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么意思?觉得我比不过时妃,后悔认我这个女儿了,是吗?”
谢南乔像一只被炸了毛的鸡,反应激烈。
一把抢过江潮手里的碗,“既然觉得时妃这么优秀,就去找她过好了!”
说完,气呼呼进门。
呯!
门被砸得震天响。
江潮惊了一跳,看向紧闭的房门,唉一声叹息。
往日只要谢南乔发脾气,他一定会好言好语劝她,哄她。此刻,江潮只伸手拿过她丢在桌上的手机,反复翻看照片和照片下的内容。
越翻,心越酸。
后悔,后悔呐。
要当初好好对时妃,也不至于沦落到给女儿带孩子。
这会儿不定多风光!
谢南乔气冲冲进了房间,仿佛没看到独立坐在垫子上玩的顾星月。
大步走进洗手间,用最大的力气将碗狠狠砸在洗手间的墙上!
“该死!该死!”
她扑在镜前,用力吸气,镜子里透出一张扭曲变形的脸!
“怎么会这样,怎么全都冲着时妃去了!”
剪彩的照片映在她脑子里,四个男人眼里对时妃的深情比刀子还利,一刀又一刀扎在她心口!
这四个男人,是她一直一直努力想要拉拢的重要对象!
她费了那么大劲儿没能撼动其中任何一个,时妃轻轻松松就把他们的魂给勾走了!
恨!
恨死了!
谢南乔无从发泄,只能用力砸着镜子。
砸得镜子一片一片皲裂,镜子里的人也四分五裂。
镜片上窜出一片刺目的血珠!
顾星月被洗手间里的声音吓得哇哇大哭,声音凄厉。
谢南乔一下坐在地上,捂了自己的脸。
这几天她一直试着联系顾殒,顾殒却没有给任何回应。
她用跳楼换得顾殒的不追究,原本还以为赢了。
原来,输得这么惨!
——
时妃剪完彩就走了。
她本就不喜欢应酬,手头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
小江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忍不住往回看,还不停抹汗。
还好时总出来了,否则今晚里头不定会是个什么修罗场。
以她多年看小po文的经验,里头那几个男人都喜欢时总!
小po文里顶多三角恋,时总面对的是五角恋!
五角……恋!
想想都兴奋!
还是四个那么优质的男人!
小江马上又开始替时妃犯难。
边给时妃拉开车门,边在心里头嘀咕:
四个男人各有特质,个个都长在她心巴上,压根没法选啊。
要时总能去古代做一个女君主就好了,四个优质男一锅端,放在后宫里,每天按心情翻牌子……
嗯,她去给时总做丫鬟。
每天轮流看美男。
哈哈哈。
呯!
随着身子猛一震,小江乐极生悲地发现,自己想得太过投入,倒车没注意到后车。
撞车了!
那辆车……
看到熟悉的车标,小江简直想死。
那是崔少最爱的小跑!
崔少这几天恨不能扛着它来上班,每天早中晚都要给车子洗一次。
他要知道自己的最爱被撞,铁定打死她!
完了,完了!
时妃上车后就捡起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车子晃动时她只微微拧了拧眉,并没有意识到小江撞了车。
小江悄摸摸看一眼还在工作的时妃,油门一踩。
还是逃吧!
时妃回到公司。
江潮也在领飞门口。
一脸笑嘻嘻地给门卫递烟。
领飞的保安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格手挡开他的烟,“公司规定,不能授收任何人东西,把烟拿回去!”
语气又冷又硬。
江潮脸上挤出来的笑容一僵,正要发作,眼角余光瞥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子驶来,丢了保安,几步跑到车前。
急急敲车窗。
车窗降下一线,露出时妃线条柔美的侧脸。
江潮一脸兴奋:“小妃,正找你呢。”
“有事?”
时妃连正眼都不想给江潮,继续看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眉角眼梢全是冷的。
江潮无视掉时妃的冷漠,将手机屏幕紧紧贴在车窗玻璃上。
兀自兴奋地道:“看新闻了吗?我做到了,亲自给你妈平了反!”
江潮说得动容,眼眶都窜起了红,“小妃,你妈妈当年的冤屈,我都说清楚了!”
时妃指尖一顿,终于抬眸,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入目的,是母亲的一张黑白照片。
眉目温柔,眼底带着浅浅的笑。
久违的熟悉感如潮水涌来,瞬间冲塌了她心口的堤坝,酸楚直冲鼻腔。
然而下一秒,她的视线便被紧挨着母亲的另一张照片死死盯住!
谢冰莹!
照片里的女人妆容精致,笑容端庄,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用金钱堆砌出的“高贵”。
一朴素,一华丽,两张面孔并列,构成最残忍的对比。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时妃:谢冰莹的雍容华贵,全是踩着她母亲尸骨吸食来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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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猛地掐入掌心,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下喉间翻涌的腥甜。
“看内容!重点在内容!”江潮忙不迭地提醒,声音带着邀功的急切。
时妃强压着毁灭一切的冲动,飞速浏览。
江潮重叹一声,“小妃,爸爸那时候太年轻,才会做错事。不过,爸爸真的悔改了,这篇东西就是证据!”
“你放心,以后爸爸一心一意只对你好,再也不会上任何人的当!”
“呵!”
时妃饶算是早就清楚了江潮的无耻,还是被他的厚脸皮逗得冷笑出声。
“你的所谓做错事是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没看到?”
通篇新闻里,江潮半句不提自己,全在说谢冰莹。
谢冰莹勾引的他,谢冰莹诬陷的母亲。
就连那场造成母亲死亡的车祸,也被粉饰成谢冰莹强吻他,让母亲发生了误会。
“连我看得一清二楚的事都能编到面目全非?”时妃手指紧紧掐着电脑边缘,依旧压不下那股怒火,“这么会编,怎么不去做编剧呢?”
她拿出手机,对着屏幕“卡嚓”拍下一张照片,指尖轻点几下。
“你发哪儿了?”江潮心头顿时涌起不详的预感。
“发给谢冰莹看看,叫她亲眼见证自己连名声都不要也要插足人家家庭抢来的男人有多无耻!”
“小妃,别!有话好说!她在牢里看不见的。”
江潮说这话并不是怕时妃发,只是想她能到此为止,跟自己和解。
“放心,”时妃缓缓升上车窗,声音透过最后一线缝隙冷冷传出,“她的律师,会拿给她看的。”
话落,江潮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谢冰莹在牢里,他算准了她看不见才敢如此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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