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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又不是你媳妇
    冷穗岁第一次觉得,摄政王府能这么热闹。

    平日里见着他们都退避三舍的一众人,今日像抽了鸦片似的,一个个往摄政王挤。

    美其名曰来看望阎北野。

    这些冷穗岁也就忍了,但每次一来人,冷穗岁还要装模作样的哭上两声,眼泪都要流干了。

    阎北野躺在床上,偏头问一脸疲惫的冷穗岁,“累吗?”

    冷穗岁擦了擦眼角,“不累,就是眼睛酸!”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山薇的声音,“王爷,王妃,太子和丞相来了!”

    冷穗岁顿了下,和阎北对视一眼后,双腿一软,就往床榻边上倒。

    一把抓住阎北野的手,扯着嗓子就开始嚎,“王爷哎,你怎么这么惨呀,就去剿个匪,差点儿就把命搭进去了哟,我可怜的王爷哎~~~~~”

    阎北野:“………”

    才到门口的阎慕山和顾思远顿了一下,守中门边的行烈见着两人,弯腰行烈,

    “太子,丞相!”

    行烈声音不小,屋内的冷穗岁听得一清二楚,嚎的声音立马变得更大。

    “王爷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啊!!!”

    阎慕山:“………”

    顾思远:“………”

    顾思远走上前,语气依旧温和,“我们前来探望摄政王,劳烦通汇一声。”

    行烈侧身推开门,“王爷王妃已在屋内等候,太子,丞相请!”

    相较于还算恭敬的顾思远,阎慕山就高傲许多,冷哼一声便抬脚入屋。

    “呀!”冷穗岁见着两人,依旧跪着,“你们来啦,随便坐随便坐,别客气嚯!”

    阎慕山看向冷穗岁,立马怒从心起,“你………”

    “咳!”

    顾思远打断阎慕山的动作,率先开口,“王爷清剿山匪,解京城百姓于水火中,如今受了伤,我们应是探望。”

    阎北野挣扎着就要起来,吓得冷穗岁一个激灵,赶忙去搀扶,“王爷,你干什么,才包扎好的伤口,别又崩出血了!”

    冷穗岁一边说,一边扒拉着阎北野的衣裳,宽松的衣裳北被拽下来一些,白色的纱布就浸染了鲜血,

    冷穗岁吓得手一抖,“哎哎哎,我就说别动嘛,你看看又流血了!”

    而站在一旁的阎慕山和顾思远瞧得一清二楚。

    阎北野靠在床榻上,喘着气,气若游丝,“不过是小伤,劳烦太子和顾丞相亲自跑一趟。”

    冷穗岁撇了一下嘴,小声嘀咕,“还小伤,大夫说再偏一寸,你现在已经投胎给人家当孙子了!”

    阎北野:“………”

    “呵!”阎慕山毫不客气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本太子一路前往,都说摄政王英勇善战,怎么除一个小小的山匪,还受如此重的伤?”

    一路上阎慕山可是听了不少关于阎北野的事。

    这让他怎么受得了百姓如此称赞阎北野。

    这俗话说得真是一点儿不假,这些人只在乎结果。

    当初阎麟云打了败仗,连着阎北野都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如今城外害人的山匪被除,这些人又立马倒戈。

    虽说不能对阎北野完全改观,但好歹也不会让他们觉得摄政王阎北野一无是处。

    “嗤!”冷穗岁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这都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太子这般厉害,当初怎么不自请剿匪,而是将我家王爷推出去?”

    “你……”阎慕山黑着脸,“本太子是因为手受了伤,才无法带兵剿匪!”

    “嗯嗯嗯,是是是!”冷穗岁点头,“太子这伤是从盘古开天地就开始的是吧!”

    阎慕山被冷穗岁说得下不来脸,牙齿紧紧咬着,眼里充满了警告,“冷、穗、岁!”

    阎北野淡淡抬眸,声音懒洋洋,“太子,谨言慎行。”

    冷穗随心漏了一拍,不由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果然,这就是又有实权的好处啊,管你是太子还是什么,照样敢怼。

    有本事就干他,没本事就憋着。

    很显然,阎慕山就属于后者。

    顾思远见气氛凝固,赶忙出来打圆场,“既然王爷受了伤,我们便不过多叨扰。”

    阎北野轻轻点头,“丞相客气,”

    说着又对着门外喊道,“行烈,送客。”

    顾思远弯腰行了一礼,转身就要出去。

    余光却瞥见阎慕山站着一动不动。

    “太子?”

    阎慕山盯着冷穗岁,半晌,“摄政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屋内几双眼睛同时看向阎慕山。

    当然,阎北野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冷穗岁身上。

    阎慕山这莫名的优越感,看得冷穗岁一脸莫名其妙。

    “我?”冷穗岁指着自己,“为什么,我又不是你媳妇!”

    阎北野嘴角微微上扬。

    阎慕山一哽,忍着怒气,“你这是在气恼于我?”

    冷穗岁:???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冷穗岁越听越迷糊,“你是我谁,我生你气,搞笑!”

    果然

    阎慕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越来越得意,“那日茶楼一事,你是气我替你二妹妹出气?”

    这些女子欲擒故纵的小把戏,阎慕山自认为见得已经数不清。

    冷穗岁态度的突然转变,再加上今日冷穗岁这么对冷若琳,只能一个原因,就是他在吃醋。

    阎北野看着冷穗岁,突然道,“王妃若是想去,我自然不会拦着。”

    话是这么说,可阎北野此时的脸色,比受伤时还难看。

    冷穗岁脸黑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内心默念三遍:他是伤者,先不和他计较。

    一口气憋在胸口,冷穗岁只能拿罪魁祸首开涮,

    双手叉腰,直接开怼,“你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咋这么能装?”

    阎慕山不解,“塑料袋?”

    冷穗岁不想和这个逼王过多解释,“你真是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啊,我吃你醋,你也真敢说,我都差点儿信以为真了!”

    阎慕山脸越来越黑,然而被他膈应的冷穗岁也完全顾不得其他,站起来就一顿输出,

    “看得出来你是第一次做人,完全躲过了人的所有特征,你要是府上真穷,买不起铜镜,我就大发慈悲施舍你一点儿行吗?”

    “有心人相识真的就是一辈子的污点,就像咽了一只苍蝇,无论是死是活都让人恶心!”

    “冷、穗、岁!”阎慕山双手攥成拳头,指间泛白,“你………”

    冷穗岁打断他,“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放狗了啊,非要在这里膈应人!”

    “太子!”顾思远赶忙拦住恼怒的阎慕山,“摄政王受伤,我们还是不过多的打扰好。”

    顾思远把“受伤”二字咬得极重。

    阎慕山愤恨甩袖,转身离开。

    甚至还不忘丢下一句,“你别后悔!”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