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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离婚,你想都别想
    徐宗兰越想越觉得荒谬可笑。

    她哪里对她不好了?

    换作她身边那些好姐妹,面对司瑾这样一个满口谎言、靠着算计上位的女人,早就用钱打发得远远的了。

    谁会容她在眼前晃悠?更别提允许她在别墅里亲自教养裴家嫡长孙。

    自己都已经宽宏大量到这种地步,司瑾那女人竟然还不知足。

    还敢埋怨她给得不够多,还不甘心上了。

    她有什么不甘心的?

    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原本是个什么身份,仅仅生下嫡长孙这个‘功劳’,做了儿媳该做的事,就得理了?

    她一个连自己过往都不敢被人知道的女骗子,婚内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肚子里还怀着疑似孽种的双胞胎。

    就这样,还想要得到尊重和认可?

    真的太可笑了。

    徐宗兰气得心口发疼,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更让她感到憋屈的是,今时不同往日,司瑾摇身一变成了司家千金。

    自己就算想斥责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还得顾忌着司家。

    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她的目光落在包包上,重新拿起报告,盯着上面的结论,眉头越皱越紧。

    既然一份亲子鉴定不足以证明,那她就换个医院再来一份,双重保险。

    想到这里,她立刻拿出手机,翻出刘院长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

    她问“刘院长,今早做亲子鉴定,司瑾的血样本还有剩余吗?”

    “我想送到另外一家权威机构,再做一次鉴定,做最终的确认。”

    电话那头的刘院长心里叫苦不迭,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夫人,非常抱歉。”

    “所有的血液样本按照流程,在检测完成后都已经按规定进行无害化处理了。”

    “即便之前有剩余,也绝对不可能留到现在。”

    “这是医疗规范,我们不敢违规啊。”

    徐宗兰的心沉了下去,重重地“嗯”了一声,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看来是指望不上医院了。

    她烦躁地将手机扔回包里,眸色一沉,心想不能只有她一个人难受。

    这股邪火必须发泄出去,既然暂时动不了司瑾,那就去找能管她的人。

    她猛地坐直身体,对前座的司机冷声吩咐“掉头,先不回家,去司家。”

    司瑾是他们的女儿,女儿做出了这种辱没门风、欺骗裴家的事情。

    司家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听到指令,轿车利落地调转方向,朝着司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

    回到卧室。

    周芙萱转身看向裴延彻“刚刚你不该这么快出来的,我差点就能探出她的话了。”

    裴延彻收回冷冽的目光,看向她,“你刚刚是在探她的话,并不是真的生气?”

    “我是真生气,但不妨碍我探她的话。”周芙萱冷沉着“她指责我的话有些奇怪。”

    “我觉得她愤怒的原因,应该不仅仅是发现了我伪造身世这么简单。”

    尤其是徐宗兰的眼神,不仅仅是愤怒,似乎还夹杂着一种痛苦和恨意。

    痛苦?

    徐宗兰又不是第一次设想她是贪慕虚荣、拜金的女人,即便知道真相,也不可能是刚刚那种反应。

    裴延彻眸光微闪,忽然想起书房里,母亲曾将手伸进包里,似乎想要拿出什么东西,来‘反驳’他。

    【你等着看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你错得有多离谱。】

    【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像今天这样,维护她到底。】

    莫非母亲还知道些其他的,没说?

    他想到自己跟萧霆屿打架的事。

    母亲不会是知道了芙萱跟萧霆屿的那段过去吧?

    周芙萱察觉出他的异样“对了,你们刚刚在书房里到底说了什么?”

    裴延彻瞬间回过神来,犹豫了几秒。

    “没说什么,就是解释了你身份是我伪造的,让她别插手我们的婚姻。”

    “这事先到这吧,我会安排人跟踪她,看看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周芙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点了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裴延彻看着她,张了张嘴,语气低沉。

    “芙萱,对不起,我为母亲对你做的事道歉。”

    周芙萱面色平静“不需要道歉,在这件事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

    “我反驳她,并不是为了证明她错了,也不是要她道歉,只是在重申我的立场。”

    “我不觉得自己应该像个罪人一样,被你们反复钉在耻辱柱上,夹着尾巴做人。”

    裴延彻微微蹙眉“你不要把我跟母亲混为一谈,她是她,我是我。”

    “我从未要求过你夹着尾巴做人,至于母亲说的话,你不用搭理。”

    “你若是难受,就骂回去,不需要顾忌任何人。”

    “你要是不想面对,就全权交给我,我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周芙萱看向他,凝思了几秒。

    “裴延彻,其实我最近在想一件事。”

    裴延彻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抢先说道“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周芙萱用手抵住他伸过来揽她的手“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裴延彻松开手,声音有些委屈“我预感你待会说的话,我不爱听。”

    周芙萱“我不可能只说你们爱听的话。”

    裴延彻微噎“”

    周芙萱抿了抿唇,斟酌了下才开口。

    “我们的婚姻始于欺骗,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改变不了大众的想法。”

    “我今天就算辨赢了婆婆,又怎样?”

    “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在这段婚姻里的弱势。”

    “若我不是司家大小姐,我还是那个没有背景的周芙萱,我一定会继续忍气吞声,温柔讨好你,讨好所有对自己有利的长辈。”

    “毕竟跟我过去遭遇一切相比,现在这点困难根本不算什么。”

    “从前的我,只要能达到目的,脸面、尊严通通都可以舍弃。”

    “但现在不一样,我有退路,所以我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

    “我觉得我不该将一条不利于我的路走到底,我可以什么都要,包括脸面、尊严,财富权势。”

    裴延彻心底大受震动,立即开口“现在的你,同样可以什么都要。”

    周芙萱轻轻摇了摇头“只要这段婚姻还在,所有人都能嘲讽我骗婚。”

    裴延彻呼吸一窒“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芙萱迎上他的目光,眼眸湿润,轻声道“延彻,我想离婚。”

    裴延彻瞳孔骤颤,随即坚决道“不可能,离婚,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