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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样吧,让志强付账。”

    “什么?”

    李志强端着碗,连忙摇头:

    “我也没带钱。”

    孙秀珍充耳不闻,指着他向老妇人说:

    “记他账上,改天找他要。”

    李志强终于忍不住抱怨:

    “都是记账,怎么不记你头上?”他皱眉道:

    “明明是你喊着请客我才来的。”

    “下回我请,说话算话!”孙秀珍拍着胸脯保证。

    “……”

    李志强无奈摇头,孙秀珍乐得直笑。

    两人不再提那些烦心事,专心把汤喝完。李志强急着回住处,临走时叮嘱老妇人忙完去巷尾领钱。

    他刚走没多久,孙秀珍就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

    经历过昨夜的凶险,这声音让她寒毛直竖,猛地扭头看去。

    只见巷口驶来一辆马车,看清车身和赶车人后,她这才放下心来。

    是官府的马车,赶车的正是周铁柱。

    他神色慌张,一边驾车一边东张西望。

    马车拐进巷子时,他下意识往面摊这边瞥了一眼,正好与孙秀珍视线相撞。

    见到孙秀珍的刹那,周铁柱眼睛一亮,满脸喜色地勒住缰绳:

    “吁——”

    马儿应声而立,他跳下车喊道:

    “头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范无咎专程来寻张清璃,必然是镇魔司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

    原本悠闲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张清璃起身向卖茶的老妪告辞,快步走向范无咎。

    “大人安然无恙真是万幸。”

    范无咎看到张清璃出现,悬着的心总算落下:“镇魔司上下都急坏了,从昨夜开始,全衙门的人都在寻找大人,刘县令他们整夜未眠,此时仍在司里等候消息。”

    张清璃踏上马车:“衙门可有异状?”

    她见范无咎神色不安,便先出言询问。

    “这事——”范无咎略显犹豫:“说来复杂。”

    “那就简单说。”张清璃语气平静。

    “青林县的人找上门了。”范无咎直接抛出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说话间,他暗中转身观察张清璃的反应。

    此前张清璃行事欠妥,给青林县送去两只即将复苏的恶鬼,如今对方前来讨要说法,随时可能起冲突,这对于已经失去朝廷支持的万安县来说绝非好事。

    然而张清璃听完范无咎的话,却不见丝毫慌乱。

    她反而格外镇定,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大人!青林县的人已经到衙门了!”

    范无咎见她如此平静,以为她没听清,不由得再次强调。

    张清璃神色如常,点头道:“听清了,你专心驾车,有事回衙门再说。”

    青林县的人来者不善,定是为了恶鬼之事前来兴师问罪。

    范无咎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张清璃上车后便闭目休息,显然不愿多谈。

    她接连解决了几桩凶案,如今威望大增,早已今非昔比。范无咎虽心急如焚,见状也只能压下不安,专心驾车返回镇魔司。

    马车刚到司衙门前,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便匆忙迎出。

    瘦弱的刘县令走在最前,几位年迈的乡绅紧随其后。见马车停稳,刘县令连声询问范无咎:“可有张大人的消息?”

    话音未落,张清璃便从车厢现身,所有焦急等待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人——”

    刘县令声音哽咽,几乎落泪。

    昨夜镇魔司派去的车夫按时前往约定地点接人,却未能遇见她,只得知她傍晚便离开,径直去了茶摊。

    而卖茶的老妪却表示,张清璃不久前刚走,似乎乘坐一辆可疑的马车离去。

    马夫匆匆回报后,起初大家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柳县令带着大批人马赶到平安县兴师问罪,武大勇等人急着找孙玉娘主持大局时,才发现她竟不见踪影。

    霎时间,整个平安县镇邪司乱作一团。

    地方豪绅最先得到消息,连夜唤醒已经睡下的钱县令。众人慌慌张张赶到镇邪司,确认孙玉娘不在衙门后,顿时手足无措。

    县衙派衙役四处寻找,豪绅们也纷纷派出家丁,整夜搜寻无果,甚至有人猜测她可能遭遇横祸。

    孙玉娘在平安县举目无亲,无论是修炼邪术前后,她的活动范围始终都在镇邪司附近。除了乞丐巷的王铁柱外,几乎没有相熟之人。这一夜,她究竟去了哪里?

    有人怀疑她走火入魔,也有人猜测她临时外出办事。

    议论纷纷之际,钱县令急得直跺脚。

    直到此刻,见孙玉娘平安归来,乱哄哄的衙门才稍微平静下来。

    短短一夜,钱县令嘴角和下巴冒出好几个火泡,可见其焦心如焚。

    "大人啊!您到底去哪儿了?可把属下们急死了!"

    孙玉娘摆摆手,步伐沉稳地踏上石阶,径直走进主院。

    钱县令和众豪绅紧跟在后面,寸步不离,唯恐她再次消失。

    如今的孙玉娘关系到整个平安县的安危,她昨夜突然失踪,全城上下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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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玉娘走进大堂,惶恐的差役们见她出现,都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去干活。

    武大勇如同见到救星,连忙吩咐差役准备饭菜:"大人饿了一夜,快去——"

    "不用。"

    孙玉娘端坐在上座,示意众人坐下,直截了当道:"我在黄婆婆家用过饭了,现在不饿,先说说昨晚的事。"

    她越是镇定自若,越能让众人心安。

    钱县令定了定神,刚要开口,忽听外面传来哭喊声:"大人——大人总算是回来了!"

    满脸淤血的李老六抱着生死簿冲进大堂,一见到孙玉娘先是愣住,随即嚎啕大哭:"大人哪,我的好大人,您还活着真是老天开眼啊!"

    泪水混着血水往下淌,看着格外骇人。

    "为您准备的棺材还没做好——"

    "......"

    孙玉娘眼角一抖,武大勇赶紧打断:"老李!你胡说八道什么!大人吉人天相,怎么可能有事!"

    哭哭啼啼的李老六抬起肿得像核桃的眼皮,不服气地嚷道:"怎么不可能?昨晚大人的名字都从生死簿上消失啦!"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迈入伏魔堂,姓名载入生死簿,便如同与阴灵缔结血契,从此沦为邪祟的掌中玩物。

    而名讳自生死簿上隐去,不外乎两种情形:或被官衙调遣,暂离职守;抑或身死道消,簿册自然抹去痕迹。

    "够了,莫再哭嚎。"

    周玉娘示意李承运噤声,继而道:

    "讲讲昨 ** 形。"

    李承运即刻止住哭声,猫着腰躲到周玉娘身后,见她并未斥责,嘴角一扬,冲着钱无生炫耀似的挑了挑眉。

    孙县丞拭去额间冷汗,恭声道:

    "是。"

    "大人昨日与王东去约定——"孙县丞稍作迟疑,生怕周玉娘不记得,连忙补充:

    "王东去便是昨日为您执鞭的马夫。"

    "我晓得。"周玉娘颔首,"接着说。"

    她语调平和,态度从容,孙县丞略感宽心,继续道:

    "他说您命他将您送至乞儿巷,不必惊扰您与故人叙旧,待日落时分再来相迎。"

    后来王东去依约前来,却未能寻见人影。

    此事周玉娘早从陈忠正与薛婆婆处知晓,她直截了当道:

    "且说县里变故。"

    "有两桩大事。一桩关系您的去向,另一桩则是——"

    言及此处,孙县丞转望向钱无生,面现踌躇。

    周玉娘闻言,立时明白与玉知县来人有关。

    "您昨夜嘱咐我们——"

    因周玉娘送祟及欲取回邪物门板之事不宜明言,孙县丞等人虽心知肚明,但对周家二老遗骸下落并不知晓。

    钱无生支吾道:

    "今日本欲召集差役,原定今夜奔赴玉知县,速速了结此事,岂料昨夜玉知县已有人至。"

    周玉娘脱口而出:

    "冯海来了?"

    "这如何可能——"

    钱无生不假思索地摇头,忽而怔住:

    "大人怎知冯指挥使名讳?"

    从前的周玉娘不过是个足不出户的乡野丫头,怎会识得玉知县的人物?

    她后来知晓玉知县有位冯指挥使,是因钱氏兄弟曾有意投奔。

    钱无生素来缜密,从未提及冯指挥使全名,她却径直道出"冯海"二字。

    莫非——

    他眼角余光瞥向李承运。

    李承运慌忙摆手:

    "非我所言,实在不知。"

    周玉娘轻哼两声。

    李承运顿感脊背发凉,连忙告饶:

    "大人恕罪,往后但有风吹草动,定当率先禀明。"

    钱无生总觉得她知晓冯指挥使之名透着古怪。昨夜她无故失踪,连生死簿上的名姓都不见踪影,今日归来竟能脱口唤出冯海——

    他百般揣摩不得其解,却不敢多问半句。

    李清河不耐烦与周明德多费口舌,开门见山:

    "临江县的人来干什么?"

    "......"郑无咎眉头微皱,轻声道:

    "大人,令尊令堂的 ** ——"

    "鬼物苏醒了?"李清河立即反应过来。

    "正是。"郑无咎颔首。

    李清河沉吟片刻:

    "这事稍后再说。"

    虽说这起诡案并非发生在青峰县,但李家二老的尸首毕竟是她送往临江县的。如今鬼物作乱,若放任不管,受害的还是平民百姓。她心中已有打算,势必要解决这个祸患。

    "昨晚我不在,青峰县可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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