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小心！”
篱落的剑光划过夜空，替李长生挡下药无涯的致命一击。她的袖口被劲风撕裂，露出白皙的手腕。
“多谢。”李长生后退一步，心中却在快速思考对策。药无涯吸收天道之力后实力暴涨，正面硬碰根本没有胜算。
“你以为多一个人就能改变局面？”药无涯冷笑，掌心凝聚出一团黑色光球，“天道之力面前，你们都是蝼蚁！”
黑色光球骤然爆发，化作无数细小的光针射向三人。东域帝主挥袖卷起罡风，但那些光针竟然穿透罡风，直奔要害而来。
李长生眼疾手快，一把拉过篱落，同时对东域帝主喊道：“散开！这不是普通的攻击！”
三人各自闪避，但那些光针如附骨之疽，竟然能够改变方向追击。
“没用的。”药无涯得意地说，“天道之力已经锁定了你们，除非你们的实力能够超越天道，否则…”
话未说完，药无涯脸色突然一变。那些光针在距离李长生三寸的位置，竟然停止了前进。
“这不可能！”药无涯瞪大眼睛。
李长生也有些意外，但很快明白了原因。他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再次苏醒，形成了某种保护屏障。
“看来你对天道之力的理解还不够深刻。”李长生缓缓开口，“真正的天道，从来不会无差别地攻击无辜之人。”
药无涯脸色阴沉：“胡说八道！我得到的就是纯正的天道之力！”
“那只是残次品。”李长生摇头，“你以为天道榜为什么要设置十个名额？因为它需要通过惩罚恶人来净化自身。而你吸收的，正是那些被剥离出来的恶念。”
“你怎么知道这些？”药无涯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长生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天空中逐渐暗淡的天道榜。他心中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己的推测，但现在必须用气势压倒对方。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天道之力。”李长生淡然道。
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在穿越时感受过那种浩瀚无边的力量，但对天道榜的了解，更多是基于逻辑推测。
药无涯的攻击明显迟疑了。他辛苦谋划这么久，如果得到的只是残次品，那一切努力岂不是白费？
“就算是残次品，也足够杀死你们！”药无涯狂吼一声，再次发动攻击。
但这次他的攻击明显力度不足，被东域帝主轻松化解。
“他的心境乱了。”篱落低声对李长生说。
李长生点头，同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刚才那番话虽然是临时编造，但看起来效果不错。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药无涯逐渐不敌。他吸收的那些力量虽然强大，但毕竟不是自己修炼而来，根基不稳。
“该结束了。”东域帝主一掌拍出，药无涯被震飞数丈，口吐鲜血。
“你们…不能杀我…”药无涯挣扎着站起身，“天道榜…还没有消失…第十个反派…还没有公布…”
“那又如何？”篱落举剑指向他。
“如果我死了…天道榜会失控…到时候整个修真界都会陷入混乱…”药无涯气若游丝地说。
李长生皱眉。虽然不太相信药无涯的话，但他说得确实有些道理。天道榜如此神秘的存在，如果真的失控，后果难以预料。
“那你想如何？”李长生问。
“与我签订天道契约。”药无涯掏出一张金色卷轴，“只要你答应不再干涉天道榜的运行，我就停止这一切。”
“天道契约？”东域帝主脸色一变，“你疯了吗？那是用生命签订的契约，一旦违背，必死无疑！”
篱落也急了：“长生，你不能答应他！”
李长生看着那张金色卷轴，心中却在快速思考。如果药无涯说的是真的，那么签订契约确实能够平息这场风波。但如果是陷阱…
“我可以签。”李长生缓缓开口，“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药无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契约的内容由我来定。”
药无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以为我会答应这种荒唐的条件？”
“那就没得谈了。”李长生耸耸肩，转身就走。
“等等！”药无涯急忙叫住他，“你想定什么内容？”
李长生回头看着他：“很简单。我承诺不主动干涉天道榜的运行，但如果有人因为天道榜而遭受不公平的惩罚，我有权出手相救。作为交换，你必须停止吸收天道之力，并且永远不得再次激活类似的神器。”
药无涯沉思良久，最终点头：“可以。”
金色卷轴展开，自动浮在空中。李长生和药无涯各自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卷轴上。
刹那间，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天地间响起阵阵雷鸣。契约成立了。
“很好。”药无涯擦去嘴角的血迹，“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再阻止天道榜的惩罚了。”
“是吗？”李长生嘴角微微上扬，“那我们拭目以待。”
药无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契约已经签订，他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天空中的天道榜再次亮起，第十个名字即将公布。
天道榜上金光闪烁，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最后一个名字的出现。
李长生看着天空，心中却异常平静。他已经猜到了结果。
“第十位反派：药无涯，罪名：利用神器作恶，吸收他人生机，残害无辜…”
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榜单上，药无涯脸色瞬间惨白。
“不可能！我是天道榜的主人！它怎么能惩罚我？”
“因为你违背了天道。”李长生平静地说，“真正的天道榜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它只是在执行自己的使命。”
药无涯这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耍了。所谓的“激活天道榜”，其实是天道榜故意引他上钩，利用他的贪欲来收集足够的恶念。
“你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东域帝主看向李长生。
“有所猜测。”李长生点头，“天道榜既然要净化自身，就必然需要一个最大的恶源。而药无涯恰好符合这个条件。”
天空中雷云聚集，一道粗如水桶的雷电正在酝酿。这就是天道惩罚，威力远超之前的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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