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萧霁盛的密函?
    十五眼睛快速扫过内容,诛杀燕质子段朝格和蔷薇公主?
    十五嘴角微微扬起,萧霁盛,你的报应来了。
    她快速将信放回信封,又塞回到衣服里。她要尽快将消息送出去。
    她丢下脏衣服,径直回了屋子。在兀罗乾的书桌上,写了两张字条。她吹了又吹,墨迹未干,便听到止伤在的骂骂咧咧之声。
    情急之下,她急忙折起两张纸条,塞到床铺的锦被之下。
    待做完一切,止伤已经进了屋子。
    “让你洗衣裳,你在做什么?偷懒!”止伤怒喝着走上前来。
    十五伸出两只冻得发红的手,在她面前晃着。
    “晃什么?你这两只手,就是洗衣服,做饭,干杂活的。一个奴婢的贱命,怎么,伺候了两天兀罗大人,就生了富贵病吗?”
    止伤大骂着,伸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十五的头上。十五急忙用双手捂着头。
    “怎么,你还敢躲!”止伤说着,大叫着上来便薅头发,撕扯衣物。
    十五忍了两三下,怒不可遏,便伸手撕扯止伤。
    贱人!本小姐乃司徒府二房嫡小姐,不是富贵主子,还会是什么,哪像你,太医院的官奴婢而已,还敢和本小姐叫嚣。
    十五内心呐喊着,手上的动作已经开始疯狂。止伤冲上来几次,都没捞着便宜,被她打得衣衫不整,发髻散乱。
    止伤终于癫狂了,再次冲上前来,甩手便是一个大巴掌。
    十五一个脚下不稳,跌倒在地上,一头撞上了桌子。
    “呜呜......”十五口中发出一阵悲鸣,正要倒地,便见兀罗乾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十五向兀罗乾伸了伸手。她本以为,怜香惜玉的兀罗乾会大步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哪知,直到她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地,眼前那双边镶灰貂毛的蟒纹乌靴,也没有向他走来。
    “衣裳,老夫的衣裳呢!”兀罗乾大吼。
    那声音透着暴躁,像极了发怒的狮子。十五知道,他要找什么,便缓缓闭上眼睛。
    兀罗乾看着屋里两个狼狈的女人,心烦气躁。他本是去找沈少钦议事,马上要到了司徒府,想起昨日沈少钦给自己的密函。
    哎呦,自己竟然忘记看了,他便立即折返回来找。
    兀罗乾来到止伤身边,伸出一只手,将她薅过来,“谁打扫的房间,我衣裳呢。”
    止伤一身凌乱,吓得哆哆嗦嗦,她手指着地上的十五,“我......我让十五拿去洗了。”
    “什么?在哪?”兀罗乾大喝。
    “在......后院......”
    止伤话音未落,便被兀罗乾推了一个跟头,紧接着,他迈着大步,直奔后院。
    刚进后院,便见浣衣房门口堆着一堆衣裳,旁边是一个装了水的盆。
    兀罗乾上前,慌慌张张地拿起衣裳,一顿抖落,密函掉了出来。他急忙拿起来,一看完好无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完密函,微微点头,又将信折好,揣进袖子里。
    来了这么久,总算办成了一件事,他心里高兴,人又和善起来。
    他走到寝房门口,看着止伤,“为什么打十五?”
    “我......”止伤不知如何回答,便低下了头,那模样有些娇羞,还有些害怕。
    兀罗乾觉得很勾人,沉着脸,“她如今撞破了头,晚上,怎么侍奉我?”
    他说着,脚步逼近,止伤抬起眼,水汪汪的眼睛,对上兀罗乾鸡贼精明的老鼠眼。“大人要如何,那便如何。”
    她声音温柔,还有点颤抖。听得兀罗乾心里痒痒的。
    他伸手,点了一下止伤的鼻子,“那今晚,代王妃来伺候吧。呵呵呵......”
    止伤听着兀罗乾的鹅笑,鼻子轻哼一声“嗯”。
    兀罗乾高兴,背着手,转身出门,待走到门口,回头对止伤道,“去寻个大夫,给她看看,往后,再想动手打她,也要掂量一下,她是老夫的人!”
    止伤扶着十五去了厢房。
    “休想让我伺候你!”止伤恨恨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出门。
    京城东郊的幽竹里。
    太子府的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口,亲卫上前叫门。
    很快亲卫跑回马车,“太子妃娘娘,公主和驸马不在府上,说去串亲戚了。”
    简伊坐在马车上,挑起马车帘子,盯着幽竹里的大门。没见到蔷薇,她的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太子妃娘娘,咱们回去吧?”秋叶道。
    不行,她不能什么也不做。简伊想了想,对亲卫道,“去朱雀大街,我要去买点东西。”
    “是!”
    马车晃晃荡荡,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朱雀大街。
    简伊挑着马车窗帘,看着外面,待走到仁济药铺,简伊见开着门,便道,“停车。”
    她下了马车,叫着秋叶,“秋叶,你带着知念和我进去,我找掌柜的号号脉,给知念抓点药补一补。”
    又对李嬷嬷道,“外面凉,嬷嬷和桑格便留在这里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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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伊带着秋叶和知念进了药铺,小二儿热情打招呼。
    “你们掌柜的可在?”
    “在,楼上呢。”小二儿笑道。
    “好!我上去找他。”简伊说着,接过秋叶手中的孩子,又对小二道,“听闻你们这有几款冬日里常用的膏方,给我拿几副。”
    她对秋叶道,“秋叶,你和小二儿去,给你和李嬷嬷选一下,每人来十四副。”
    “啊!娘娘,给奴婢?”秋叶愣怔。
    “对,让你去你就去,你的月事不是不准吗?我听说他们这的膏方可以调理。李嬷嬷不是常年腿痛吗,让小二给李嬷嬷拿祛湿的。你自己多问问,看着选。”
    简伊说罢,上了楼。
    待她和掌柜的在楼上说完话,再下来时,秋叶正好选好了膏方,在等小二儿拿药。
    小二儿拿出了两个小瓷罐子,各舀了满满十四勺子的滋养膏。又用蜡纸封住了罐子口,绑上绳子,道,“一天一大勺,正好十四天,保证强身健体,身体的老毛病都走掉。”
    秋叶乐得合不拢嘴,提着两个罐子,跟在简伊身后出了仁济药铺。
    简伊上了马车,内心不再忐忑,她已通知徐进和烟桃,联络乌恩,尽快进京待命。
    有人在身边,才安心。
    流风园。
    十五躺在厢房,大夫来瞧过了,一番包扎后,开了方子便离开了。
    她躺在冰冷的房间里,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忍着迷糊,想起床,几番努力也未能成功下地。
    今天,怕是无法给苍梧王送信了。
    她无奈的微眯着眼,却听门外止伤的声音响起,“你,去伺候屋里的人,还有你们两个,去厨房,往后府上的餐食,你们负责......对了,还要给屋里那个通房熬药......”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