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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错撩摄政王后17
    你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清楚自己的困局,做事有着自己的节奏,工作正在有序推进。

    可是,突然有一天,CEO绕过中间层级让他的秘书送了一些参考资料给你……

    小职员季如是真的高兴不起来一点。

    CEO给你资料绝不会只期待你看完后就收起来,他肯定会希望你看完后有所动作。

    比如说,按他的意思来。

    最低限度,要在新版方案中体现出已经将他给的资料用上了。

    不然?

    不然就是你不重视他的意见。

    往小了看,是怀疑他对这件事情的判断;往大了看,是不尊重他这个领导。

    可是,抛开中间管理层的意见不谈,当CEO的观点与你的观点相悖时,你能用他的资料吗?

    用了,那就是表达了认同。

    一旦将来你推行时遇到一点阻滞,那就是他的观点受阻,难保他不会觉得是自己的观点受到了挑战,出手来替你解决路障。

    后果就是,你只能将他的想法执行到底了。

    -

    拿着岚竹给她送到的密件,季如很难不觉得头大。

    难怪萧晗摄政的十三年里这个国家能一直安定。

    跟在她身边的密探早都撤了,他竟还能管到她的婚事。

    这片国土上还有什么是他想管而管不到的?

    季如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看手里的账本。

    胭脂铺子虽然只按她的办法运营了半个月,但形势一片大好,扭亏为盈已是必然。

    按现在的收益情况,再过两个月她便可以开分店了。

    但若只局限于胭脂铺子,能赚到的钱是非常有限的。

    所以,下一步她打算进军餐饮业。

    本朝已经经历了四代君王,国民已经休养生息五十多年,口袋里都有点小钱。权贵阶层的钱袋子就更饱满了。

    此时京中的娱乐行业已经发展起来了,但餐饮业的上层却没有十分发达。

    那是因为此时的烹饪方法还比较老旧,厨子们对食物的想法也不够大胆,每家酒楼的菜品差别很小,很多经营得不错的酒楼都是靠增加娱乐项目来吸引客流,又靠提高装潢的品味来吸引最具消费能力的那群人。

    经营食肆的人们还没能做到仅凭优质、美味的食物就将一家酒楼的格调跟别的同行拉开距离。

    在这种环境下,季如完全有信心能带出下一个风口。

    但是,她也不是没有顾虑。

    前面说过,在任何朝代,无权无势的人拥有巨大的财富和美貌都是危险的。

    她这个商人如果想安全地将营收装进自己的钱袋子里,就必需要拉一个实权人物入股,好让对方立在前头当护盾。

    否则,不用想也知道,一旦她开始赚钱,就会遇到各种闹事,还会有各方势力想着法子来强行占有她的产业。

    为此,她从现在开始就要物色值得信任的权力人物了。

    原主的亲爹刑部尚书季伯礼是第一个可以排除的。

    正因为他是原主的亲爹,借他的势的成本反而是最高的。

    他可以随时合理合法地伸手进她的铺子,也可以动动手脚就把她的变成他的,还能让她无处叫屈。

    为了避免这个风险,季如甚至打算在自己出嫁之后才着手经营酒楼。

    从权势这个角度,当朝太傅钱仕谦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钱太傅重农轻商,打骨子里鄙夷商人身上的铜臭味。

    即使有着一定的交情,要说服一个大半辈子都极其重视读书人风骨的老人也是非常有难度。

    至于京中其他权贵,季如也有几个看好的,但目前他们跟她八杆子打不着。

    要是打着了,只怕又会因为「形迹可疑」而被萧晗盯上。

    好烦。

    季如合上了账本。

    此时,一阵风吹来,吹开了没有关严实的窗户。

    季如住在撷芳楼的二层,被这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寒颤,碧荷连忙走去将窗户关死了。

    碧荷一边关窗一边说:“看来这几日便要下今冬的第一场雪了。”

    季如点头,“我们的汤婆子都够用吧?”

    碧荷:“够的。”

    季如伸了个懒腰,那就都早点休息吧。

    冬夜里最舒服的事情就是抱着温暖的汤婆子睡一觉了。

    有什么烦人的事情,天亮了以后再说。

    -

    又过了几日,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

    季伯礼让人去传了季如到主院。

    季如拨开挡风帘进屋时,正好听见何慧君说的话。

    “我兄长让人去闵望贤家乡打探过,都说那孩子人品很好,而且家里有良田百亩,如儿自己又有丰厚的嫁妆,如何都苦不了她。偏如儿说举子年纪大了也考不上进士的大有人在,不愿意冒这风险。

    “可若等到春闱放榜了才去跟人家议亲,人家就未必还能看上如儿了。这事还是宜早不宜晚,你好生劝劝吧。”

    毫无疑问,何慧君这些话就是说给季如听的。

    何慧君了解原主,知道急性子的原主听了这些话后肯定会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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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的算盘是:季如越闹得厉害,季伯礼就会越厌烦季如,不想过多沾手季如的事情。

    这样,接下来她才好将季如的婚事拿捏在手里。

    季玥婚后的日子过得很不好,在家里没有一点话语权,丈夫一个月在她屋里也宿不了几天。下人虽然不敢说什么,但背后肯定都看不起她。

    无论这些是不是像季玥说的那样都是季如造成的,何慧君都不会允许季如婚后过得比季玥好。

    一个没了娘的残废,怎么配过得比她的玥儿好。

    季如将何慧君的这点算计看得明明白白,但她压根不在乎何慧君怎么想,她只在乎又派了人来盯她的萧晗会怎么想。

    她迈大了步子走进屋子,见了个福礼后,说:“大夫人为何要这样在父亲面前编排我呢?我从未说过不愿意嫁闵举人。”

    何慧君微愣,一时也看不出季如是怎么个路数,但她反应极快,马上就作出了慈母状。

    她笑着对季如说:“原来你已经想通了?怎么不与我知会一声呢?你要是想通了那就好办了,腊月里好日子多,我们赶紧先将亲事定下来吧?等春闱过后,再定婚期。”

    季伯礼也点了点头,“这个闵望贤为父观察了一段时日,人品学识都是上等的,明年春闱他一定能拿个不错的名次。你要是愿意,我就让人跟他提一提这亲事。”

    季如摇头了。

    不摇头还能怎么办呢?摄政王的人还盯着她呢。

    “议亲的事情不急,还有几个问题我想问先一下大夫人。”

    何慧君心想:就知道你不可能乖乖听话。

    她不自觉地坐正了一些,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进入了备战状态。

    但她脸上的慈笑一分不减,“你问吧。”

    季如:“人们都说,女子嫁人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请问,大夫人可有了解过闵举人的家境情况?他家里有几口人?都是做什么营生的?所有家中成员的身体是否康健?”

    何慧君的脸青了一下。

    难道季如也让人去查过闵望贤了?

    何慧君很快又调整好了表情,笑道:“如儿,抱歉啊,这些我没有了解得太仔细,我想着只要夫君好,女子便什么都好。”

    说话间,她还含情看了一眼季伯礼。

    季如有被恶心到,也懒得跟她打口水战了。

    她对季伯礼道:“既然大夫人没有了解,那就请父亲再找人去打探清楚,毕竟这些都是会决定女儿一生的事情。”

    季伯礼正要表态,何慧君抢着开口:“你父亲公务繁忙,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你父亲了,我尽快会派人去了解情况的。”

    季如:“那我便等着大夫人的消息了。还请大夫人不要因为紧着时间就随便了解一下,到底是我的终身大事,我宁可多等一下,也不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嫁了。”

    季伯礼觉得有理,便又叮嘱了何慧君一番。

    互相之间终于扯得差不多了,季如便退出去了。

    回去撷芳楼的路上,系统报告说玄十六已经在去王府复命的路上了。

    季如听到报告,连忙收住脚步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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