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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找不到人
    怀着这种对自己判断的坚信不疑,两人打听着来到边笑笑的小院子前,然后就看到院子上挂着的那把有些生锈的锁。

    边父边母,面面相觑。

    边母声音都高了八度:

    “老边,这就是你说的边笑笑不傻,我们早早写信过来告诉她我们到达的时间,结果边笑笑,没有在家等着,反而将院子死死锁起来。你现在还相信你的好闺女听我们的话?”

    边父顿了一下,她始终不肯相信边笑笑真的脑子缺根弦,想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

    他强制嘴硬:

    “也许笑笑是有事出去了,咱们在这等一等,去问一问。”

    “问谁,咱们一路走到现在,除了赶牛车那老头你还见过村里其他人?”

    “这有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是姚寸心。

    姚寸心今天正好跟柳月牙办好了工作交接,回到了村里。

    她没有去上工,而是请了假,在家里把院子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正准备出来挑水的时候碰到了边父边母。

    边母挑剔地打量着姚寸心。

    身材高挑,面容白皙,扎着两条乌油油的大辫子,村里风吹日晒的。还能这么白,没点猫腻她都不肯相信。

    不过现在有求于人,边父边母到没有露出太多鄙夷的眼神。

    “哎,那个女同志你知道边笑笑去哪了,我们是边笑笑的父母。”

    姚寸心丝毫没有见到朋友父母的热情,反而很是冷淡。

    “我不清楚,也许是去上工了吧。”

    姚寸心和边笑笑这些年关系处的不错,两人彼此间有时候会敞开心扉谈一谈各自的家庭。

    姚寸心知道边笑笑不待见她的父母。

    所以她没有太过热情。

    姚寸心是今天第一天回到小柳树村,正好跟边笑笑完美错过。

    她确实不知道边笑笑去哪儿了。

    毕竟现在又没有手机。

    “那上工的地方在哪?”

    姚寸心给边父边母指了指方向,然后道了个别挑起担子去挑水了。

    她不清楚边父边牧来到小柳树村的目的,还是不给边笑笑添乱了。

    “这女同志看着好像是欠了她钱似的,这么冷淡。”

    边母得到姚寸心的回答,依旧不满地嘟囔着对寸心态度的不满。

    “行了,少说两句。”

    两人顺着姚寸心指的方向来到地里。

    勤快的人都在老老实实上工,不勤快的,比如王翠花,三角眼一歪就看到两个光鲜亮丽的城里人站在他们田间地头上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找什么。

    “哎,你们找谁呢?”

    王翠花蹲在田里扯着嗓子喊。

    “边笑笑。”

    “她没来上工。”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边母语气生硬似乎跟一个农村老太婆说话掉了她多大价。

    王翠花撇了撇嘴,这话问的可真不客气。

    可他王翠花哪里是好惹的,于是硬邦邦回怼。

    “不知道!”

    “你们大队长在哪,我找你们大队长!好端端一个闺女没来上工,也没在家,能去哪!”

    “给老娘发什么邪火 找不到你闺女自己去找!又不是穿着尿戒子的娃娃,我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她拉屎放屁。”

    王翠花满嘴屎尿屁,把边母噎得说不出话。

    边母从小在城里长大,哪里听得过这么直白的话,憋了半晌,最终憋出来句:

    “你粗鄙。”

    “什么玩意儿,怎么着?你不拉屎你不放屁。”

    “你...”

    “大队长来了!”

    王翠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低下头,开始认认真真地拔草,好像刚才跟边牧对骂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我是大队长,你们有事?”

    边父抬起头打量着陈爱国,他身高一米六,陈爱国一米七五,必须得抬着头才能看清。

    陈爱国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中山装,胸口别的是钢笔,国字脸,脸庞黝黑,看着像是个文化人。

    边父想了想开了口:

    “笑笑下乡有几年时间,基本上没时间回家,我们想笑笑了,所以来下乡看看笑笑。”

    陈爱国嘲讽地笑了下。

    如果不是边笑笑来找他请假的时候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他怕是真相信眼前这个言辞恳切的边父是个女儿的慈父了。

    城里套路真深。

    “边知青跟我请了假,说是要出去探亲,怎么,边知青没有跟你们说?”

    陈爱国这话嘲讽拉满。

    若是真的是个爱女儿的慈父,那么边笑若不是狼心狗肺,一定也是个孝顺父亲的好闺女。

    可边笑现在连出去都没告诉自己父母,可想而知他们的关系得有多么恶劣。

    边父脸色变了变,依旧挂着客气的微笑:

    “那她去哪了?”

    “不知道。”

    “不知道?凭什么不知道你是大队长,连底下的知青去了哪都不知道,万一他们有危险!这是你的失职。”

    陈爱国笑了,意却不达眼底。

    “我是她爹,还是她妈?只要变知青给我个足够的理由,我就有权利给他批假。”

    “可她是知青。”

    跟你们这些乡下泥腿子不一样。

    边母这些年虽然被捧的飘飘然,但总算没蠢到家,还知道在陈爱国面前什么话能说出口,什么话不能说出口。

    “知青又怎咋,边笑笑同志是来建设我们广大农村的,她的粮油关系已经在我们村里,她就是我们小柳树村的人。”

    边母还想开口再说什么,被边父拉住了袖子。

    “那大队长看我们想在村里借住,我们给钱,你看能不能帮我们找户人家。”

    陈爱国还没答应,边某母先不开心了。

    “我们要住这儿?”

    “我们住下等笑笑。”

    陈大国才懒得管这档子闲事,他冲着地理正在劳作的村民指了指:

    “人都在这里,你们想住就去问吧,至于给多少钱住多久,你们自己说了算,我是大队长,又不是亲爹。”

    说完这句话,陈爱国有环视了一圈,见没有偷懒的背着手施施然走了留。

    “老边,这村里大队长,女知青怎么都一副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子,笑笑,别是跟他们学坏了吧。”

    可当的理由竟然让边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对,笑笑一定是跟他们这些人学的,所以笑笑才会对我们这么冷漠,你看看他们这些人一点都不热情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