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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却接二连三发生意外
    叶西西带着一束白色菊花,在小高的陪同下前往公墓。

    细雨蒙蒙中,她蹲在蒋超和蒋素心的墓前,轻轻拂去墓碑上的薄尘,将白菊郑重地摆在碑前。

    “外公,妈妈,西西来看你们了。”

    她声音哽咽,指尖摩挲着墓碑上熟悉的名字,以前她总是跟个局外人一样,带着一种疏离和围观的态度,就那样看着别人的人生。

    有动容同情惋惜,却没能感同身受,总觉得那是与自己无关的人生,是原主的,是这个时代的。

    唯独不是她——那个现代的叶西西的,可当她现在站在外公和妈妈的墓前,她才知道胸腔里的那颗心有多疼,那是她的亲人,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这种迟来的领悟,让她的心脏有种被重物一下下敲击的钝痛。

    妈妈直到临死之前还在担心她,担心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将如何在这个世道,在叶和平的薄情寡义和朱月玲的恶毒苛待下如何长大。

    她不甘,她恨,但她无可奈何,最后死不瞑目。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细雨,打湿了叶西西的发梢,她静静伫立许久,眉宇坚定,心中许下承诺:“外公,妈妈,属于蒋家的东西我都拿回来了,你们九泉之下可以安息,西西一定会帮你们报仇。”

    因为蒋超辉死的时候情况特殊,他的尸体被人打捞出来后一直没人认领,后来政府把他和一堆其他尸体一起烧了,也没立个坟墓。

    后来蒋素心通过不少渠道才打听到他的消息,帮他立了个衣冠冢,却不在这边。

    以当时蒋素心的能力,只能将他埋在离沪市几十里地外的一处山林里。

    叶西西离开公墓后又去了蒋超辉的坟前拜祭。

    做完这一切后,她没有过多停留,带着小高直奔青禾村。

    不过她在村里只住了一天,便要赶回西北军区。

    这次出行匆忙,广播站里只给她批了几天的假期,往返沪市在路上折腾的时间就耗去好几天,能留给亲人团聚的时间本来就有限。

    周淑兰知道她很快要走,一整晚就没合眼,连夜把给安安宁宁做的好几套小衣裳叠得整整齐齐,清晨天不亮又去灶房里蒸了满满一蒸屉肉包子。

    还有满满一堆肉干、鱼干、腌菜,加上好些个肉罐头、杨桃罐头等让她带回去,有高大山这样一个年轻强壮的劳动力负责拎东西,临走时,周淑兰还觉得不够,硬是又在行李里加了一大袋糖果点心。

    就这样,叶西西跟着肩上扛着手里提着好几个行李袋的小高踏上了回军区的火车。

    回来的时候只拎了个小行李袋,返程却被塞得满满当当,还外加一个行李箱、两个蛇皮袋,全都装得满满的。

    *

    自从叶西西在医院醒过来后,罗漱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碰到她了。

    最近这些天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除夕那天晚上,她慌乱中躲起来时,转头似乎和叶西西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对上过那么一瞬,但她又不能确定这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可如果叶西西真的在摔倒之前见到她了,醒来后又为何会无动于衷?

    她不应该大喊大叫着要找人来抓她这个凶手吗?

    可如果叶西西没有看到她的脸,又如何解释自己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以及记忆里两人对上的那一眼?

    刚开始她忐忑不安,一颗心高高挂着不在实处,过了一天,慌乱稍减,再过两天,见叶西西仍是毫无动静,她开始心里侥幸,或许那就是错觉呢?

    直到现在,叶西西一直没出现,也没有穿制服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要她配合调查。

    她终于可以确定,那一眼真的是错觉。

    叶西西不知道那晚是自己故意推的她,或许她还以为是徐燕红摔进河里前故意绊倒她呢?

    但无论如何,罗漱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续多日来的紧绷终于是松懈了下来,在医院工作间隙时,也忍不住哼起了歌曲。

    心中不禁可惜,没想到又被叶西西逃过一劫,这贱人,怎么就运气那么好呢?

    她盘算着,徐燕红这个挡箭牌已经彻底废了,接下来,是利用黎敏丢了工作不甘的怨恨之心,还是利用赵春妮和谢云舟夫妻之间的矛盾挑起她对叶西西的嫉妒之心呢?

    上次是她冲动了,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差点被徐燕红的事情连累到自己。

    但幸好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徐燕红给龙凤胎下药的那瓶药是她给的,上次有调查人员来医院找她,吓了她好大一跳,幸好她一口咬定是她处理废弃药物的时候,被徐燕红钻了空子。

    也幸好,徐燕红那蠢货一直以为是她自己偷的东西。

    但这次好运躲过去了,不代表下次也能这么侥幸,罗漱芳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被情绪控制,她都已经活过一世的人了,怎么能被叶西西那么一激就失了方寸,自己动手呢?

    叶西西树敌那么多,有的是人帮她对付她!

    听说朱玉瑶最近也来了军区,这下子热闹了,也好,趁机搅乱这一滩浑水,越乱越好,她也可以趁水摸鱼。

    罗漱芳的算盘打得很好。

    但是她没想到,在她还未实施这场针对叶西西的恶意时,自己却接二连三发生意外,让她连一丝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那天下午,她骑着自行车去军人服务社买东西,刚拐进家属院旁的窄巷,明明她看着路面上平坦,连块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可车轮却突然发出撞到硬物的声音,猛地一绊,惯性让整辆自行车向前翻折。

    罗漱芳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扑出去,脸颊狠狠砸在碎石铺就的地面上,一阵剧痛袭来,咔嚓一声脆响,门牙断裂的剧痛又瞬间窜遍全身。

    鲜血流涌而出,混着碎石渣钻进脸上皮肉的擦伤里,火辣辣的疼让她眼前发黑,连哭都发不出声来。

    可还没等她撑着从地上爬起,一道黑影便带着风袭来,她连对方身形都还没能辨认清楚,就有棍状物带着戾风狠狠砸在她背上、胳膊、大腿上,她发出闷哼,连偷都来不及抬,就被打得只能抱头求饶。

    “救命,救命啊!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可对方压根不为所动,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子,她终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