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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危境
    她心生担忧,而赵言内心并无太多顾虑。

    他深知鲁智深表面粗犷,实则心思缜密,不然当年也不会只身制服镇关西,救出金翠莲父女。

    当下鲁智深既然敢将自身真实身份告知这头陀,定是有几分把握,深知对方绝不会背叛于他,这才坦诚以对。

    果然,鲁智深接着介绍道:“赵兄弟,此位乃屏风岭广惠大师,向来疾恶如仇,多年来已亲手惩治不少罪恶之人。”

    “此次广惠大师本欲前往西北教训不肖 ** ,途中与洒家相遇,得知洒家往东京的目的后,大师明辨是非,亦愿相助一臂之力。”

    “大师过誉了,我家乡因花石纲之乱,被那昏庸皇帝祸害得民不聊生,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广惠叹息一声,随后恭敬地向赵言行礼,“赵施主刺杀昏君虽未成功,但也击毙了高俅,替百姓出了口怨气!能助一份力,实属本分。”

    …………

    头陀广惠,出自单田芳先生评书《水浒外传》中“武松大闹平夙岭、时迁火烧少林寺”

    的故事。

    …………

    此头陀广惠虽身在佛门,

    却行为更似江湖侠客,

    崇尚快意恩仇,无佛门拘泥之态。

    赵言与他颇为契合,

    加之身旁还有个率真直言之人,

    三人相谈甚欢,

    原想准备酒菜共饮叙谊,

    然此处黑店所备肉食尽是残次,

    酒水中也掺杂不明物,

    无奈只能作罢。

    ……

    嘱咐李师师先行回至马车内,

    赵言、鲁智深以及广惠仔细搜查这黑店内外,

    竟找到两三万贯财物。

    望着满室金银珠宝,

    鲁智深面色阴沉,

    厉声一喝,随即提起禅杖,

    赵言怒气冲冲地将店内所有可见之物悉数砸碎。

    一旁的广惠愤慨说道:“单看这些财物,就能知道这里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若让这些人安乐终老,那才是对他们的仁慈。”

    赵言点头附和,“兄长这般做法,即便砸到深夜,也不过毁掉几间陋屋罢了。”

    他转头看向正大发脾气的鲁智深,“依我说,这店里的酒水既不能饮,不如将其泼洒四周,再放火烧尽,省得这 ** 之地继续作祟。”

    鲁智深拍手称是,随即走向酒坛,抄起禅杖将其尽数击破。

    待酒水流淌而出,三人退至门外,将这罪恶之所付之一炬。

    烈焰熊熊燃起,赵言开口问广惠,“大师,智深兄长与我欲往梁山泊访友,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广惠答道:“我此行本是去延安府惩戒逆徒,因见官府通缉名单中有赵施主名讳,担心施主安危,遂随智深师兄来汴梁。”

    “现下得知施主安然无恙,贫僧自当继续西行。”

    天下终究没有永不散场的宴席,三人即将分道扬镳,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不知何日能再聚首。

    赵言取出之前从黑店所得之财,欲分一半给广惠。

    “赵施主万不可如此!”

    广惠急忙推辞,“我这条命皆是施主所救,怎好再收这些钱物。”

    赵言摇头反驳,“这财宝本就是张青、孙二娘害人所得,理应回归受害百姓,大师也是受害者之一,怎能不收?”

    广惠执意不接,“施主,你现下被朝廷追捕,留着这笔钱正好用来招兵买马,占地称雄,以图将来,总比流离失所强。”

    眼见广惠言辞已明,

    鲁智深亦在一旁劝道:

    “兄弟,你救了我们性命,这些财物你尽可收下,莫要再推辞了。”

    听二人如此说,赵言便不再谦让,向广惠拱手道:

    “大师,此番分别,盼日后还能相逢。”

    广惠双手合十回礼后,说道:

    “施主不必挂怀,待我处理完 ** 之事,必来与你畅饮,弥补今日遗憾。”

    随后转身朝西方走去。

    赵言与鲁智深伫立原地目送,直到广惠身影消失,赵言才对鲁智深道:

    “兄长,我们启程吧。”

    二人登上马车,分坐两边,边聊边向东行去……

    ……

    ……

    话说自与广惠分别后,

    赵言、李师师与鲁智深一同乘车赶往梁山泊。

    途中,赵言与鲁智深欢欣不已,

    既为重逢而喜悦,又因赵言经系统强化后的实力大增而自豪。

    鲁智深兴致勃勃,时常与赵言切磋武艺。

    另一边,李师师却感到莫名失落。

    当初逃离东京时,仅有她与赵言相伴,

    如今却多了一个鲁智深,她不禁心生惆怅。

    赵言始终陪伴在李师师身旁,两人朝夕相处,让她享受了几日温馨甜蜜的时光。

    然而自从鲁智深加入后,赵言即便是夜晚,他也未能如从前那般温柔体贴,而是倒头便睡,鼾声震天。

    这让李师师感到无比压抑,心情低落。

    某日,马车停在路边,不远处的空地上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尽管天气寒冷,赵言和鲁智深却满身大汗。

    赵言一拳将对手击退,顿感浑身舒畅,力量充沛,不禁放声大笑:“痛快!”

    “你倒是痛快了,我却窝囊得很!”

    鲁智深一边抱怨,一边好奇地看着赵言,“兄弟,这半年不见,你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武艺进步如此神速?连林教头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兄长,哪里有什么灵丹妙药?我天生如此罢了!”

    赵言笑着掩饰过去,他的一切能力都源于系统的秘密,自然无法明说。

    两人整理好衣服,准备继续赶路。

    忽然,赵言听见车厢内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师师,你没事吧?”

    他掀开厚重的车帘,只见李师师虚弱地靠在车厢壁上,脸色潮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

    看到赵言,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官人,我……咳咳!”

    话未说完,她再次咳嗽起来。

    赵言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如今不是几百年前,运气不好时,一场普通感冒都可能致命!

    “兄长,师师似是染上了风寒,这附近可有良医?”

    赵言急切地向身边的鲁智深询问。

    他在青州游荡半年有余,对周围环境远比赵言熟悉。

    眼见李师师病情加重,鲁智深也焦虑起来。

    他虽不近女色,却对这位甘愿放弃一切、随赵言漂泊天涯的奇女子充满敬意。

    挠了挠头,鲁智深仔细回忆片刻,“昨日我们经过聊城,此时应已进入阳谷县境内。”

    “我记得附近有个镇子,颇为热闹,即便寒冬时节,商旅往来依旧频繁,定能找到好大夫!”

    “请兄长指引方向!”

    赵言刚想亲自驾车,却被鲁智深用力一推,整个人被塞进车厢内,“你好好陪伴弟妹,驾车之事交给我!”

    说完,鲁智深放下布帘。

    车厢里的赵言尚未坐稳,便听见外头传来一声鞭响,紧接着黑马长啸,马车骤然启动,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

    鲁智深驾驭马车狂奔不止。

    车厢内,赵言抱着李师师低声交谈。

    \"师师,再忍耐片刻,到了镇上,我们马上就去找大夫...\"

    \"嗯。”

    李师师柔声答应,虚弱地依偎在赵言怀中,

    \"只盼着自己能多病几天。”

    \"胡说八道,哪有人会喜欢生病?\"

    赵言以为李师师发烧说胡话了,正想伸手探她的额头。

    \"因为只有我生病时,大郎才会像从前那样守在我身边...\"

    李师师幽幽地说。

    \"啊...\"

    赵言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她哀怨的表情,顿时明白了。

    仔细回忆一下,自从和鲁智深重逢后这几日,他确实冷落了怀中的佳人。

    \"对不起。”

    赵言愧疚地低声道歉。

    之前看《水浒传》时,他认为书里有些角色不解风情,宁愿跟粗犷汉子厮混,也不珍惜家中的温柔乡。

    男人怎么比女人更有吸引力?

    没想到自己到这个水浒世界后,竟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赵言开始反思。

    ...

    半个时辰后,抵达小镇,鲁智深赶着马车来到一家客栈门前,主动跑去请大夫。

    赵言抱着李师师在车里等了一会儿,不见鲁智深回来,又觉得车厢内太冷,索性把她抱进客栈。

    刚进门,赵言就发现店里已经坐满了客人,一时难以找到空位。

    无奈之下,他多花了些银子,才换到靠近火炉的两个座位。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二人坐下后,店小二前来招呼。

    \"先上壶热酒,选些上好的肉菜,再来一碗热粥...\"

    赵言吩咐道。

    \"好咧,客官稍等,我这就去温酒。”

    小二应声离去,片刻后返回,手中托着酒壶与几只陶碗。

    他将碗摆于桌上,先行斟满一碗酒。

    赵言端起一饮而尽,小二忙劝道:“客官且慢,小店之酒后劲颇强,饮上两碗便足矣。”

    “寻常店家唯恐食客喝得不多,以至收益减少,小二哥为何却反其道而行?”

    赵言有些疑惑。

    “客官有所不知,我家酒虽为村酿,却胜过陈年佳酿。

    但凡来此饮酒者,三碗即醉,难以翻越前方山冈,故此名曰‘三碗不过冈’。”

    “常来此处的客人,皆知此理,饮至第三碗便止步。”

    “见客官举杯即尽,似未晓此酒之烈,故特意提醒。”

    “三碗不过冈?”

    赵言听罢,神色微异,“小二哥所言山冈,莫非便是景阳冈?”

    “正是景阳冈。”

    小二点头,目光落在李师师身上,忽又说道,“客官气色不佳,似染风寒,若属实,恐非小事。”

    ...........................

    ...........................

    “何事棘手?因缺良医?”

    赵言急切追问。

    “客官,此镇看似热闹,实则多为商旅往来。”

    小二说道:“这里离阳谷县不远,翻过景阳冈就到了,客商们往往在此稍作休息后便立即赶路,因此也没有名医愿意停留。”

    赵言沉思片刻,“那就请快些送上酒菜,我们吃完就启程。”

    小二犹豫着开口,“可是……”

    “怎么了?”

    赵言皱眉,想起武松曾在景阳冈徒手 ** 老虎之事,心中隐隐不安,“小二哥,景阳冈上可有什么异常?”

    小二叹气道:“近来冈上突然出现一只吊睛白额猛虎,白天都敢出来伤人,已害死不少壮汉。

    官府虽张贴告示,命猎户限期捕杀,但猎户伤亡惨重,那猛虎依然逍遥。”

    “如今过路的商旅,至少要凑齐三四十人才敢上冈。”

    小二指着店里的客人补充:“您瞧,我们这儿的人都是在等足够多的同伴一起走。”

    赵言环顾四周,这家酒店不算宽敞,此时加上他们也不到二十人。

    “小二哥,大概还需多久才能凑齐人数?”

    “已经过了中午,又是寒冬,客人稀少,恐怕今天凑不齐了。”

    小二善意提醒,“两位不如先在镇上找处地方住下,明早再来,肯定能找到同行队伍。”

    赵言瞥了眼身边的李师师,她因烤火的缘故,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些,但他仍不敢冒险。

    按照小二的说法,若今晚滞留此处,万一耽误了李师师的病情,到时悔之晚矣。

    \"罢了,小二哥,请尽快送上我们的酒菜。

    我们还有一位同伴,等他到了,我们就三人一同过岗。”

    小二再次劝了几句,见赵言执意要单独行动,也只能低声嘀咕:\"不听良言,到时候莫怪后悔。”

    随后便转向招呼别的客人。

    ...

    很快热粥端上来了,李师师却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看着她进食困难,赵言拿起勺子,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吃。

    他们这般亲密已久,彼此之间早已习惯这种行为,自然毫无察觉。

    但因两人都经过易容,旁人看来,却成了两个男子含情默默喂食,顿时引得不少客人侧目,尤其是那位小二,心中更是暗自嘲讽:难怪急着赶路,原来不是担心兄弟,而是另有私情!

    赵言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为李师师喂完一碗粥后,又让她吃了些蔬菜。

    见她似有倦意,索性将她抱入怀中,让她休息。

    这一幕让店里的其他客人更加摇头叹息,纷纷议论:\"世风如此,实在堪忧。”

    尽管当时宋朝不乏 ** 之事,但大多都在私下进行,何曾见过这般公然在外炫耀的……

    …………

    …………

    正如店小二所言,这个小镇确实没有良医。

    鲁智深满怀遗憾地返回,脸上隐约带着歉意。

    “兄长,先用些饭食吧。”

    赵言招呼道。

    待他们坐下享用酒肉时,鲁智深才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话音刚落,还没等赵言开口,鲁智深已抢先说道:“兄弟,等洒家吃完,咱们即刻启程!”

    赵言深受触动。

    他之前已提及山岗上有猛虎,可鲁智深却毫无迟疑。

    “兄长……”

    “兄弟莫要多言。”

    鲁智深仿佛知晓赵言想说什么,他摆摆手,歉意地说,“都是洒家疏忽,让你弟妹因此患病。

    洒家一直缠着你切磋武艺,实在是不该。”

    赵言愣了一下。

    果然,之前车厢里的谈话被听见了。

    他这两天没能一直陪伴李师师,部分原因确实是马车车厢隔音不好。

    总不能让他和李师师独处时,让鲁智深在外 ** 。

    于是他让李师师留在车厢,自己则陪鲁智深在外闲聊。

    ……

    鲁智深用完酒肉后,对这家店的酒水颇为喜爱,临行前特意装了两葫芦,挂在车厢内壁上。

    赵言抱李师师入车厢,一如往常,他在车厢内陪她,而鲁智深负责驾车。

    马车沿着路刚驶出镇子,尚未到达山岗,忽然停了下来。

    赵言好奇地探出头一看,才发现有一支来历不明的人马挡在山岗路口。

    领头的是三位年轻壮汉,各自手持刀枪,骑着高头大马。

    他们身后跟着六七个同样装备齐全的随从。

    这支队伍出现在山岗入口处。

    几名家商正在与人交涉,气氛略显紧张。

    忽有一人情绪激动,竟当场跪地叩首,苦苦哀求。

    然而,这群拦路者非但没有动容,反而嘲笑不已,指指点点,显得十分轻蔑。

    鲁智深性格素来火爆,此刻又急于赶路,眼见这般仗势欺人之事,顿时怒不可遏。

    \"尔等何故挡道?莫非要与我一较高下?\"

    领头的三人中,一位手持银枪的年轻公子策马上前,冷声质问:\"大胆僧人,竟敢对祝三爷出言不逊!\"

    鲁智深毫不示弱,反唇相讥:\"洒家今日有急事在身,速速让路,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好个狂妄之徒!今日定叫你知道厉害!\"

    年轻公子被激怒,执枪直冲而来。

    鲁智深正欲迎战,却被赵言拦住。

    \"兄长,此等鼠辈,交给小弟便可。”

    鲁智深欣然退至一侧,静观其变。

    那年轻人转瞬已至近前,听到二人对话,更是怒火中烧。

    \"好个秃驴,竟敢羞辱于我!今日必要取汝等性命!\"

    话音未落,银枪已如雷霆般刺向赵言。

    这边,眼见自家兄弟一枪刺出,那黑脸汉子竟毫无闪避之意。

    两位领头的年轻人见状,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笑意。

    “三弟的技艺愈发精进了,栾师父果然教导有方!”

    其中一个忍不住赞叹。

    “大哥此言差矣,难道我们就不是栾师父的 ** 吗?”

    另一位不服气地回击。

    “二弟莫急,我们虽同为师兄弟,亲疏自然不同……”

    话音未落,三人中年长者突然神情大变,原本的悠然转为震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弟弟也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三弟何时习得了这般玄妙之术?”

    殊不知,在二人交谈之际,老三竟凭空悬浮于马背之上。

    两兄弟揉眼再看,才明白并非三弟掌握了仙法,而是被人以枪尖挑至半空!

    这一场景让所有在场之人目瞪口呆。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那张略显阴沉的脸庞,尽管他手握长枪,却依然镇定自若。

    “好汉,还请手下留情!”

    大哥迅速反应过来,策马奔去。

    虽然平日里三弟常因才能胜过自己而不屑一顾,但骨肉亲情让他此刻无法袖手旁观。

    另一边,二弟虽对三弟的武艺稍感羡慕,但如今见其陷入危境,也紧跟而去。

    此时,赵言稳持枪杆,看着盘踞于枪上的年轻身影,嘴角含笑:“小友,还不认输?”

    原来先前,这位年轻人挺枪直刺,却……

    赵言微微偏身,闪过枪尖,随即双臂暴出,牢牢抓住银枪的红缨之后部分。

    那年轻骑士猝不及防,紧握长枪不放,竟被赵言连人带枪拽下马背,整个人悬于半空。

    \"狂徒,祝家何时败过!\"年轻骑士嘴上仍逞强。

    赵言冷哼一声,双手运力,猛然一震枪杆,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等年轻人起身,赵言已调转枪尖,锋利的枪头直指他的咽喉。

    年轻人惊恐万分,脸色煞白,但过了片刻未感疼痛,偷偷睁眼一看,才发现枪尖距自己喉间仅寸许,再稍进一步,便是致命之祸!

    祝家三兄弟的老大早已下马赶到近旁,见弟弟安然无恙,才长舒一口气,连忙向赵言拱手致谢:\"多谢英雄手下留情!\"

    老二随后赶到,却不像老大般谦卑,仍摆出一副傲慢姿态:\"大胆,我乃祝家庄祝氏三杰,速放我兄!否则回庄调集兵马,必让你……\"

    赵言嘴角微扬,打断道:\"哦?真要如此?\"

    刚还气势汹汹的老二祝虎,此刻却被赵言的目光逼得心头一颤。

    他意识到,这个黑脸壮汉若要动手,他们三人绝难逃脱。

    愚蠢至极,只知惹事生非!

    祝龙怒视了弟弟祝虎一眼,随即转向赵言赔上笑脸。

    “这位英雄,我们三人是独龙岗祝家庄的人。

    适才舍弟祝彪多有得罪,还请英雄念在兄弟情面上息怒。”

    “英雄若有需要,祝家庄定当尽力满足。

    即便我们没有的东西,我们结盟的李家庄与扈家庄也一定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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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祝虎的狂妄自大,祝龙显然更懂得言辞。

    他的言辞看似在恳求,实则彰显了祝家庄的实力,并提到还有两位盟友。

    虽是威胁之语,却让人听起来不觉刺耳。

    赵言听完只是淡然一笑,“这些话对我无用,我只是代兄行事,具体如何处置,还得看我兄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