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不清！”
霍灵儿眉头一拧。
不是敷衍他，是的确说不清。
总不能告诉他是两个魂环拼起来的，其中一个还是戴钥衡打下来的。
若把这一整套秘密全都告诉霍雨浩，怕他都没有那么多秘密拿来交换！
然而，霍雨浩却还有疑问没问完，自顾自继续分析着，语气中竟自觉地带了几分兄长的意味：
“再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师长帮忙的？”
“这不成了填鸭式魂力增长？对你将来没有好处的！”
天梦冰蚕倒是猜到了个大概，拦住霍雨浩不让他再说话，
“灵儿，是不是像你第二魂环的情况那样？”
“嗯。”
“怪不得，老白头这么做是对的，也就是说，你现在的体质已经可以承受九万年的魂环了？”
“是的。”
“那我有个好主意，剩下那五千年魂力你继续倒腾，先不要吸收，回头再找一个五千年的魂环，就能补齐十万年了。”
“哪那么容易？属性不合的吸收不了！”
“那有多难？你让它合不就得了？找一头五千年的白虎，多大的事？让戴钥衡给你搞定。”
两人一问一答，聊得极为顺滑。
旁听的霍雨浩却几乎震碎三观。
他们在聊什么啊？！！
第二魂环的情况，什么情况？天梦哥连她第二魂环的情况都知道？
他们是在说要给霍灵儿的第五魂环加塞一枚五千年魂环进去吗？
字面意思好像是这样的，但这怎么可能呢？
还有，天梦哥为什么非要让她弄出个十万年魂环？
聊完，霍灵儿正好收拾完毕。
她长舒一口气，起身下床，走到霍雨浩面前，一根根手指缓缓竖起，
“第一，你得知了我拥有一块头骨。”
“第二，你还看到了我运用头骨禁锢魂力的方法。”
“第三，你听到我能承受的魂环年份上限是九万年。”
“第四，你偷听到我第五环和第二环是一样的情况。”
“第五，你知道了我今后要再找一头五千年白虎融入我的第五环。”
“第六，你还得知我的第五环即将成为十万年魂环。”
霍雨浩真是被气笑了。
照你分得这么细，我还真没那么多秘密来跟你交换，到时候你岂不是亏了？
“行了，现在该轮到我提问了。”
霍灵儿眉毛一挑，眸光凝在霍雨浩的脸上，完全不打算给他一点儿反驳的机会。
“第一个问题，你让王冬来偷看我的护手，因为你怀疑我的右手背上有你想找的东西，告诉我，是什么东西？”
霍雨浩呼吸几乎停滞。
他没想到霍灵儿竟会如此单刀直入地发问。
这本来是他最想搞清楚的问题，怎么反教对方给问了去？
“发什么愣？照实答，赶紧答！”
天梦冰蚕原地蹦着催促道。
它这两头秘密藏得都快累死了，巴不得他俩赶紧说清楚。
这些日子，他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知道的越少越容易长寿’。
霍雨浩迟疑了片刻，开口道：
“并非我不想告诉你，而是……”
“而是一朵莲型胎记！”
天梦冰蚕可等不及了，一张口替他说了出来，
“雨浩怀疑你右手背上有一朵莲型胎记，因为他妹妹……”
“天梦哥！！！”
霍雨浩气得大吼一声。
天梦冰蚕委屈地对着两根胖手指：
“干嘛凶我？做人要讲诚信，你自己答应交换秘密的，灵儿问了，你就得老实回答。”
霍雨浩拼命揉着太阳穴：
“我没说不回答，你能不能别抢我的话？我自有我说话的艺术！”
“哦。”天梦冰蚕挠头认错，“什么艺术？我不懂。那，好嘛，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你自己答吧。”
霍雨浩板着脸，沉声道：
“嗯，你去睡觉，这里没你的事了。”
天梦冰蚕朝霍灵儿吐了吐舌头，悻悻爬到沉睡的冰帝身旁盘成一团。
霍灵儿低垂着眉眼，趁霍雨浩和天梦冰蚕争吵，迅速调整情绪。
虽然她早已猜测到霍雨浩的回答九成会是如此，但真的听天梦冰蚕说出来，而霍雨浩又承认了的时候，她还是经不住内心猛烈震颤。
一股难以遏制的暖流涌上心头。
她努力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控制住情绪。
“好，第二个问题，你为何会怀疑我右手背上有莲型胎记？”
再开口时，她的语气低沉而疏离，仿佛在讨论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霍雨浩皱了下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那到底有没有呢？”
狭长而浓密的睫毛一掀，灵眸中透着冰冷，
“现在是我问你。你若想反问，得等你先答完这六个问题。”
霍雨浩心脏狠狠一揪。
他有点儿迷糊了，她到底是不是妹妹？她为什么会如此冷静？
“因为……”
他长叹一声，就信她这一次吧，
“我妈妈告诉我，我失散的亲妹妹右手背上，有一朵莲型胎记。”
他说完，紧盯着霍灵儿的神色变化。
结果却令他很失望。
她的情绪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波动，依旧淡淡地继续发问：
“很好。第三，你妈妈叫什么名字？生前住在哪里？”
“霍云儿。”
霍雨浩立刻回答了母亲的名字，但另一个问题，他却极不愿回答，
“你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没想到，霍灵儿竟难得大方，一点儿不跟他争，点头道：
“好，那就算第四个问题。”
霍雨浩深吸一口气，眸底蓄了薄薄的一层水雾，
“霍学姐，我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
“你看这样如何？你先听故事，听完之后，你觉得能够抵上几个问题，由你来判断决定。”
“如果不够抵，那你再继续问。”
“好。”霍灵儿应得干脆。
她走到双人沙发坐在一端，并朝霍雨浩做了个手势，请他也坐下慢慢说。
她当然不是为了要向霍雨浩表达亲近，而是……
她怕霍雨浩说出什么惊人的事实，导致自己当场失态。
还是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比较有安全感。
“你说吧。”
她顺手将抱枕抓在手里，坐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严阵以待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