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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难以置信
    李三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躲在他身后。

    “哼,你倒是猜对了!”

    琼英冷笑道。

    那人见形势不利,又看到琼英独自一人,遂持朴刀逼近,企图将其制住。

    然而,人尚未靠近——

    琼英从腰间锦囊中取出一块鹅卵石,毫不迟疑地投掷而出。

    那**毫无防备,被石头击中鼻梁,顿时满脸血迹,捂着脸倒在地上。

    李三见兄长倒下,慌忙要往外逃,可还未到门口,琼英的石子已至,正中他的后脑勺。

    李三随即趴倒在地,气息微弱。

    顷刻间,原本熙攘的客栈大厅里,只剩下赵言、焦挺等人还能站立。

    “你们……”

    焦挺看着满地伤者,仍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说好的弱者吗?怎么转眼个个都这么勇猛?

    此时,两位女兵已收拾好行装,牵着马匹来到门前。

    “你们先行一步!”

    赵言招呼一声,自己走向柜台,拿起毛笔写下几字。

    林冲等人走出门外,阮小七毫不留情,看见仍有呼吸的**,随手操起朴刀结束了对方性命。

    “呸,狗官!”

    阮小七啐了一口,见焦挺还呆立原地,便拽着他,“还犹豫什么?再晚点大军来了就来不及了!”

    赵言也走到近前,将写有字的纸甩在 ** 上。

    焦挺识得些许文字,一看便是“此乃梁山好汉”

    。

    “你们是梁山的人?”

    焦挺愣住片刻后,面露喜色。

    “你不害怕我们?”

    赵言一笑,“先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众人来到门口,仅余六匹马,正好供赵言等人骑行。

    焦挺急切道:“诸位哥哥先行,我随后就到!”

    赵言未理会,反问:“你会骑马吗?”

    “略懂一些。”

    焦挺下意识回答。

    赵言随手将自己那匹高头大马的缰绳递给了焦挺,自己却还在思考接下来跟谁同乘一骑。

    另一边,琼英已经伸出手来,“上来吧!”

    赵言牵起她的手,两人一同跃上马背。

    阮小七在一旁冷笑一声,“还是琼英妹妹心疼哥哥啊!”

    林冲以及那两位女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琼英羞愤地瞪了阮小七一眼,“再胡言乱语,我就用石子砸破你的嘴!”

    阮小七做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等骑出一段距离后才回头哈哈大笑,“嫂子莫生气,小七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阮小七!”

    琼英怒喝一声,催马追赶。

    赵言猝不及防,差点被甩下马去,急忙伸手揽住少女的细腰。

    琼英顿时面颊泛红,但也知道此刻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强忍着腰间的酥麻,追逐着阮小七,朝城门奔去……

    众人纵马出了城,沿着官道向北行进,眼看天色渐暗,便在附近寻了一座破庙打算夜宿。

    此时,赵言才有机会与焦挺交谈,其他人则分头去找干柴树枝,准备生火取暖。

    “刚才那个恶霸提到你叫焦挺?不知你是哪里人氏?”

    “回禀兄长,我是中山府人,家中三代都是靠摔跤维生。”

    焦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憨厚一笑。

    “听你刚才的意思,也是想加入我们上梁山?”

    “若能上梁山,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焦挺说完,生怕赵言不信,又连忙补充道,“兄长有所不知,我性子急躁,因此结交的朋友不多。

    流浪江湖之后,本想找个可靠的栖身之所,可四处碰壁,无奈之下,江湖上就给我取了个外号‘没面目’。”

    “对于我来说,能登上梁山简直像做梦一样。”

    “这梁山真有那么好吗?”

    赵言闻言笑了起来:“一个月前,梁山还不太有人愿意投靠呢!”

    焦挺憨厚地说:“那时王伦掌管梁山,江湖上都说他嫉妒贤能,即便上了梁山,也会像林冲那样受气,所以没人想去。”

    “可现在东京赵大郎做了梁山首领,非常贤明,短短几天就让梁山焕然一新。

    年前,梁山人马下山除掉了西溪村的恶霸,把财产分给百姓。

    后来又与郓城县的官兵战斗,大获全胜。

    这件事在山东已经传开。”

    “我看到梁山正在兴盛,自然想早日加入,说不定还能立功当个头领呢。”

    “你口气不小!”

    阮小七刚拾柴回来,听到了这句话,便嘲笑道,“梁山上的头领都有真本事,你有什么本事,也想坐头把交椅?”

    “嘿嘿,兄弟别小看我,”

    焦挺抬起头说,“我从小练好相扑,虽然称不上天下第一,但也鲜有对手!”

    “少吹牛,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

    阮小七卷起袖子,摆出相扑的姿势。

    相扑源于春秋时期的竞技活动,在宋朝颇受欢迎。

    每逢庙会集市,总会有男子设擂台比赛,既是较量,也是 ** 。

    梁山士兵平时也喜欢玩相扑,阮小七就是其中高手。

    “比就比,怕什么!”

    焦挺也卷起袖子,系紧裤腿站了起来。

    这时,篝火已经点燃,众人无所事事,都在看这相扑的热闹。

    琼英对阮小七之前的玩笑心存不满,还特意让女兵在地上画了界限。

    “那汉子,如果你赢了,我亲自向赵家哥哥推荐你!”

    “此话当真?”

    焦挺立刻睁大了眼睛。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算话了?”

    琼英笑着,用手指了指身旁的赵言,“梁山上的赵大哥可是我的兄长,要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

    焦挺目光转向赵言时,他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赢定了。”

    焦挺立刻摆出相扑姿势。

    只见他和阮小七对峙片刻,阮小七率先耐不住性子,猛然冲上前去,伸手抓向焦挺的腰带。

    然而焦挺身形魁梧,动作却异常敏捷,迅速闪到阮小七背后,一把拉住他的腰带将人推出界外。

    “这一局我输了!咱们再比一次!”

    阮小七不服气地说。

    “别说一次,就是十次八次我也不会怕你!”

    焦挺大笑一声,两人再度交手。

    焦挺果然是相扑好手,轻松连胜两局。

    “罢了罢了,我不跟你比了!比相扑我确实不如你,我认输!”

    阮小七拱手告负。

    琼英在一旁得意洋洋,焦挺则期待地看着她:“刚刚你说的事,不知什么时候能……”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琼英笑着说,“不过现在有个更快登上梁山的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尝试?”

    “只要能加入梁山,我都愿意!”

    焦挺连忙点头。

    琼英指向赵言:“别看这位先生看起来像富商,其实他也是梁山的一位首领。

    你跟他比试一番相扑,要是赢了,赵家哥哥自然会接纳你。”

    “这……请兄长赐教!”

    焦挺急忙向赵言行礼。

    “你啊,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赵言无奈地瞪了琼英一眼,却被她拉着胳膊撒娇说道,

    “你不妨与他较量一番,难道怕输后丢了颜面吗?”

    “激将法对我毫无作用。”

    赵言神色如常,琼英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既然你不愿出战,那我倒要去会会他!”

    “休要胡闹,哪有女子与男子角力的道理!”

    “那你要替我去!”

    眼看自己若不出手,琼英真可能亲自上场,赵言无奈,只得卷起袖子走向场地。

    “这位兄台,请赐教!”

    焦挺拱手作礼,随即摆开架势,伸手直抓赵言腰带,欲将他掀 ** 。

    谁知忽然脚下踩空,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被赵言举至半空。

    “兄弟觉得如何?”

    赵言笑道。

    焦挺双脚悬空,无处着力,干脆说道:“兄长神力,小弟甘拜下风!”

    赵言放下他,刚坐下火堆边,就见焦挺跪倒在地,高声说道:“恳请赵兄收留于我!”

    “咦,你怎么知道他是赵兄?”

    琼英疑惑问。

    “出城时,我就听见姑娘称呼这位黑脸瘦削的兄长为阮小七,”

    焦挺老实回答,“这分明是梁山阮家三兄弟的名字,我以为听错了。

    不过刚才比试时亲眼见他展现神力,才确定无疑。”

    “如此大力气,我活到现在才见识,想必只有那位一拳可击毙猛虎的东京赵大郎才会有,因此才这样推测。”

    “你看似憨厚,其实心思很机敏。”

    琼英笑着夸奖一句。

    赵言在一旁点头:“兄弟猜得没错,我正是现今梁山之主,东京赵大郎!”

    “恳请赵兄收留我!”

    焦挺见赵言承认身份,赶紧再拜两拜。

    “兄弟快请起身,我答应你便是。”

    赵言含笑扶起焦挺。

    我等此行前往沧州拜访柴大官人,兄弟不妨同行,待返程时再一同赴梁山如何?”

    “一切遵从兄长吩咐。”

    焦挺连忙拱手答应。

    于是,队伍里多了个新伙伴。

    只是赵言再无机会与琼英同乘一马,只能让两位女兵共骑,余下一匹马给焦挺。

    焦挺性情怪异,若瞧你不顺眼,连话都不愿搭理;若看得起你,则会真心相待。

    相处两日后,赵言与林冲都对这位新兄弟颇为欣赏,阮小七更是时常找他比试摔跤。

    某日,众人来到阳谷县,此处对赵言而言也是旧地重游。

    当年他曾在此居住,不少人识得他。

    赵言本想避开此地,但因天色已晚,众人在外露营多日,女子已感不适,琼英虽未开口,但她难耐的模样令赵言心疼。

    他便易容后,带着众人入城。

    “大哥,不如还是绕道而行吧,”

    琼英拉住赵言衣袖轻声说,“你在此处闹过事,若被人认出身份……”

    “无须担心,那时我和鲁提辖仅两人便能闯出此地,如今人多势众,何惧之有!”

    见他心意已决,众人不再劝阻,众人进得城中,赵言特意挑选了一家陌生客栈,果然老板未曾认出他。

    安置好行李,琼英和两位女兵即刻让人提热水沐浴,赵言、林冲、阮小二及焦挺则到大堂饮酒闲谈,忽闻邻桌谈论新任知县。

    “听说藤知县今早进城,得知西门庆的事后,已决定明日派人收尸。”

    赵言心中微感疑惑,西门庆亡故已近一月,为何还要收尸?而那位藤知县,莫非是来接替因失职被撤职的李知县的?

    赵言对阮小七使了个眼色,阮小七领会后点头,提着酒坛走向邻桌攀谈。

    不多时返回,低声道:“哥哥,西门庆死后,家人四散,阳谷县的人怨恨他害人性命,加之寒冬腊月,竟无人愿为其收尸。”

    “听说 ** 已在狮子楼下冻了一个月,形同冰雕!”

    “藤知县原是东京开封府府尹,因未能捉拿行刺圣上的刺客,被贬至此为阳谷县令。

    他昨日刚进城,得知此事后,决定今日上午收殓西门庆的 ** 。”

    “原来如此。”

    赵言点头之际,忽然听见有人提议:“哥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他回头看见琼英洗完澡站在身旁,期待地看着自己。

    “哥哥,我听师师姐姐讲过西门庆的故事很多次了,若能见到他的 ** ,或许能感受到你当年除暴安良的风采。”

    赵言犹豫片刻,点头应允。

    ...

    次日清晨,琼英起得早,众人整理好行装,牵马直奔狮子楼。

    到达时,官府尚未到场,周围已聚集了不少围观者。

    琼英拉着赵言挤到前面,只见狮子楼下,一具冰封的 ** 跪伏于地,胸口插着长枪,枪尖深深插入地面。

    冰雕栩栩如生,仿佛重现了逝者临终前的惊恐表情。

    琼英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冰雕的西门庆 ** ,眼神中透着好奇。

    赵言环视四周,人群中有一位女子正骑着高头大马,也在关注着这一幕。

    这位女子身穿火红马裤,身披牛皮护甲,脚蹬绣花云靴,外披火红斗篷,腰挂两柄秋水宝刀,容貌秀丽,气质端庄,虽为女子,却自有一股威严。

    赵言看得出神,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身投来严厉的一瞥。

    赵言连忙拱手致歉,女子冷哼一声,将注意力重新转向冰雕。

    忽然,赵言感到领口被拽住,低头发现是琼英,她满脸不悦地说:“兄长刚才看得好专注,我叫了好几声都不理睬,回去后我一定告诉师师姐!”

    “琼英妹妹,我不是在看你,只是觉得那位姑娘英姿飒爽,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赵言笑着解释。

    “是谁?”

    琼英疑惑地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我?”

    琼英愣了一下,脸瞬间泛红。

    “兄长又在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