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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理所当然
    剩下的金人护卫大怒,不顾完颜宗望的禁令,挥刀直取陈丽卿!

    赵言这边,又击倒一名金人。

    他趁其他敌人稍有疏忽,瞥见陈丽卿那边已无危险,便全神贯注对付剩余的对手!

    一个、两个、三个……

    随着赵言用铁锤连续放倒金人,擂台下的民众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欢呼喝彩!

    按照完颜宗望的指令,共九名金人跃上擂台围攻赵言。

    短短半炷香时间,只剩两人还能活动,其中赵言击毙五人,另外两人则由陈丽卿解决!

    面对同伴的接连殒命,两名残存的金人虽感悲愤,却仍是百里挑一的勇士。

    他们对视一眼,高举武器,发出震天战吼,朝赵言和陈丽卿扑去!

    一人被赵言铁锤击中胸膛,骨骼尽碎,气息奄奄;另一人却被陈丽卿长枪贯穿喉咙,血涌如泉!

    那金人挣扎片刻,终于僵硬不动!

    台上,仅剩一人!

    赵言握着沾满血迹的铁锤,冷眼看向擂台上唯一的金人,每一步都透着坚定。

    忽然,樊楼上传来一声惊呼:

    “金人是朝廷贵宾!壮士切勿妄动!”

    童贯站在樊楼三楼,怒不可遏地高声喊道:

    刚得知擂台上的汉子竟是数日前 ** 金人首领的兄长时,他还暗自庆幸,以为金人 ** 后便能息事宁人。

    然而,短短时间里,擂台上那些金人竟全被此人与一名女子剿灭殆尽,只剩一人!

    童贯先前看得目瞪口呆,此刻才缓过神,急忙喝止。

    擂台之上,赵言闻声回头,循声望去,看到三楼窗口处熟悉的身影——赵佶!

    樊楼中,赵佶察觉到目光,也是一愣:

    “赵言?”

    那张脸让他瞬间神情扭曲,但很快又摇头:

    “不对,虽然模样相似,但他不会如此黝黑,更不会有这般身手。

    若真如此,去年冬天,我恐怕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童贯见金人几乎全灭,知道宋金盟约已无望达成,心烦意乱,未留意赵佶的异样。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速将凶手拿下!”

    童贯暴喝,对擂台周围的差役下令。

    “大人,我们动手吗?”

    有差役询问。

    “动手?这汉子替咱们出了气,岂能动他!”

    差役头领不屑道。

    “你如今真要上去?难道不怕周围的百姓将咱们责骂到无地自容?”

    “况且,这人武艺高强,下手狠辣,定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辈。

    就连金人的勇士都奈何不了他,我们贸然上前岂不是送死?”

    “但楼上的那位一直在呼喊啊?”

    一位差役瞄了瞄三楼的童贯,“看他穿戴,怕是位达官显贵。”

    “即便真是朝廷命官,可他现在并未表明身份。”

    那都头冷哼一声:“我们为何要听他的?难道只因他衣饰讲究,我们就得服侍不成?”

    在都头示意下,众差役开始装作听不见。

    赵言看了一眼赵佶后,

    忽然听见台下刘慧娘的一声惊呼,

    紧接着焦挺急切的大喊:“兄长,小心!”

    赵言还没反应过来,便觉有人大力推搡自己,

    随即传来箭矢刺入 ** 的声音!

    这短暂瞬间,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片刻后,

    刘慧娘才惊叫:“表姐!”

    赵言愣愣地看着替自己挡箭的陈丽卿,这才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

    原来擂台上最后一个金人,

    趁赵言转身时,暗中放箭偷袭!

    “你受伤了吗?”

    赵言急忙扶住摇晃欲倒的陈丽卿,

    “我没事!”

    陈丽卿右手按在右胸,一支箭深深插入其中,

    左手却重重推了赵言一把,

    “我死不了,你瞎操心什么?还不快去解决那个家伙,替我 ** !”

    “兄长!”

    此时,焦挺也带着刘慧娘上了擂台,

    赵言将陈丽卿托付给他们,随后慢慢站起,

    毫无表情地朝那唯一剩下的金人走去!

    完颜宗望射完一箭,

    发现被那美貌女子用身躯挡住,

    怒不可遏,立刻伸手抽出箭囊中的箭,

    搭弓放箭一气呵成!

    随着弓弦轻响,利箭如闪电般直指赵言!

    两人相距不过几步,

    这一箭,绝无落空之理!

    完颜宗望脑海中浮现出赵言中箭倒地的画面,可下一瞬,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那支即将射中赵言胸口的利箭突然停住,箭杆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这……这绝不可能。”

    完颜宗望难以置信。

    他之前也曾徒手接住飞箭,但那是在战场,对方距离他至少七十步外。

    而现在,两人相隔不过十步,竟能如此轻易地拦截箭矢,就连金国的第一勇士也未必能做到。

    他正惊愕间,看见赵言握着箭一步步向他逼近。

    完颜宗望心生恐惧,转身准备跳下擂台逃进人群,却在半空中感到大腿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一支羽箭正扎在大腿后侧,箭杆上的标记分明是他刚才射出的那一支。

    这怎么可能?赵言并未携带弓箭,又是如何击中他的?

    完颜宗望满腹疑问,随后“咚”

    的一声摔在地上。

    当他挣扎着扶着擂台边缘站起时,赵言已走到他面前。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完颜宗望用蹩脚的汉语问。

    赵言沉默不语,只是挥了挥手。

    完颜宗望震惊地发现,那支箭竟是用手掷出的。

    赵言心里平静无波,这种手法与琼英扔石子如出一辙,十步内尚有威力,若更远则力道不足。

    “该说的都说了,去死吧!”

    赵言冷声喝道,手中铁锤高高举起。

    完颜宗望慌忙喊道:“别杀我!我是金国部落首领完颜阿骨打的儿子,未来金国二王子!”

    完颜宗望神色惊恐,眼中满是求饶之意。

    赵言闻言,瞬间愣住。

    听闻完颜宗望公然承认自己是金人首领的次子,未来金国的二王子,周围百姓顿时哗然。

    樊楼之上的赵佶与童贯同样震惊不已。

    赵佶未曾料到,金国的王子竟隐藏身份混入使者团。

    童贯心中却满是焦虑,这可是金国的王子,若是在宋地遭遇不测,宋金联盟如何维系?燕云十六州又怎能收复?他的爵位也岌岌可危。

    童贯这次显得机敏许多,立刻靠近窗边,对楼下衙役高声喊道:“本官乃太傅、泾国公童贯,速速拿下此贼,万不可伤了金人的王子!”

    开封府的都头见童贯亮出身份,且此事关乎自身安危,不敢怠慢,立即带领众衙役围了上去。

    然而,赵言之前干净利落地击杀金人武士的模样,仍让众人忌惮不已。

    都头上前劝阻:“壮士,请手下留情!此人身份尊贵,若有所闪失,官府绝不轻饶!”

    完颜宗望见众多宋人官差逼近,又见赵言无动于衷,误以为他惧怕自己,顿时得意扬扬:“宋人若想与我金人结盟,取回北地,就立刻杀了他!”

    都头听罢,内心愤懑,恨不得拿马粪堵住对方的嘴!

    “壮士,这位金人王子似乎有些糊涂。”

    都头一边解释,一边示意手下上前。

    然而,衙役刚行动,赵言再次举起手中的铁锤!

    都头高声疾呼:“壮士且慢!若取其性命,你必遭万剐酷刑!”

    赵言充耳未闻,心中所思却是眼前之人——正是靖康之耻的罪魁祸首。

    他曾短暂犹豫,若放完颜宗望一条生路,待其日后攻陷汴梁,不知皇帝赵佶会有何反应。

    然而转念间,他便摒弃此念。

    金兵一旦破城,北方汉人恐已惨遭屠戮无数。

    再者,此人刚刚伤及陈丽卿,想到飞卫陈丽卿为救己身而受伤,赵言决意不再迟疑,举起手中铁锤。

    完颜宗望察觉赵言眼神冰冷似霜,知晓对方已然决心出手,拼命向后退逃,惊恐喊道:“休得杀我!我是金国之主...”

    话未说完,铁锤已自侧方迅猛击来。

    “住手!”

    都头欲冲上阻止,却被飞溅的鲜血扑面淋湿。

    金人首领完颜阿骨打次子完颜宗望,在樊楼擂台之下,被赵言以铁锤砸碎头颅。

    众人目睹掉落的首级,大多衙役面露惧色,百姓亦畏缩注视赵言,谁能料想,这男子明知对方身份显赫,竟仍毅然动手!

    赵佶与童贯在楼上震惊失语,金人首领之子竟死于宋土,此消息若传至金国,宋金联盟或将破裂。

    金辽联合入宋劫掠并非不可能,二人想到此处,皆心生不安。

    擂台之上,陈丽卿倚在刘慧娘怀中,亲眼见到赵言以一锤终结完颜宗望性命,心绪复杂。

    目光闪烁间,顿时泛起异彩。

    刘慧娘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少女微微嘟嘴,正欲开口说话,却瞥见陈丽卿胸前的箭伤,只得将满心的不悦强压下去。

    这边,赵言亲手解决完颜宗望后,随即提起他的首级,朝樊楼三楼赵佶与童贯的窗口掷去。

    血迹在空中洒落,赵佶目睹一颗破碎的头颅飞来,吓得连连后退,最终瘫坐在地。

    而童贯虽比赵佶镇定些,但在看到金人王子首级的瞬间,心中关于王爵的梦想也瞬间破灭。”

    燕云十六州,封王……”

    他喃喃低语,神情恍惚。

    擂台之下,趁着赵佶和童贯尚未回神,赵言迅速返回,抱起陈丽卿。”

    快走,立刻出城!”

    原本按照闻焕章的计策,用假圣旨后,刘慧娘和陈丽卿本可免受牵连,留在东京等待陈希真完成道法后再赴山东。

    但如今,为了替赵言解围,陈丽卿上台助阵,亲手击杀三名金兵,官府必然不会放过她。

    陈丽卿和刘慧娘初来时骑的是陈家那匹矮小的川马,此刻赵言抱起陈丽卿跃上自己的坐骑,刘慧娘跺脚无奈,只能独自攀上川马,由焦挺领路,三人驱马疾驰向北城门而去。

    与此同时,御史台内,闻焕章披着时迁偷来的官袍,带领阮小五和阮小七,已用假圣旨将许贯忠从牢中救出。

    刚出衙门,便见几支全副武装的禁军快速穿过街道。

    阮小五和阮小七以为事情败露,神色紧张。

    急步握住 **,领着十余名梁山好汉,

    将闻焕章与许贯忠护在 ** 。

    “把兵器放下,莫惊慌!”

    闻焕章沉稳开口,

    “这群禁军似乎并非针对我们。”

    阮小五与阮小七互望一眼,

    虽仍存疑虑,终究选择信他。

    那队禁军沿街而行,迅速接近众人,

    却未作停留,径直朝前方去了。

    “呼...”

    阮小七缓了口气,疑惑问道:

    “先生,您怎知他们非为我等而来?”

    “唉,我也无从知晓,”

    闻焕章摇头轻笑,“四五百人的队伍,我等不过十数,即便动手,也难敌。

    况且,若这些人识破身份,御史台自可擒拿,何必动用这般声势?”

    “还是您这些书生聪慧,”

    阮小七笑道,“要换是我俩,恐怕早就露出马脚了。”

    “还是尽快离开吧,”

    阮小五瞥向背负昏迷的许贯忠,

    “出了城往陈桥镇,也好请大夫诊治。”

    ……

    闻焕章等人避开喧嚣,换掉官服与禁 ** 饰,

    随后经北城门出汴梁城。

    刚行不久,身后传来马蹄疾响,

    回首见是赵言率众赶来。

    “大哥,许状元已被救出!”

    阮小七高声报喜,忽见赵言怀中女子,

    正欲调侃他多情,却被阮小五抢先注意到两人衣衫斑驳、箭矢分明,

    “大哥,这...”

    “这是阿秀的表姐,刚才在擂台上替我挡了一箭!”

    赵言简单说明情况后,让焦挺驮着许贯忠先回码头的客船。

    到达船上时,许贯忠虽虚弱但仍清醒过来,赵言见他无大碍,便稍稍安心,但另一份牵挂仍在陈丽卿身上。

    “码头上留些人,通知闻教授他们,让他们自行乘船前往陈桥镇。”

    赵言下令,“我们立刻启程,到陈桥镇请大夫为陈家姑娘诊治。”

    “遵命!”

    张顺应声准备带兵开船,这时刘慧娘忽然出声,将赵言拉到一旁。

    少女低声说:“兄长,即便到了陈桥镇,表姐胸口的箭伤恐怕也没大夫敢处理。”

    “为何?”

    赵言疑惑不解,“陈桥镇虽非大城市,但也算繁华,怎会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

    “兄长!这不是大夫的问题!”

    刘慧娘瞪了赵言一眼,羞涩地解释道,“表姐胸前中箭,若要拔箭,必然要脱衣,可女子的隐私岂能让其他男人轻易看到……”

    “救人要紧,这种事暂时顾不上了。”

    赵言无奈摇头。

    “我从小习武,也懂礼仪,女子身体关乎贞洁,怎能任人窥视!”

    陈丽卿冷哼一声,语气强硬。

    “这……”

    赵言哭笑不得,心里想着,这位陈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在原版《荡寇志》中,即便婚后多年,依然保持着处子之身。

    或许是她丈夫祝永清天生缺陷,也可能是她的贞洁观念太深。

    赵言看着陈丽卿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关切地问:“若不找大夫,你的伤势该如何处理?”

    “这箭应该射中了肋骨,正好卡在那里。”

    陈丽卿咬牙忍痛回答,“拔箭的话,让阿秀帮忙就行,之后敷点金疮药就好。”

    “姐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刘慧娘有些忧虑。

    “别担心,我父亲曾是禁军提辖,我看过他为士兵处理这类伤。”

    陈丽卿努力说道。

    既然她如此坚持,赵言只能点头答应,蹲下身子将陈丽卿抱起,带至船舱的床榻上。

    赵言取出一把小刀,用烛火消毒后递给刘慧娘。

    “哥哥,阿秀害怕……”

    刘慧娘颤抖着声音说:“我怕伤到表姐。”

    “现在船上只有你能帮忙了。”

    赵言无奈地说。

    “哥哥!”

    刘慧娘看了一眼陈丽卿,忽然说道:“表姐好像因失血晕过去了,趁她昏迷,你快帮她取箭吧!”

    “这……”

    赵言看着紧张不安的刘慧娘,担心她真的握不住刀,反而给陈丽卿添新伤,“也好,还是我来吧。

    你去拿些干净的布,放进热水里煮,待会我要用。”

    “好的!”

    刘慧娘见不用自己动手,立刻松了口气,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准备。

    船舱内只剩赵言和昏迷的陈丽卿。

    “真是横看成山侧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同啊……”

    赵言感慨一句,随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忐忑,拉开陈丽卿身前的衣服,拿起刚刚消毒过的小刀,顺着箭头方向轻轻划开伤口两侧,将伤口扩大,直到能看到箭头。

    小心地拔出羽箭。

    幸好提前注意到了……

    赵言看着箭头带有倒刺的羽箭,心生庆幸。

    这种倒刺箭一旦射入血肉,若不及时取出,只会持续出血;若强行拔出,倒刺会撕裂大片肌肤,因此被称为“追魂箭”

    。

    若换作刘慧娘操作,恐怕会让陈丽卿伤情更重。

    放下手中的羽箭,赵言……

    赵言正欲为陈丽卿处理伤处,刘慧娘端着水盆步入舱室。

    见此情景,她急忙放下手中物品,站到两人之间,目光如炬地说:“兄长,你在做什么?”

    赵言话未说完,意识到陈丽卿的伤情特殊,不便由男子直接接触,连忙改口道:“此事就交给你了。

    先用温水洗净伤口,再敷上金创药,最后以之前消毒过的纱布包扎妥当。”

    交代完毕后,赵言迅速离开。

    舱内,刘慧娘望着那骇人的伤口,虽内心忐忑,却仍鼓起勇气仔细清理。

    刚动手不久,陈丽卿便因疼痛苏醒。

    感受到胸口的凉意,她略显慌乱,但辨明面前是刘慧娘时,便安定下来。

    “阿秀,是你替我取箭的?”

    陈丽卿虚弱地问。

    刘慧娘眨了眨眼,望向旁边沾血的羽箭,想到表姐素来对名节十分在意,若知 ** 会如何反应,于是果断点头:“姐姐,是我做的。”

    得到确认,陈丽卿终于放心,任由刘慧娘继续处理伤口。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舱室里,许贯忠倚靠在床上,赵言、燕青以及闻焕章相伴左右。

    “多谢三位出手相救。”

    许贯忠勉力起身,拱手致谢。

    “兄长无需这般客气。”

    燕青感慨,“我们本就是兄弟,助你脱困理所当然。”

    “许兄请安心静养。”

    闻焕章回忆起那阴冷潮湿的地牢,建议道。

    “此次入狱,即便性命无虞,若不细心调理,日后恐怕难逃病痛折磨。”

    “许兄切勿忘记我们的约定。”

    赵言笑着说道:“你身为梁山一员,我救自家兄弟,岂非理所当然?难道许兄认为梁山低人一等,不愿归附?”

    “寨主,许某得罪朝廷,承蒙寨主收留已是万幸,哪敢再多言。”

    许贯忠说到这里,神色忧虑起来,“只是家母仍在大名府,我虽侥幸逃脱,但官府找不到我,恐会对家母不利。”

    “许兄放心,”

    赵言安慰道,“你先写封信,我派人去大名府接伯母上山。”

    “还有闻教授的家人,一起带回来吧,免得官府追查假圣旨之事,会有危险。”

    闻焕章笑着答应:“寨主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行李,只需派几名军士帮忙搬运即可。”

    “寨主,让我去送兄长的信吧,”

    燕青主动请缨,“我离家已久,主人定会牵挂,而且我和许家伯母熟识,别人去她可能不信。”

    事情商定后,赵言立即安排四名士兵随闻焕章回家。

    许贯忠在船舱为母亲写信时,赵言来到甲板,想起陈丽卿也在船上,便唤来时迁,让他回汴梁玉仙观告知陈希真事情原委。

    “你告诉他,阿秀和陈家姑娘都在陈桥镇,若想见女儿和外甥女,就来陈桥镇找她们。”

    赵言叮嘱道:“若还想学什么道法,他的女儿和外甥女,我们就带回山东了。”

    时迁走后,赵言立刻命令张顺等人启程,渡过黄河前往陈桥镇。

    ...

    汴梁城内,赵佶在禁军护送下返回皇城。

    垂拱殿中,赵佶坐在龙椅上,依然心有余悸。

    提及那位曾将金人首级掷入屋中的黑脸男子,赵佶心中愈发觉得此人面貌熟悉。

    “若他非与朕相关之人,又怎会将金人王子的头颅掷至朕居所……”

    赵佶思绪翻涌,认定那黑脸汉子必是赵言无疑。

    随即,他吩咐门外守候的太监请蔡京与童贯入内,“蔡相国,朕已确定,那于擂台比试的黑脸汉子正是赵言。

    即刻派遣人手将其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