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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精错撩病娇师弟后17
    季如走到院子外时,赵松竹已经扶墙站了起来,正小声地骂骂咧咧着。

    看见季如,他马上就闭上了嘴。

    季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可有摔着哪里?”

    “没、没摔着。”

    哦,那就是摔到屁股了。

    看起来并无大碍,季如直接道:“进去帮忙吧。”

    赵松竹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

    季如:“帮忙剥枇杷。”

    见季如没提爬墙的事,赵松竹悄悄松了一口气,其余的事也是不敢不从。

    虽说季如只比他长两岁,但她在门派的地位高,他总是会有一种季如比他大一辈的感觉。

    等两人一起回到院子时,慕寒已经没在练枪了。

    他把长枪放回了屋子里,又去净了手。

    季如以为他这是不想跟赵松竹待在一处,所以要去忙别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自从成了何新眉的徒弟,他每天是真的忙。

    早晚都要练功,除外还要按何新眉的要求采药、摘药、熬药、制药,连药庐的收拾洒扫都是他一人包了。

    偶尔事情少,何新眉便要他去读书练字。因为“本门的弟子不能胸无点墨,将来开药方也不能因为字迹难看而丢了门派的脸面。”

    可怜的反派,上辈子抄了十年书,一手字早已是浮云惊龙,如今却为了不穿帮,还得藏拙写丑。

    待慕寒从内堂出来,季如准备跟他道别,却看见他一迈腿就在另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慕寒:“我也一起。”

    这两个月来,慕寒在表现上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从前是拽得跟什么似的,对谁都爱搭不理的,现在尊敬师傅爱护师姐;

    从前是一动不如一静,能躺着绝不坐着,现在是勤劳的小狗。

    对于慕寒习完武就来帮她做事这一点,季如已经很习惯了。

    但他居然主动和赵松竹坐到一起,并且黑化值没有飙升再降下来的过程,这就很稀奇了。

    仅仅是在两个多月前,因为她受伤,他不得不和季渊遇上的那一次,他的黑化值还曾几度冲上令她胆战心惊的90。

    难道是因为决定在雪剑峰住上较长一段时间了,他就自觉把心态放平了?

    赵松竹看到慕寒在他对面坐下来,不免有些拘束。

    自从知道慕寒的父亲跟门派有渊源,而且长辈们都对他很关照,掌门师伯甚至想收他为徒弟后,赵松竹就知道自己那天闯的祸有多大了。

    他当时敢在慕寒面前耍威风,是有欺负慕寒打不过他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错以为慕寒不敢真的得罪他。

    慕寒在上山前对每个人都是有点讨好的,那种举动显然是为了能长期留在雪剑峰。

    他便以为慕寒肯定会害怕被长辈们嫌不懂事,害怕被赶下山。

    结果,他是完全搞反了。

    分明是长辈们千方百计想要留下慕寒,连何前辈都对慕寒另眼相看。

    那日在知道慕寒是经过多番挽留才勉强答应暂时留在雪剑峰的后,赵松竹后怕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师傅知道他在人家刚上山不久时就跟人家闹出矛盾来,多半会把他当成导致慕寒不愿意留下的罪魁祸首。

    这样一想,大师姐也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毕竟要不是大师姐拦住了他又帮他瞒住了长辈,他师傅真的会铁面无私地打断他一条腿。

    所以,大师姐说过的话他每一句都记住了,还常常拿出来自省。

    但是,他跟慕寒之间结下的梁子还没有当面解开过。

    或者说,他还欠慕寒一句道歉。

    大师姐教他「致良知而行」,四师叔教他「知行合一」。

    道理他已经听懂了,但做起来是真难。

    因为心里那点别扭,赵松竹在干活的过程中“专注”极了,头不抬一下,嘴巴不动一下,手里的动作却飞快。

    季如原以为要忙一天的事情,在两个“哑巴”男孩的支援之下,竟不到一个时辰就搞好了。

    赵松竹今天表现不错,季如一高兴就准备忘了他爬墙头的事,“松竹,我一会去熬果酱,傍晚的时候你领青桐他们过来,每个人都取一些回去。”

    “真的吗?我这就去同他们说。”

    季如笑了,这小屁孩,哪里是急着去传好消息哦,分明是急着逃走。

    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别急,等我放好东西,我们师姐弟说两句话。”

    说完,季如就让他帮着一起把东西搬进熬药的小厨房。

    转头一看,救命,慕寒的黑化值60了。

    这是不愿意与人分享果酱?

    季如不知道该不该笑。

    她对慕寒解释道:“天气暖了,果酱放不了几天就会坏掉。我们须得分出去一些,不然就要浪费了。”

    虽然往果酱里加糖可以延长保质期,但抛开糖价昂贵不说,摄入糖份过多对身体并无好处,实在没有必要。

    慕寒:“知道了。”

    黑化值40。

    嗯,反派虽然抠抠搜搜,但还是讲道理的。

    -

    离开了药庐,季如问:“松竹,你今日是为下山的事情来找我的?”

    赵松竹一愣,他想否认,但又确实是想和大师姐说说这个做法对他不公平。

    看来,自己也不是不知不觉走到这里的,而是下意识地往这里走的。

    赵松竹委委屈屈的,“大师姐,最让我难受的不是不能下山,而是一旦不被允许下山,就好像是被打上了品行不端的烙印。可我……可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季如点了点头,“那你认为该如何?”

    赵松竹没想到会被反问,想了一会才说:“我认为掌门应该给每个弟子一个机会,让弟子先下山一趟,看他在山下的行事作风,再决定以后是否继续让他下山。”

    季如又点了点头,“那若是这名弟子第一次下山惹了祸事,回来后他说认识到错误了,第二次又该不该让他下山?”

    赵松竹咂了咂嘴,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自然也应该给他改过的机会。”

    季如笑了,“按你的说法,似乎是只要做了口头保证,便是无论他在山下犯错多少次,都该让他下山。”

    赵松竹只活了十年,在辩论上怎么可能是季如的对手,他只好抿嘴不说话了。

    若季如这番对话的目的是卡着赵松竹不让他下山,那她接下来就该乘胜追击,说:「在山下能小心行事的人,为何不能在山上证明自己?」

    但她的目的并不在此。

    上一世,赵松竹因为在山下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回来以后就开始带着师弟妹们排挤慕寒。

    她的目的是尽可能不让赵松竹重蹈覆辙。

    季如放柔了音调,“松竹,这个事情是我欠缺考虑了。我只想到了这个办法可以警醒弟子们平常在山上也要谨言慎行,却忽略了这个做法会造成旁人对不能下山的弟子的偏见。”

    赵松竹一愣,抬头看向季如。

    “我会去说服父亲取消这个做法。松竹,幸好你提醒我,考量一个人不可用以偏概全以蠡测海的方式。

    “但是松竹,你此次下山可不能惹祸了,也不能从此不约束自己在山上的言行。不然父亲日后定要为我这番出尔反尔而重责于我。”

    赵松竹心头一亮,大声应:“好!我以后不管在山上山下都会谨言慎行的,绝不让大师姐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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