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犀子仓促间抬手格挡,但李木兮的刀锋却突然变向,转而刺向他的手腕。
    噗嗤!
    “啊!”
    木犀子惨叫一声,右手手腕被贯穿,操控植物的能力瞬间崩溃,草叶停止了进攻。
    李木兮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旋身,刀锋再次划过他的左肩。
    “呃啊!”
    木犀子踉跄后退,眼中终于浮现恐惧。
    他猛地咬破手指,鲜血滴落在地,怒吼道。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死吧!”
    随后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个法印。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粗壮的荆棘破土而出,疯狂生长,竟形成一个巨大的荆棘牢笼,将两人同时困在其中。
    “这回你逃不掉了!”
    他需要更多的血液献祭,才能让控制植物的力量爆发。
    只见他露出一个狞笑的表情,缓缓抬起右手,祭出微弱的手刃。
    李木兮目光一沉,她知道,木犀子要最后一搏了。
    荆棘牢笼不断收缩,尖锐的刺几乎贴到他的皮肤。
    可收紧的趋势忽然停了下来,应该是驱动力不够了,二人现在相距几米。
    木犀子嘴角溢血,大吼一声。
    “结束了,小丫头!”
    接着猛然将手刃刺向左胸。
    这时,李木兮的身影骤然消失。
    一道白光闪过!
    下一秒,她出现在了木犀子身前。
    唰!
    手术刀扎中他的手腕,灵力一泄,手刃消失,落下的拳头砸在胸口。
    咚!
    木犀子的身体缓缓倒下,荆棘牢笼也随之枯萎、崩解。
    李木兮站在原地,呼吸急促,手中的手术刀滴落了几滴鲜血。
    她赢了。
    但她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这时,木犀子躺在地上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
    “大叔,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呢?”
    李木兮回答道。
    “可我..可我一开始是想要了你的命的。”
    “比赛嘛!分出胜负即可,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木犀子继续羞愧的说道。
    “我枉活几十年,思想境界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前辈过奖了,你身上没有致命伤,休息一阵子便好了。”
    木犀子从两只胳膊上分别撸下来一个翡翠镯子,上面流光溢彩,闪烁其中,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这一对镯子名为碧萝天音,输送灵力于其中,可激活手刃,送给你,就当做打败我的奖励吧!”
    李木兮连忙推脱。
    “不不不!前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喜欢吗?”
    “喜欢!”
    李木兮脱口而出。
    “拿着吧!它们和你很配。”
    木犀子诚恳的递了过去。
    李木兮犹豫了一下,抬手接过了这对手镯。
    “谢谢前辈!”
    木犀子笑了笑。
    “走吧!我也就不祝福你了,因为你们赢的话,等于我们输。”
    “那你...”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远处,猛士越野车的引擎声传来,朱透和张小酒已经急不可耐。
    李木兮深吸一口气,将手镯分别戴到手上。
    “前辈,保重!”
    随即转身跑向车子的方向。
    此刻她的眼神,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有天真,还多了一些坚毅。
    从今天起,李木兮不止是医生,她还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回到车上,李木兮侧身软软地倒在座椅上,脸色苍白如纸,左肩的伤口仍在渗血,染红了她的衣裳。
    “报告...队长,顺利...顺利完成任务...”
    她气息很虚弱,有些失血过多。
    看见李木兮这个样子,张小酒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慌忙下车来到后门处。
    “不要说话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朱透也连忙从主驾下来,来到张小酒身旁,手里拎着个白色塑料箱子。
    “酒哥,药箱!”
    “一定要轻点...一定要轻点...”
    张小酒咬着牙,不断提醒自己,他手指颤抖地撕开李木兮肩膀被血浸透的衣裳。
    “嗯!”
    由于布料粘连伤口,扯动的时候疼的李木兮使劲儿咬着嘴唇。
    “对不起!对不起!很疼吗?”
    张小酒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喉结不断滚动,这种感觉太扎心了。
    “没关系,你继续...”
    车窗外,一缕阳光照进来,把李木兮的睫毛染成金色。
    她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仍蹙着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张小酒用酒精棉擦拭她锁骨处的伤口时,她的手指突然痉挛着抓住座椅皮革。
    “忍一忍...”
    张小酒的声音紧张的有些沙哑,手下的动作却愈发轻柔。
    “朱透,给我绷带!”
    “好的!”
    朱透马上递来干净的绷带。
    “酒哥,给!”
    张小酒缠完绷带,李木兮渐渐清醒过来。
    “小酒,我身上的伤口会不会留下伤疤?”
    “放心,如云能治好所有伤口,你先休息吧。”
    李木兮点了点头,放心的睡着了。
    车子重新上路。
    “朱透,前面不远就到昆仑山脚下了,入夜前赶过去,我们就在那儿扎营。”
    “好的,酒哥,还真饿了,一天都没吃饭了。”
    “是呀!前面紧张的忘了饿,现在感觉前心贴后背了。”
    昆仑山的夜晚来的很快。
    夕阳像一枚烧红的铜钱,斜斜地卡在西边两座雪峰之间。
    它散发出的光芒不再是白昼时那般咄咄逼人,而是带着倦意,将绵延千里的山峦染成深浅不一的金红色。
    像极了一排点燃的银烛,烛芯是橘红的,烛身却仍保持着冰雪的冷冽。
    朱透踩下刹车时,越野车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就在这扎营吧。”
    张小酒摇下车窗,山风立刻灌进来,带着冰雪与河水的寒凉气息扑面而来。
    在两个人的配合下,两个行军帐篷很快便搭上了。
    山风呼啸着穿过岩石缝隙,卷起细碎的雪粒,打在帐篷布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酒哥,我去捡点儿柴火。”
    附近的枯枝烂叶不少,朱透没费劲儿就抱来了一堆。
    他转身走向后备箱,拖出便携式炉具,动作麻利地生起了火。
    “咱们备的口粮都是方便食品,这会儿要是有点儿肉炖一炖才好呢!”
    “有肉啊!”
    “哪里有?!”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