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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他是国师
    “你当你师父收徒很随便吗?”知礼撇撇嘴:“我要是能一遍就学会我就是药阁的鬼医了,哪里还会在天影会。”

    许砚宁的学习能力很强,又刻苦,再加上天赋好,这样的学生哪样的师父不喜欢?

    所以说许砚宁是仁圣医者的得意门生也是不为过的。

    余光瞥见了宋清手中的乌鸦,许砚宁皱了皱眉:“你们抓它做什么?”

    顺着许砚宁的视线才知道许砚宁说的是乌鸦,宋清回道:“这乌鸦一直在外面叫唤,就想着让它闭嘴,没想到抓下来了叫唤得更凶了。”

    宋清抬起抓着乌鸦的手左右看了看,有些奇怪:“不过你醒了之后它就不叫了。”

    这鸟还知道不能吵到病患休息?真是稀奇。

    许砚宁的目光从乌鸦移到宋清身上:“知道为什么吗?”

    宋清摇头。

    “因为这是来找我的,你先把它放开。”

    边说着话,边用银针扎在自己身上,片刻时间便觉得呼吸都通畅了。

    宋清听话地放开了乌鸦,乌鸦嘎嘎叫了几声扑扇着翅膀飞向许砚宁,最后落在许砚宁手边,歪着脑袋看着许砚宁。

    许砚宁问:“纸条呢?”

    还不待知礼说话,乌鸦就一边叫唤一边用尖嘴去啄知礼的手。

    知礼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纸条亮出来,乌鸦叼着纸条一蹦一跳地来到许砚宁面前,献宝似的。

    知礼揉着被啄痛了的手,没有生气满心惊叹:“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通人性的乌鸦!

    许砚宁语气淡淡:“药阁专饲,一金一只。”

    听到这个价格,知礼没说话了。

    一金一只,他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拿金子去买鸟。

    知礼问:“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和药阁联系上的?”

    “知道太多死得快。”

    知礼委屈:“……好歹我也救了你,你就这样说我?”

    许砚宁瞥了一眼知礼:“我说了,药阁的东西任选。”

    他就是要把药阁的药清空她也付得起这个钱,是他自己不要的。

    许砚宁打开纸条,纸条是姜隐送来的:【路修远离京暂不知去向】

    许砚宁将纸条揉作一团。

    她当然知道路修远离京了,她还知道路平铮要完蛋了。

    许砚宁将放在胸前衣襟内的帕子拿出来,白净的帕子上染了鲜血,皱皱巴巴的还有些破损。

    将帕子递给知礼:“把这个给路渠义。”

    虽然不知道路渠义对她的表现是不是装的,但如果是装的,那就一定要目的。

    如果不是,那更好。

    知礼接过帕子,帕子的小角上还绣着许砚宁的名字,他问:“给路渠义这个做什么?”

    想要瓦解燕国皇室,单单是离间路修远和路平铮是不够的,还有路修远和路渠义的关系。

    虽然路渠义一直不被待见,但他打了胜仗,所获功勋是现在的路修远比不上的,所以,他会是路修远最大的敌人。

    既然已经是敌人了,不如让这把火烧得更猛烈些。

    许砚宁不想解释:“你后面就知道了。”

    解释起来太长,许砚宁需要休息。

    阿莲端着汤药进来,瓷碗内的汤药黑乎乎的,药味扑鼻。

    知礼接过,想叫许砚宁喝掉,许砚宁看了一眼就躺了回去:“出去。”

    知礼皱着眉:“你失血太多,得补回来。”

    许砚宁闭着眼睛没说话。

    知礼将瓷碗放在桌面上,然后将其他人赶了出去,连同乌鸦一起。

    乌鸦不服气地嘎嘎乱叫,扑扇着翅膀想要回到许砚宁身边,却被关上的门隔绝在外。

    听见了关门声,许砚宁以为都走了,结果一睁眼就看到了抱臂站在一旁的知礼。

    许砚宁撇撇嘴:“你干什么?”

    知礼:“喝药。”

    “不喝。”

    “喝。”

    说着,知礼将瓷碗端到许砚宁面前,许砚宁不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好一会儿,知礼才败下阵来,软着声音哄着:“算我求你了,喝药伤口才好得快。”

    许砚宁吸了吸鼻子,泛着苦味的药进入她的鼻子,垮着脸:“苦。”

    知礼:“我给你拿蜜饯。”

    许砚宁瘪了瘪嘴,视死如归般将汤药喝下,知礼连忙拿了块蜜饯放进许砚宁嘴里。

    苦味和甜味并存在口腔内,许砚宁的脸皱起来,有一种命苦的感觉。

    “我恨你。”许砚宁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带着委屈的感觉。

    面具之下的嘴角勾起,只回了一句:“三生有幸。”

    许砚宁瞪了知礼一眼:“让你查的消息你查到了吗?”

    那个兽眼男人。

    以前靠近玄因是想让玄因成为她手中的刀,可现在,玄因是路修远的近侍,她没办法再利用玄因了,那就只能另找他人。

    许砚宁能感觉得到,那个男人体内的内力不比她差,疯魔前定然是个高手。

    知礼点了点头:“查到了。”

    “他是虞国国师。”

    许砚宁惊讶:“虞国?不是已经被灭了吗?”

    虞国夹在楚国和燕国之间,燕国要打楚国,最先遭殃的就是虞国。

    可虞国朝臣不是成了俘虏就是成了尸体,怎么国师还活着?

    知礼同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都说虞国国师爱民如子,我看他那疯样,应该是被灭国刺激到了。”

    许砚宁认同地点了点头,也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许砚宁问:“他叫什么?”

    知礼:“兰灼池。”

    院子里,兰灼池正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底下压着不少名贵花草,知礼看到的一瞬间拳头都捏紧了。

    咬着牙愤愤道:“他要是有救,我一定要让你翻倍赔偿!”

    许砚宁倒是不心疼——反正不是她的钱。

    “心脉受阻,又受到了刺激,再加上经脉断裂,走火入魔很正常。”

    兰灼池嗅了嗅,猛然睁开眼睛,看见许砚宁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知礼疑惑:“他对所有人都有敌意,怎么唯独对你像只宠物一样?”

    许砚宁也不知道,失去了记忆又忘记了怎么说话的兰灼池真的像只宠物,整日不是晒太阳就是吃吃喝喝玩玩。

    惬意。

    兰灼池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许砚宁,和她养在成王府的狸奴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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