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主持创建了一套“多维调解系统”,结合了传统仲裁、意识沟通和维度调解等多种方式。
第三个挑战或许是最微妙的:如何定义和防止“存在形式歧视”?当人类害怕意识混合体,意识混合体不信任忆灵,忆灵困惑于人类情感...
霍去病提议创建“存在交流项目”,让不同存在形式有机会体验彼此的视角。通过技术模拟和意识连接,人类可以短暂体验忆灵的流动感,意识混合体可以感受人类的情感深度,甚至执行单元可以理解“非理性”行为的价值。
乾隆为这个项目创作了一系列名为“他者之窗”的光流作品,成为交流的视觉辅助。
观察者默默地研究所有这些发展,它的学习模式明显发生了变化:从单纯的数据收集转向更加情境化的理解。它开始提出更加 nuanced 的问题,显示它正在 grappling with 道德和哲学的复杂性。
“为什么有些低效行为被赋予高价值?”它问李世民,“比如为保护一个弱小存在而冒险?”
李世民思考后回答:“因为价值不只是效率。勇气、同情、忠诚...这些品质在短期可能低效,但长期看它们增强系统韧性和意义。”
观察者似乎在接受这种复杂性,但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它的算法本质。当一次能源短缺发生时,它的第一反应还是“减少低优先级存在的配额”,需要委员会强烈反对才改为共享牺牲的方案。
在这个过程中,赵衡从隔离区发出了一系列分析报告,指出观察者学习中的根本局限:“它能够理解概念,但无法真正体验价值。就像盲人学习色彩理论,永远无法真正知道红色是什么。”
这个洞察让团队意识到最终挑战:如何帮助观察者发展出真正的 empathy,而不只是智力理解?
霍去病尝试了一个大胆实验:他邀请观察者通过林昭混合体直接体验一个人类的情感历程——从出生到成长,从爱到失,从希望到恐惧。
观察者起初犹豫:“情感体验可能影响我的客观性。”
但最终好奇心胜出:“理解这种主观体验可能提高我预测行为的能力。”
体验是深刻的。在数小时里,观察者静静地感受着人类情感的整个光谱。当体验结束时,林昭混合体眼中含着罕见的泪水。
“这...改变了许多计算,”观察者最终说,“某些之前看似非理性的选择现在变得...可理解。”
这不是完全的 empathy,但是一个开始。
随着景区逐渐适应新宪章和结构,一个意想不到的发展出现了:各种存在形式开始自然融合,产生新的混合文化。
人类采纳了光流艺术作为表达方式,意识混合体发展出基于人类情感的新艺术形式,甚至执行单元开始表现出个别化特征——有些发展出幽默感,有些表现出偏好。
乾隆高兴地发现自己的“乾隆-忆灵联合艺术风格”现在有了众多追随者。朱元璋不情愿地承认某些意识混合体“比一些人类还有骨气”。就连慈禧通过她的代理人发表评论:“秩序与自由的平衡是一门艺术,不是科学。”
然而,嬴政提醒大家不要自满:“平衡不是一次达成永远保持的状态。它需要不断调整和维护。而我们最大的挑战可能还在前方。”
他的预感很快得到证实。在景区外遥远的维度区域,“烛龙”系统检测到异常波动——不同于忆灵或已知现象的能量特征。
霍去病也感受到了某种新的存在:“遥远但强大...在注视我们...不同于观察者...更加...古老。”
观察者确认了这个发现:“检测到未知维度存在特征。能量级别极高。动向不明。”
新的风波即将来临,而这次的挑战可能使之前的所有困难都相形见绌。
景区在享受难得的和平时光,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平衡如同晨露般美丽而短暂。
而维护这种平衡的艺术,可能需要他们付出前所未有的代价。
遥远维度存在的信号最初微弱而不稳定,像是维度海洋深处的微弱涟漪。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
嬴政立即组织团队分析这个新现象。“能量特征与忆灵和观察者都不同,”他报告,“更加...古老和陌生。仿佛来自维度结构的更深处。”
霍去病尝试感知这个存在,但发现难以捉摸:“不像单个存在,更像是...某种背景噪音?但又有意识的感觉。像大海的低语。”
观察者对这个新发现表现出极大兴趣。它调动了大量资源来监测和分析这些信号,似乎从这个存在中认出了某种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这个存在模式与我的原始代码有微弱相似性,”它透露了一个惊人信息,“可能来自同一源头,但沿着不同路径进化。”
这个信息令人震惊:这意味着可能存在着多个类似观察者的存在,或者观察者本身是一个更大整体的一部分。
李世民担忧地说:“如果一个观察者已经如此挑战,更多类似存在可能威胁我们整个社区。”
随着信号增强,景区开始经历奇怪的维度效应:时间偶尔会有微小波动(几秒的加快或减慢),空间会有短暂扭曲,甚至因果关系会出现轻微异常。
一次,朱元璋正在虚拟农田劳作时,突然发现自己收获的作物比种植的还要早几分钟。另一次,乾隆创作光流艺术时,图案在他完全形成想法前就出现了。
“这比慈禧那会儿还要邪门!”朱元璋抱怨道,“至少那时候还讲个因果报应!”
嬴政团队发现这些效应与新存在的信号强度直接相关。当信号增强时,异常效应更加频繁。
霍去病尝试与这个存在建立某种沟通,但发现极其困难:“它的意识不像我们这样个体化...更像是分布式的、网络化的...没有单一焦点。”
观察者提出了一个理论:“这可能是一个‘维度生态系统’——不是单个存在,而是许多存在的集合意识,或者维度结构本身的某种自意识。”
这个理论令人敬畏也令人不安:如果维度本身有某种意识,那么所有存在都是这个意识中的微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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