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声眼波流转,语气带着一丝怒意,“嘴上认错,下次还敢犯,看来是不得不罚了。”
    “是,属下领罚。”
    羽涅有点惶恐地跪下,都怪他愚笨,惹殿下生气了。
    “那就罚你替我暖床。”
    顾云声扫了羽涅一眼,话锋一转,直接让其怔愣在原地。
    羽涅耳尖泛红,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哪是什么惩罚?
    “怎么?刚还说领罚,现在是想违抗本宫的命令?”
    顾云声眸子抬起,手搭在羽涅的肩上,微微用劲,沉声道。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身份卑贱,不敢僭越……”
    见顾云声靠近,且变了称呼,羽涅的心骤然一跳,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紧张和自卑感。
    他是世人眼中的异类,以前殿下对他避之不及,不许他靠近。
    而如今殿下不仅对他很温柔,且信任、重用他。
    与殿下的血契依旧存在,眼前之人确实是殿下,但却不是以前的殿下。
    以前跟随、保护殿下,更多的是因为血契,若殿下死了,他也活不过二十岁。
    可现在他喜欢殿下,真心追随殿下。
    “不敢僭越,那本宫吻你时,你怎么不推开本宫?本宫只是觉得被窝太冷了,让你暖一下,你想到哪去了?”
    顾云声手移到羽涅的脸上,温热的指腹擦过他的唇,似笑非笑。
    “属下知错,这就给殿下暖被。”
    羽涅心头一颤,指尖抠紧了衣袖,呼吸有点急促,起身大步朝床边走去。
    他不敢回答殿下的话,是他想歪了,是他思想龌龊。
    殿下吻他时,他压根舍不得推开殿下。
    说起来,他早已越矩了。
    “不许用内力。”
    见羽涅逃离似往床边而去,顾云声勾了勾唇角,语气不由分说。
    要是用内力,她自己也能烘热,那还有什么意思?
    长夜漫漫,羽涅今晚逃不掉了。
    刚想运起内力的羽涅身体一僵,迟疑了下,只好将佩剑放到一旁,脱下鞋,小心翼翼地躺进被窝。
    嗅着被褥上似乎残留着顾云声的香气,羽涅心里一紧。
    而顾云声并没有上床,她翻开一本小册子,充当敬事房太监,提笔在小册子写下每个侍寝的人名。
    还根据他们的表现,为其打分。
    因为和白衿墨比较特殊,且感受新奇。
    在几人中,做那方面的事最娇,最软弱可欺,她难得给白衿墨打了高分。
    话说,她即将对付白辰山,白衿墨也会受到白辰山的连累。
    只可惜她才睡了他一次,算了一下,后日便是月圆之日,应该还能再玩玩。
    “声声,小爷来啦。”
    正想着,楚瑜迈着欢快的步伐,探头探脑地来到屋外,兴奋地喊道。
    躺在被窝的羽涅听到楚瑜的声音,下意识就想从床上起来。
    像偷情的奸夫,怕被正主发现。
    “躺好,”顾云声淡定地放下小册子,瞥向羽涅,随即朝门外开口道,“阿瑜,进来吧。”
    羽涅紧张地拽住被子,无所适从,在楚瑜推门进来的前一刻,立即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
    他只是殿下的暗卫,楚公子都来了,他还躺在殿下的床上,要是被发现该如何是好?
    且他在这,多打扰殿下和楚公子。
    “还是声声屋里暖和,咦,被子怎么在地上?”
    楚瑜推门进屋,又立即关上门,看着地上的被子,面上有点疑惑。
    “你的打地铺。”
    顾云声瞥了一眼憋在被子,不敢出声喘气的羽涅,眼含笑意,解惑道。
    楚瑜微愣,撇撇嘴道,“真打地铺啊?”
    阿这,来寒水院打地铺不过是个幌子,他其实想和声声一块睡。
    可声声好像当真了,还给他准备好了地铺。
    “不是你说的,要来寒水院打地铺?这不,我还特意让卫嬷嬷先给你铺好了。”
    顾云声心里偷笑,表面一脸认真地说道。
    “小爷确实说过,可小爷现在好冷,可以上半夜睡床,下半夜再打地铺吗?”
    楚瑜眼珠转了转,抱住顾云声纤细的腰,将唇凑上前,吻了吻她的唇,退一步道。
    “行吧。”
    顾云声不用想就知道楚瑜在打什么主意,掐了掐他的脸,故作勉强同意。
    冷?这两天雪都停了,逐渐融化,不似年前那般天寒地冻。
    楚瑜之前和她去鄞州,被冻得双手通红,瑟瑟发抖,也没喊过一声冷。
    不过这家伙也是虎,床底下摆放着羽涅的鞋,硬是没看到,也没发现屋里还藏了个人。
    羽涅闻言,呼吸一滞,躲在被子越发不敢动。
    明明被子很暖和,他却紧张得冒冷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
    楚瑜望着顾云声,眼眸深情炽热,三两下扯开身上的衣袍,露出性感而紧致的腹肌线条。
    “不是冷吗?这样多着凉。”
    顾云声眼眸微眯,边上手抚摸,边戏谑道。
    “盖上被子就不冷了,声声,最近小爷新学了几招……”
    楚瑜紧扣顾云声的手,转移阵地到床边,他半躺在床尾,让其坐在他腰上,语气带着丝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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