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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另起风云
    自始自终,清梧皆是对晏鹤清保持一定的怀疑和芥蒂。

    他总是怀疑晏鹤清别有企图。

    若非如此的话,晏鹤清也决然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无条件拯救自家殿下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实则不然。

    如若不是因为晏鹤清屡次三番地搭救,陆溟夜当初定是会因为伤势过重的缘故,直接一命呜呼。

    对于此事,清梧确实是一无所知。

    但陆溟夜的境况却是截然不同。

    他心中清楚明了晏鹤清对自己的帮衬,他也知晓晏鹤清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如今之际,陆溟夜自然也不想随意诬陷晏鹤清的清白。

    以致于此刻,陆溟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静静地注视着跟前欲言又止的清梧,特意说了几句。

    “清梧,往后你断然不可这般随意揣测她。”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帮过我。”

    “她也绝非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听陆溟夜这么说,清梧先是愣了愣神。

    可对上陆溟夜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时,清梧也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说错了话。

    他即刻闭上嘴巴,又恭恭敬敬地向陆溟夜俯身行礼。

    “属下明白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想当初晏鹤清不止一次地站出来帮衬陆溟夜,也是她帮助了陆溟夜度过每一次危机重重的境况。

    于陆溟夜而言,他是感激晏鹤清的。

    只不过陆溟夜也能够察觉到晏鹤清对自己是十分警惕,他自然也选择与晏鹤清保持一定的距离,而绝非是妄自菲薄地靠近晏鹤清。

    仁和堂内。

    晏鹤清倒是极其罕见地遇到了萧砚南。

    “听闻晏大夫今日去了林府给沈姨娘看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便是现在的这种情形。

    作为仁和堂的东家,萧砚南整个人的举止行径看起来却有些吊儿郎当的感觉。

    他坐在椅子上,握着手中的一把折扇轻轻摇晃着,眉眼之间流露出些许遮掩不住的笑容。

    看见眼前这一幕时,晏鹤清只是慢条斯理地点点头。

    “是,我今日确实是去了林府。”

    “只是替沈姨娘复诊罢了。”

    自始自终,晏鹤清并未指出沈姨娘的病情进展如何。

    可萧砚南的脸上却流露出关切的神色,他上下打量着跟前的晏鹤清,又多问了几句。

    “沈姨娘这种病症,晏大夫可有法子医治?”

    因为这是女人家的病症,萧砚南也并未单刀直入地挑明这种种境况。

    他反倒是有所保留。

    听到这番话时,晏鹤清微微颔首,她只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开口说道:“既然是病症,便有相对应的法子医治。”

    “再者是说,沈姨娘这种病症并非是什么棘手的。”

    “只要精心养着,用不了多久的时日,沈姨娘的这种病症便会彻底痊愈的。”

    听晏鹤清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萧砚南微微挑起眉,略带戏谑意味的眼眸中多了一抹考量的意味。

    “是吗?”

    “晏大夫果然是医术精湛,也不曾辜负我的信赖啊。”

    相处的时间久了,晏鹤清难免是觉得萧砚南今日特意跑到自己跟前说出这种话,实则是别有用意的。

    以致于此刻,晏鹤清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她静静地注视着跟前的萧砚南,索性是直截了当地开口提出心中的疑问。

    “萧东家,你今日特意来仁和堂。”

    “想来不是为了这些事吧?”

    晏鹤清向来是极其聪慧过人的,仅仅是凭借着简单相处和接触便能够查探出异常之处。

    萧砚南不由得为此感觉到有些赞叹不已。

    “晏大夫年纪轻轻,也确实是极其聪明的。”

    “这让萧某实属敬佩。”

    听见萧砚南如此虚浮的这些话,晏鹤清只觉心烦意乱。

    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快之色。

    “萧东家,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

    “你我之间,也全然不必用这种方式一味地试探。”

    对上萧砚南注视的目光,晏鹤清满脸皆是坦然。

    一旁的高恭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

    “既然东家和晏大夫有话要说,那老朽就先回避一番。”

    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好几步,随即拉着傻傻站在原地的药童西平一并离开。

    待其他闲杂人等离开后,萧砚南方才收起眼底的笑意。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晏鹤清一眼,又问。

    “若我探听来的消息不错,这段时日里,晏大夫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去调查林家的那些事。”

    “我说的,可是真的?”

    说完话,萧砚南静静地望着晏鹤清。

    那双桃花眼中,莫名多了些许冷意。

    晏鹤清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这些事情萧砚南是如何知晓的?

    可不管怎么来说,真正去探听消息的人,是陆溟夜。

    与她也并无瓜葛。

    莫非是陆溟夜派出去的人露出马脚了?

    思及于此,晏鹤清强行压制住心中翻涌起伏的情绪。

    她只是保持着最初的从容不迫,又不急不缓地开口。

    “萧东家,这些事情并非是我所为。”

    “您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说完话,晏鹤清慢条斯理地抬起脚步走近几步,她随手将木制的医药箱放下来,又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头的事。

    “误会?”

    萧砚南微不可察地眯起眼眸,显然是不信晏鹤清故意拿来敷衍自己的这一套说辞。

    “晏大夫,你说这是我误会了。”

    “那陆溟夜又是你什么人?”

    待萧砚南把话说完,晏鹤清藏在衣袖中的双手不由得微微收拢了一些。

    可面上,晏鹤清依然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

    她保持着最初的从容和理智,轻轻地摇头。

    “我听不懂萧东家究竟在说什么。”

    到底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不懂。

    萧砚南对此保持一定的怀疑态度。

    “晏大夫,现如今你全然没有必要隐瞒我。”

    “你若是选择继续跟我隐瞒实情的话,我自然会继续派人将这一切彻查到底的。”

    彻查到底?

    虽说萧砚南曾经特意邀请晏鹤清留在仁和堂坐诊,但这也不代表晏鹤清一定要留下来,竭力而为地替萧砚南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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