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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月亮被吓着了
    李然然心里门儿清:直接打车去部队太贵,得想办法省点钱。

    她盯着地图,心里盘算着 —— 可以先借口去公园、中心广场、文化宫或者新华书店这些地方 “采风”,坐公交车过去,最好选不用转车的线路,挑个离部队最近的地点停下,从那里再打车去部队,能少一大半路,车费也能便宜很多。

    她一边指着地图上的地点,一边跟栗子女 “商量”:“你看,咱们要是先去文化宫采采风,那边有不少老建筑,适合你画速写。”

    栗子女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顺着话茬点头:“行,就听你的,先去文化宫,采完风再送白姑娘去部队。”

    白丽娜完全没察觉两人的算计,还觉得他们考虑得周到,笑着说:“你们真是太细心了,辛苦你们了。”

    李然然笑着摆手,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等会儿坐公交的时候,再跟白丽娜多聊聊部队的事,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要是能借着白丽娜的关系,在部队蹭上几顿吃住,这趟采风的开销就能省一点是一点了。

    李然然常常想起,没结婚之前,她是干部女儿,衣食无忧,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过上这样处处算计的日子。

    可即便婚后要为路费、住宿费精打细算,她依旧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 —— 嫁给栗子女这个艺术家,日子或许只是面上光鲜,可却让她彻底摆脱了围着灶台转的柴米油盐,拥有了一种全新的人生体验。

    还记得未婚时,家里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全是条件不错的年轻小伙 —— 要么是机关单位的科员,要么是工厂里的技术骨干,个个都能给她安稳的小日子。

    可最后,她还是被比自己大了近二十岁的画家叔叔栗子女勾走了心神。他聊起画布上的光影、旅途中的奇遇时,眼睛里闪着的光,是那些踏实过日子的小伙从未有过的。

    从结婚到现在,李然然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个选择。

    她总觉得,那些当初和她相亲的男人,如今不过是按部就班结婚、生孩子,日子过得千篇一律,太普通了。

    他们看似拥有了稳定的工作、和睦的家庭,过得不错,可在李然然眼里,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丰盈有趣的灵魂,不过是过着 “不饿死就行” 的下等人生活,毫无滋味。

    哪像她现在这样 —— 每年跟爸爸请假,带薪旅行。

    跟着栗子女全国到处跑,去偏远的山村采风,去繁华的城市看展,见识不同地方的人,感受不同地域的风景。

    火车上的软卧、陌生城市的街道、高级的饭店,各种不同层次人家生活,画布前的讨论,这些都让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新鲜感,比守着一个小家庭有意思多了。

    更让她暗自得意的是,如今的自己,对以前的青梅竹马、还有那些曾经和她相过亲的同事,依旧有着远超他们家里 “黄脸婆” 的诱惑力。

    不过李然然觉得自己道德水平很高,从没想过要和他们发生什么不正当关系,只是偶尔手头紧了,找他们 “借” 点钱周转,大家也愿意给她这个面子。

    在她看来,这既保住了自己的体面,也没辜负当初的情谊,更没越过道德的底线,是再好不过的相处方式。

    坐在摇晃 的公交上,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李然然都觉得,自己选的这条路虽然辛苦,却选对了 —— 她不要一眼望到头的安稳,就要这样带着艺术光环、充满未知与新鲜的人生。

    白丽娜带着李然然夫妻,一路可算历经了不少折腾 ,等终于到部队门口时,天色早就暗了下来,真称得上是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白丽娜赶紧去跟门岗说明情况,又联系了司家的人。

    没一会儿,司军长夫人派来的警卫员就到了,客气地跟他们打了招呼,却没提要把他们带回家安置的事,只说:“首长知道你们一路辛苦,已经安排好了部队招待所,我带你们过去住,有什么需要再跟招待所的同志说。”

    栗子女突然就意识到了,白丽娜的亲戚级别不低啊,都用上警卫员了,再有就是白丽娜的亲戚不算是太实心的,不然肯定不会让白丽娜这么个小姑娘自己往部队跑而不接。

    李然然心里悄悄咯噔一下 —— 原本还盼着能住到部队,再一起吃个饭,部队的军人豪爽,说不定能多沾点便利,可现在被安排在招待所,显然是没机会近距离接触了。

    白丽娜就在门卫处等着,李然然夫妻跟着警卫员往招待所走时,李然然看着远处的营房,和警卫员笑着聊天:“我有个朋友叫杨玉贞,不知道你认识吗?”

    警卫员是个很谨慎的性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给他们办了一间房,给了两张餐券,招待所不是饭店,不是二十四小时供应饭菜,现在过了点了,只给了早餐券。

    警卫员敬个礼,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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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玉贞刚坐上吉普车,向景行边开车边压低声音轻声汇报:“江夫人前几天突然去了大乔家,到了就又吵又闹,声音大得整个家属院都能听见,把小月亮吓得不轻。现在江夫人已经被送到医院住着了,具体情况还没完全弄清楚。”

    杨玉贞一听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原本还算平稳的情绪瞬间提了起来。

    “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烧,有点没有吓坏了。”

    “没有。就是听说当天 晚上梦哭了。”

    杨玉贞,眉头也紧紧皱起,江晚意电话里只说母亲病重、大嫂离婚,孩子难带,没提过还去乔家闹了一场,更没说吓到了月亮,这孩子本来就胆小,哪经得住这种折腾。

    “怎么会突然这样?”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啥矛盾,只听家属院的人说,当时吵得特别凶。” 向景行 有些不好意思细说,太难听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的,不能说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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