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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双A(二十六)
    第二天清晨,池越眼中的狂躁血丝褪去大半,恢复了大部分理智。

    易感期仍在持续,身体内部依旧翻涌着灼热感,但与昨天那种足以焚毁理智的狂躁相比,已经平复了许多。

    他看向身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秦晔近在咫尺的睡颜。

    对方似乎睡得还不错,呼吸平稳悠长。

    池越发现自己正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秦晔身上,手臂横亘在对方腰间,一条腿也霸道地压着秦晔的腿。

    他动作极轻地想收回手脚,却惊动了身边的人。

    秦晔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

    那双冰封的眼眸在初醒时带着一丝难得的朦胧,但在对上池越视线时,迅速恢复了清明。

    “醒了?”秦晔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比平时柔软许多。

    他没有推开池越,反而抬手,用手背探了探池越的额头,“热度好像退了一点。”

    池越视线扫过秦晔锁骨、颈侧那些自己留下的青紫指痕和咬痕,心底升起一丝心虚。

    但更多的是一种“这个人属于我”的、隐秘而强烈的满足感。

    “嗯。”池越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见秦晔没有排斥的意思,便收紧了手臂,将脸埋进秦晔的颈窝,像汲取能量般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还是难受。”这次的声音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依赖性的抱怨。

    秦晔了然。

    他任由池越抱着,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人贴合得更紧密些。

    他知道,此刻的池越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靠近,更是心理上的安抚和确认。

    易感期的Alpha会格外依赖伴侣的存在,以此来对抗易感期带来的孤立感和生理不适。

    哪怕秦晔的信息素无法像Omega那样抚平他躁动的神经,但秦晔的纵容、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好的镇定剂。

    这种心理上的满足和抚慰,某种程度上,能帮助池越更好地抵抗着生理上的持续痛苦。

    让他狂跳的心脏和焦渴的神经获得暂时平静。

    然而,指挥官的责任并未因私事而消失。

    个人终端在床头柜上无声地震动起来,显示有加密通讯接入。

    秦晔拍了拍池越的后背:“松一下,我处理点事情。”

    池越不满地哼了一声,手臂箍得更紧,含糊道:“不准。”

    “是军务。”秦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

    池越这才不情不愿地稍微松开了点力道。

    但视线依旧紧紧黏在秦晔身上,看着他坐起身,拿起终端,快速浏览信息并低声回复指令。

    那专注冷静的侧脸,与昨夜情动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着秦晔沉浸在工作的世界里,池越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他希望秦晔的注意力能完全在自己身上。

    这种念头或许有些幼稚,但易感期放大了他的情绪。

    秦晔高效地处理了几条紧要信息,安排了未来几天“幽灵”小组的常规训练和任务复盘,并拒绝了所有非必要的会议。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很快便结束了通讯。

    秦晔刚放下终端,池越就立刻从后面抱了上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语气酸溜溜的:“指挥官真是日理万机。”

    秦晔失笑,侧头看了他一眼:“吃醋?”

    “对,不行吗?”池越理直气壮,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秦晔的耳垂,“你现在是我的。”

    秦晔由着他闹,心里却因为这句直白的宣告而泛起微澜。

    他重新躺下,面对着池越。

    两人在晨光中静静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昨日激烈对抗的、温情而黏稠的氛围。

    池越看着秦晔,忽然想起他之前若即若离的态度,心里又开始有些打鼓。

    他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地问:“秦晔,你不会后悔了吧?”

    秦晔没有丝毫犹豫,直视着他的眼睛:“不会。”

    “那……”池越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打乱你的安排?”

    秦晔沉默了片刻,伸手抚上池越后颈那个清晰的齿痕,指尖轻轻摩挲着。

    “我的安排,也只是为了让我们的未来更加顺利。”秦晔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我们的轨迹不会永远重叠,但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我们再次并肩。”

    池越听着他用笃定的语气说着两个人的未来,心底最后一丝阴霾也散去了。

    他喜欢秦晔的这份运筹帷幄,更喜欢这份规划里,始终有他的位置。

    “行!”池越咧嘴一笑,恢复了往日的张扬,他凑上去吻住秦晔,在交换气息的间隙含糊却坚定地说,

    “那说好了,你要等着我。”

    没过多久,新一轮的焦躁涌上来,池越觉得浑身力气没处使,心里憋得慌。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秦晔,忽然低头,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秦晔皱了下眉,却没推开他。

    “别闹。”

    “难受。”池越理直气壮,手上用了点力气,把人更紧地箍住。

    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份不适传递出去,或者从对方身上汲取点什么来填补自己的内心。

    秦晔看他额角都憋出了汗,知道他是真不好过。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许了池越这种近乎幼稚的发泄方式。

    整个上午差不多都是这样。

    池越难受劲儿上来了,就凑过去啃咬蹭抱,把力气用在秦晔身上。

    秦晔大部分时间由着他折腾,偶尔被招惹烦了,也会试图反制。

    但池越对秦晔偶尔展现的强势接受良好,甚至更加来劲。

    秦晔看他那副样子,也懒得跟他较劲了,由着他去。

    中间秦晔的终端又响过几次,每次他拿起终端,池越就靠在一边看着,眼神不太爽,但也没再像早上那样直接阻拦。

    等秦晔放下终端,池越立刻又贴了上来,带着点不满:“忙完了?”

    “嗯。”

    “那继续。”池越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依旧发烫的皮肤上,“这儿,还是不舒服。”

    就这么折腾折腾,歇歇,再折腾。

    没有太多言语,两人之间却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

    池越用这种方式对抗着生理上的痛苦,而秦晔的存在和纵容,成了他最好的缓冲垫。

    傍晚。

    池越又一次被生理上的痛苦折磨得心烦意乱,咬着秦晔的肩膀发泄。

    秦晔由着他咬,直到感觉出血了才扣住他的后颈:

    “属狗的?”

    “属狼的。”池越舔掉血珠,眼神危险,“专吃你这种假正经的指挥官。”

    秦晔眯起眼,突然发力将人按在舷窗上。

    池越猝不及防,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闷哼一声。

    “还吃吗?”秦晔贴在他耳边问。

    池越透过玻璃反射看着身后人冷静的侧脸,突然笑了:“吃,怎么不吃。”

    他享受着秦晔难得的强势,秦晔则把控着这场危险游戏的节奏。

    当深夜池越又一次缠上来时,秦晔扣住他的手腕:“适可而止。”

    “就不。”池越蹭着他的颈窝,“易感期呢,指挥官体谅一下?”

    秦晔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突然觉得也许该让他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体谅”。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