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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都市蝶影
    张伟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加班到深夜还选择了走那条黑漆漆的小巷子。他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程序员,典型的996社畜,那天为了赶一个项目上线,熬到凌晨一点才离开公司。脖子酸痛,眼睛干涩,他只想快点回到租住的小区倒头就睡。

    “真是见鬼了,这个月第八次加班到这时候了。”张伟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嘴里嘟囔着。为了省十分钟路程,他拐进了一条平时不太走的小巷。这条路灯光昏暗,好几盏路灯都坏了,只有尽头那盏还顽强地闪烁着昏黄的光。

    巷子两旁是老旧的居民楼,大多数窗户都是黑的,只有零星几扇还亮着灯。张伟加快脚步,皮鞋敲打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就在他走到巷子中段时,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翅膀扑棱的声音,但又比普通的飞蛾或蝴蝶要大得多。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一个黑影从一盏坏掉的路灯上方掠过。那东西的翅膀展开足足有脸盆那么大,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能看出是蝴蝶的形状,但大得令人不安。

    “什么玩意儿?”张伟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但那黑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加班加出幻觉了,赶紧回家睡觉。”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地上有个东西在微弱地反光。弯腰捡起来,发现是一个精致的蝴蝶形胸针,银质的翅膀上镶嵌着细小的蓝色宝石,在昏暗光线下依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谁丢的这玩意儿?”张伟捏着胸针打量了一会儿,顺手塞进了口袋,“明天交到物业失物招领处吧。”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随手捡来的胸针,将彻底改变他的生活。

    从那天起,张伟开始做奇怪的梦。梦里总有一只巨大的蓝色蝴蝶在他周围飞舞,翅膀上的图案像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醒来后他总是浑身冷汗,但具体梦到什么又记不清楚。

    更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对光线越来越敏感。办公室的日光灯让他眼睛刺痛,不得不向同事小杨要了几片止痛药。

    “伟哥,你这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了,昨晚又熬夜了?”小杨递过药片,关切地问。

    张伟吞下药片,揉着太阳穴说:“别提了,这几天一直睡不好,老做噩梦。”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咱们这个项目确实够折腾人的。”小杨拍拍他的肩膀,“周末一起去喝两杯放松放松?”

    张伟正想回答,却突然愣住了——他看见一只蓝色的蝴蝶从窗外飞过。那不是幻觉,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对蓝色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最诡异的是,现在是初春时节,根本还不是蝴蝶出现的季节。

    “你看什么呢?”小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蝴蝶已经飞走了。

    “没什么,眼花了。”张伟摇摇头,心里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那天晚上回家,张伟决定把那个蝴蝶胸针处理掉。不知为什么,他开始把这个胸针与最近的怪事联系起来。他从抽屉里拿出胸针,正准备扔进垃圾桶,却鬼使神差地别在了自己的衬衫上。

    “还挺好看。”他对着镜子照了照,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赶紧扶住洗手台。再抬头时,他惊讶地发现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有些不同——眼睛更加有神,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错觉,都是错觉。”他嘟囔着摘下胸针,却没有扔掉,而是又放回了抽屉。

    随后的几天,张伟发现自己运气突然变好了。项目顺利完成,老板破天荒地给他发了一笔奖金;暗恋已久的女同事居然主动约他吃饭;甚至连买了多年的彩票都破天荒中了200块钱。

    “伟哥,你最近走桃花运啊?”小杨看着正对着手机傻笑的女同事,酸溜溜地说,“林婷可是咱们部门一枝花,怎么就让你摘去了?”

    张伟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也不知道,她就突然问我周末有没有空。”

    “请客!必须请客!”小杨起哄道。

    周五晚上,张伟和林婷在一家不错的餐厅共进晚餐。林婷是公司的设计师,长相甜美,性格开朗,是不少男同事暗恋的对象。

    “其实我一直想约你出来,”林婷抿了一口红酒,微笑着说,“觉得你工作认真的样子特别有魅力。”

    张伟受宠若惊,差点被水呛到:“真的吗?我一直觉得我这种程序员,女孩子都觉得无聊。”

    “怎么会呢?”林婷眨眨眼,“而且我发现你最近变化好大,整个人看起来...嗯...更有自信了。”

    张伟心里美滋滋的,但没注意到林婷说这话时,眼神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他别在衬衫上的蝴蝶胸针——他今天鬼使神差地又把它别上了。

    晚餐进行得很愉快,两人相谈甚欢。结束后,张伟送林婷回家。走到她住的小区门口,林婷突然停下脚步。

    “那个胸针很特别,”她指着张伟的胸口,“从哪里来的?”

    张伟愣了一下,如实相告:“捡的,就在公司附近那条黑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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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婷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你知道吗?蓝色的蝴蝶在很多文化里都不是好兆头。它们被认为是灵魂的载体,有时候甚至是...不祥之物。”

    张伟笑了:“你还信这些?不就是个胸针嘛。”

    林婷却没有笑,严肃地说:“我奶奶以前说过,如果遇到不寻常的蓝色蝴蝶,一定要小心,那可能是某种东西在寻找宿主。”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张伟感到一阵寒意。他想起最近的怪梦和那只不合季节的蓝蝴蝶,心里不由得发毛。

    “你别吓我啊。”他勉强笑道。

    林婷叹了口气:“可能我想多了吧。总之...谢谢今晚的晚餐,我很开心。”

    看着她走进小区的背影,张伟心里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第二天是周六,张伟一觉睡到中午。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穿着古怪的老太太。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式褂子,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眼神锐利得让人不舒服。

    “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捡了什么东西?”老太太开门见山地问,没有任何寒暄。

    张伟愣住了:“您是哪位?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是谁,”老太太严肃地说,“你捡到的是个蝴蝶形状的东西,对不对?”

    张伟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今天他没别那个胸针。老太太的目光跟着他的动作,了然地点头:“果然。那东西不是普通的饰品,它上面附着东西。你必须尽快处理掉它,否则会有大麻烦。”

    张伟觉得这老太太不是疯子就是骗子,不耐烦地说:“阿姨,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听说的,但我没什么蝴蝶形状的东西。您请回吧。”

    老太太却不依不饶:“小伙子,别不当回事。你是不是最近开始做怪梦?对光线敏感?而且运气突然变好?”

    这句话让张伟心里一惊——她说得全中。

    见张伟表情动摇,老太太压低声音:“那东西在吸取你的精气。一开始它会给你点甜头,让你离不开它。等时候到了,它就会完全占据你的身体。那不是普通的饰物,那是一个容器!”

    张伟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但还是半信半疑:“您说得太玄乎了...”

    “玄乎?”老太太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把它别在身上后,就觉得精神变好了?那是因为它在刺激你的潜能,透支你的生命!就像蜡烛熄灭前最亮的那一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张伟:“这里面是特制的香料和符咒,你把它和那个东西放在一起,就能暂时压制住它。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带着它到西山公园的观星台找我,我帮你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张伟犹豫着接过布袋,老太太转身就走,临走前又回头强调:“记住,月圆之夜,西山观星台。在此之前,千万别再碰那东西!”

    关上门,张伟看着手里的布袋,心里七上八下。他走到抽屉前,拿出那个蝴蝶胸针。布袋里是一些奇怪的草药和一张画着红色符号的黄纸。他按照老太太说的,把胸针放进布袋,扎紧袋口。

    说也奇怪,做完这一切后,他立刻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

    但好景不长。当天晚上,张伟就开始感到不对劲。先是莫名的焦虑,然后是头痛欲裂,最后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就像重感冒一样。他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心里却疯狂地渴望那个胸针——就像瘾君子渴望毒品一样。

    “不行,不能碰它...”他喃喃自语,汗水浸透了睡衣。

    挣扎到半夜,他终于忍不住了,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从布袋里取出胸针。当冰凉的金属接触皮肤的那一刻,所有不适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飘然的愉悦感。

    “老太太肯定是骗人的...”他把胸针别在睡衣上,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张伟的状态好得惊人。他甚至主动约林婷去看电影。电影院里,林婷注意到他胸前的胸针,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说要处理掉它吗?”

    张伟不自然地笑了笑:“就是个装饰品而已,你别太迷信了。”

    电影看到一半,张伟去洗手间。站在小便池前,他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吓得差点叫出声——镜中的他,肩膀上赫然趴着一只巨大的蓝色蝴蝶!那蝴蝶的翅膀缓缓扇动,复眼似乎正透过镜子盯着他看。

    张伟猛地回头,肩膀上什么也没有。再看向镜子,那恐怖的影像也消失了。

    他魂不守舍地回到放映厅,林婷立即注意到他脸色苍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张伟勉强答道,手心全是冷汗。

    接下来的两天,张伟的经历越来越诡异。他经常在眼角余光中看到蓝色的翅膀闪过;喝水时总觉得水里有股奇怪的甜味;深夜还会听到翅膀扑棱的声音,但寻找声源时又一无所获。

    月圆之夜的前一天,项目组加班到很晚。小杨和张伟最后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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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哥,你最近真的怪怪的,”等电梯时,小杨忍不住说,“有时候你看人的眼神特别瘆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张伟勉强笑笑:“可能是太累了吧。”

    电梯从顶楼缓缓下降,到他们所在的12楼时,“叮”的一声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两人走进去,电梯门关上后,灯光突然开始闪烁。

    “这破电梯又坏了,”小杨抱怨道,“物业也不知道修修。”

    突然,电梯剧烈晃动一下,然后停住了。指示灯显示他们卡在了10楼和11楼之间。

    “真是见鬼了!”小杨慌慌张张地按紧急呼叫按钮,但只有静电的嘶嘶声。

    就在这时,张伟感到胸口一阵灼热。他低头一看,蝴蝶胸针上的蓝宝石正在发出微弱的光芒。更可怕的是,他听到一个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时候快到了...”

    “谁?!”张伟惊恐地四处张望。

    小杨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啊!”

    张伟盯着小杨,突然发现好友的瞳孔中反射出的不是自己的影像,而是一个被蓝色翅膀包裹的模糊人影。他尖叫一声向后躲去,后背撞在电梯壁上。

    “伟哥!你到底怎么了?”小杨紧张地问,“是不是幽闭恐惧症?”

    就在这时,电梯灯啪的一声全灭了,四周陷入彻底的黑暗。小杨吓得骂了句脏话。在黑暗中,张伟清晰地看到那只蓝色的蝴蝶就在他面前飞舞,翅膀上的图案像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离开他...”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张伟认出那是前几天找上门的老太太的声音。

    蝴蝶的光芒突然增强,几乎照亮了整个电梯厢。张伟看到小杨蜷缩在角落,吓得瑟瑟发抖,显然看不到这一切。

    “这是我的宿主...”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胸针中传出,回应着老太太的警告。

    “月圆之夜还未到,你提前苏醒只会自取灭亡!”老太太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从电梯的通风口传来的。

    蝴蝶突然向张伟扑来,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钻入他的口鼻。他拼命挣扎,手指抓到胸前的胸针,用尽全身力气把它扯了下来。

    一切突然停止了。灯光重新亮起,电梯开始正常运行。小杨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妈的,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张伟手心里紧紧攥着那个发烫的胸针,心如擂鼓。他现在完全相信老太太的话了——这个东西确实附着某种不祥之物。

    第二天就是月圆之夜。张伟一整天都坐立不安。他请了假,把自己关在家里,那个装胸针的布袋就放在桌上,他既不敢碰它,又不敢离它太远。

    傍晚时分,门铃响了。张伟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林婷。

    “你怎么没来上班?打电话也不接,我有点担心。”林婷进门后说,“你看起来糟透了。”

    张伟深吸一口气,决定把事情全告诉她。令人意外的是,林婷并没有觉得他疯了,而是认真听完后说:“我相信你。”

    “你相信?这种事情...”

    林婷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我奶奶就是做这个的...她懂一些民间法术。那天我看到你的胸针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提醒了你。没想到她直接找上门来了。”

    张伟目瞪口呆:“那个老太太是你奶奶?”

    林婷点头:“她昨天托梦给我,说今晚必须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就来不及了。所以我才来找你。”

    张伟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婷一开始会对胸针那么敏感。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我们必须去西山观星台,”林婷坚决地说,“奶奶会在那里等我们。”

    西山公园在市郊,两人打车到达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圆月挂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观星台在山顶,需要爬一段长长的台阶。

    一路上,张伟感到胸口的布袋越来越烫。更可怕的是,他开始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周围的树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

    “它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林婷紧张地说,“它在试图阻止我们。”

    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卷起漫天落叶。在飞舞的树叶中,无数蓝色蝴蝶的身影若隐若现。张伟感到手中的布袋剧烈震动,仿佛里面的东西要破袋而出。

    “快跑!”林婷拉起他的手,向山顶冲去。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到达观星台时,老太太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站在一个用朱砂画出的复杂图案中央,四周点着七盏油灯。

    “来得正好,”老太太神色凝重,“它已经完全苏醒了。把东西给我。”

    张伟赶紧把布袋递过去。就在老太太接过的瞬间,布袋突然破裂,蝴蝶胸针飞悬到半空中,发出耀眼的蓝光。无数蓝色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围绕着观星台旋转飞舞。

    “小心!”老太太一把将两人拉到身后,自己面对那片蓝光,“这东西不是普通精怪,是百年蝶魅,专找精气旺盛的年轻人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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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针上的蓝宝石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半透明蓝色蝴蝶从里面钻出,翅膀展开足有一人多宽。它那复眼中似乎有无数个小眼睛,全都盯着张伟。

    “宿主...”蝶魅发出沙哑的声音,向张伟扑来。

    老太太迅速念咒,手中的符纸燃起绿色火焰。她将火焰掷向蝶魅,逼得它后退了几步。但蝶魅很快再次扑来,这次它的目标变成了林婷。

    “休想!”老太太挡在孙女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把古旧的铜钱剑,直刺蝶魅的核心。

    蝶魅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翅膀扇起狂风,几乎吹灭了所有油灯。在混乱中,张伟感到一股力量侵入他的意识,试图控制他的身体。

    “把它别上...你就不会再痛苦了...”蝶魅的声音在他脑海中诱惑着。

    张伟看到地上的胸针,鬼使神差地弯腰捡起了它。就在他要把胸针别上胸口的那一刻,林婷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它在控制你!”

    张伟挣扎着,蝶魅的力量大得惊人。老太太见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铜钱剑上,剑身立刻发出红光。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老太太大喝一声,剑指蝶魅,“破!”

    铜钱剑脱手飞出,直刺蝶魅的核心。蝶魅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消散成点点蓝光。就在完全消失前,它突然化作一道蓝光,再次冲向张伟。

    “小心!”林婷推开张伟,自己却被蓝光击中,顿时昏倒在地。

    “婷儿!”老太太惊叫。

    蝶魅消失后,月光下的观星台突然安静下来。张慌忙爬到林婷身边,发现她面色苍白,但呼吸平稳。

    老太太为孙女把了把脉,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暂时昏迷。蝶魅最后想强行附体,但力量已经太弱,只是冲击了她的心神。”

    她转向张伟,严肃地说:“蝶魅虽然被消灭了,但它的一部分精气可能已经融入你的体内。接下来几个月,你可能会偶尔看到幻象,或者感知到一些异常事物。这是正常的,会逐渐消失。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被负面情绪控制,那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粮。”

    张伟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看着地上那个已经失去光泽的胸针:“这东西怎么办?”

    老太太捡起胸针,用手一捏,竟然化作了粉末:“它的载体已经不重要了。”

    下山的路很安静。回到家后,张伟的生活慢慢恢复了正常。他不再做怪梦,对光线的敏感也消失了。但老太太说得没错,偶尔他还会在眼角余光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蓝影,或者听到微弱的翅膀声。不过这些现象确实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少了。

    项目结束后,公司组织了一次团建活动,去郊外的蝴蝶谷观光。山谷中各种蝴蝶翩翩飞舞,美不胜收。同事们都兴高采烈地拍照留念。

    张伟站在一片花海前,突然看到一只罕见的蓝色凤蝶落在不远处的花朵上。那一刻,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蝴蝶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展翅飞起,绕着他飞了一圈。在那一瞬间,张伟仿佛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说:“记住,选择永远在你手中...”

    他愣在原地,直到小杨拍他的肩膀:“伟哥,发什么呆呢?快来合影啊!”

    张伟回头再看,那只蓝蝴蝶已经消失在花海中,无迹可寻。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同事们,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无论未来还有什么等待着他,至少此刻,他选择活在当下,享受阳光与花香。

    远处的树梢上,一只蓝色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复眼中映照着整个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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