苇揉了揉柚凛的脑袋，眼神冷冽：“乖乖待在这里。”
随后便与木兔一同走了出去，只留她一人待在房里，心中的愈加强烈。
迷迷糊糊再次睡着，醒来时发现木兔躺在她身边，熟睡。
他的刘海乖巧地搭在额前，柚凛感到难得的安心，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
他却先一步睁开眼。
第一反应，竟是撇开了头，嘴里嘟囔着：“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柚凛表情一僵：哦？让我看看。
然后她发现，他不开心时撇嘴的小习惯，和以前一模一样。
“还是以前那个笨蛋……光太郎。”柚凛语气亲昵，试图唤起他的良心。
木兔却突然哭了，扑在她怀里：“对，我还是笨蛋光太郎！你呢？你还是你吗？你还是会在鼓励我、会在我不开心时陪我蹲着、会陪我吃好吃的东西、会一直陪我的柚凛凛吗？”
柚凛没有说话，用行动回应了他。
吻了他。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就我们。”她低声蛊惑，决定逐个击破，让他们内讧。
“……好。”木兔被蛊惑了。
门边传来刻意制造的声响。
赤苇倚着门框不知看了多久，叹了口气：“木兔前辈，同样的话，她昨天也和我说了。”
他走进来。
木兔和他全看向她，目光沉静带着压迫感：“你究竟喜欢谁？想和谁单独在一起？”
喜欢谁？
柚凛眼神飘忽。好难选。
*
“这里，两个会不会哭？”明明是温柔的人，却说出了这么騒气的话。
“不要，只要你。”柚凛下意识地瑟缩，想往后躲，却被身后的人拦住退路。
木兔目光沉沉地瞪了对面的赤苇一眼，那眼神里混杂着不甘心和无可奈何，最终他委屈地看向怀里的她：
“不可以只要他，不要我。”
已无退路。
是期待还是害怕？
这一切，难道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吗？
难道不是她想潜意识里纵容甚至期待的结果吗？
……
平衡最好的方法，就是都答应。
——By 柚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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