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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祁安被囚禁
    听到开饭的消息,地上躺的兽人们全部都跳了起来。

    刚才还喊着没力气的人,这会儿急匆匆地往前挤,生怕动作慢了吃不上饭。

    放饭的流浪兽人不乐意了,粗着嗓子吼道,“嚷嚷什么?再吵就一个都别想吃!”

    现场一下子噤了声。

    “行了,还是老样子,把队排好,一个一个来接。”

    兽人们熟练地拿起身边的容器,没有容器的就捡片地上的叶子,连叶子都找不到的只能并拢双手,用手当碗接饭吃。

    而桶里的也不是什么正经饭,一团黑漆漆的烂泥似的糊状物,离得近的兽人甚至看见里面有一条大青虫。

    “这是什么饭,里面有虫子,不能吃吧……”

    话还没说完,流浪兽人眉毛一横,“给你加点肉还不乐意了?去去去,不吃的都滚!”

    “惯的毛病,再饿上几顿,你们求着要吃我还不给呢!”

    流浪兽人这话说得没错,不少人都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哪怕饭里有虫子,饭是臭的酸的也抢着吃,甚至不够分。

    无他,不吃就真的饿死了。

    几个吃不下去的兽人脱离了队伍,剩下的全都是饿极了的兽人。

    众人一拥而上,徒手接过黑糊糊塞进嘴里狼吞虎咽,饥饿感灼烧着空荡荡的胃,明知饭里有恶心的东西,他们也能硬生生吞下去。

    “yue……呕!!”

    有兽人受不住吐了出来,呕吐物流了一地,流浪兽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种东西真的有人吃啊。”

    “对了,你们谁去看看帐篷里那个兽人,喂点吃的,别弄死了,圣雌大人点名要看好他。”

    “我去吧。”

    下一秒就有人接了他的话,一个长相年轻的兽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帐篷和关押兽人们的地方离得不远,年轻兽人割了块肉,想了想,又倒了杯水,一头钻进了帐篷里。

    帐篷内,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年轻兽人定睛一看,才在角落里看清被关押之人。

    兽人赤裸着上半身,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疤痕,双手举至头顶,用绳子捆在了木桩上。

    兽人身上的伤疤已经结痂了,错落有致,脸却极为干净,碎发散乱落在耳边,看上去有种别样的美感。

    “唔……呃……”

    帘子掀开的瞬间,一道强光洒进,太久处于黑暗中,祁安眯起眼,下意识皱了皱眉。

    圣雌离开之前加厚过帐篷,堵住了一切漏光的地方,整个帐篷内都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

    被锁了太久,祁安不知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迷茫地睁着眼,看了眼地上的光。

    哦,原来是白天。

    “你还好吧?”

    年轻兽人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蹲在了兽人面前。

    他将手中的盘子放在地上,向祁安的方向推了推,“这是给你的饭,快吃吧。”

    祁安的双手都被捆住了,绳子打了死结,手腕处的皮肤都磨破了,鲜血染红了绳子,淡漠的眼神配着破碎的身体。

    年轻兽人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难怪圣雌要把他囚禁在这里,放眼望去,帐篷外几百个兽人都没他一人好看。

    “你的手被绑住了,要不我喂你吃?”

    祁安提不起力气说话,但喉咙里就像是有个木头堵着,又疼又干。

    “水……”

    声音嘶哑难听,年轻兽人看了眼祁安血肉模糊的下唇,伤口已经干裂到起皮了,连忙拿起杯子喂到他的嘴边。

    祁安喝完一整杯的水才掀起眼皮,看了兽人一眼。

    这人他有印象,是自己第一次被圣雌叫去帐篷时,在门外接住自己的兽人。

    “谢谢。”

    “没事没事,那个,你要不再吃点东西?”

    年轻兽人摸了摸脑袋,“放心吧,我不是流浪兽人,我是跟着圣雌从别的部落来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祁安吃不下任何东西,但不吃的话身体就会垮掉,他不能死,他还要等着小黑回来,他要看着小黑小白,还有一群孩子们长大……

    祁安费力张开嘴,一口一口咬在兽人递过来的肉上。

    是生肉,味道已经不太新鲜了,但祁安没有嫌弃,全部都吃了下去。

    “那个,你身上有好多血,需要我帮你擦一下吗?”

    “谢谢,不用了,不然圣雌看到会怪罪你的。”

    祁安笑了笑,嘴角蹭上了一缕头发,笑容晃了年轻兽人的眼。

    几天前,小黑在夜里逃了出去,还没跑太远就被发现有人逃跑了,为了不让他被抓住,祁安主动冲出去吸引众人的视线。

    就在自己被兽人抓捕时,圣雌走了出来。

    “放开他,这个兽人由我来审问。”

    本以为是逃过一劫,没想到陷入了更大的深渊。

    圣雌没有审问祁安,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兽人逃跑了,圣雌的目的只是折磨他。

    她命人脱了祁安的上衣绑在柱子上,双手紧紧绑了起来,上半身擦得干干净净,露出白皙的脸颊。

    随后,圣雌取出了一支细长的鞭子,当着他的面在盐水中泡了许久。

    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身上如剥皮般刺骨疼痛,每一遍下去祁安都疼得叫喊出了声。

    直到他发现自己喊得越厉害,圣雌就越兴奋时,祁安不叫了,无论多疼都死死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叫啊,我让你叫!”

    祁安咬得下唇都是血,别开脸死死不吭出声。

    身上的疼痛持续了太久,祁安已经麻木了,但每一次被打时身体都会下意识剧烈抽搐。

    圣雌让人收拾干净了他的每一处,唯独不在意下半身,随便找了张破布挡着断腿,防止看了倒胃口。

    祁安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庆幸自己是瘸腿,圣雌只对折磨自己感兴趣,不会做其他的事。

    悲哀自己是瘸腿,连逃跑都做不到,只能像个羔羊一样任人宰割。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