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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灿哥儿
    赵砚和卫闲说着话,溪小子黑亮的眼睛打量着卫闲,他在想,为啥这人跟他爹长得这么像?

    溪小子想了一阵儿,没想明白,从赵砚的腿上爬下来,拉着他的手说:“拉臭臭。”

    赵砚去带他儿子去茅房了。

    赵砚带着溪小子离开后,赵岐从屋里面出来,看着卫闲目光一顿,他说:“少来我家。”

    赵砚这次跑着去县城想法子救卫闲赵岐打心底里是不赞成的。

    卫闲能不知道赵岐为啥这么跟他说吗?

    他还担心自己惦记赵砚呢。

    惦记?

    之前是有的,可人赵砚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儿子都有了,卫闲还没有那么想恩将仇报。

    只是赵岐这样提防着他,让他不是很高兴。

    卫闲见赵岐夫郎也从屋里面出来了,他笑着跟赵岐说:“其实,我钟意的是你。说来,你才是咱村里面长得最俊的汉子。”

    说着,卫闲还特意的打量了一眼赵岐。

    赵岐一瞬间脸都白了,眉头也拧了起来。

    海哥儿出来听到卫闲这么说,攥着的手都在打颤。

    卫闲扫了一眼海哥儿后,大笑了一声:“哈哈。”

    恶心人他还是擅长的。

    海哥儿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卫闲,咬了咬牙,掐着手里面的帕子骂他道:“你……你这个赖汉子!”

    祸害别的汉子就算了,还惦记他汉子!

    海哥儿气死了。

    卫闲勾唇朝着赵岐挑衅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海哥儿看着他要走了,看见水井旁的木盆,过去端着盆喊了一声:“卫闲!”

    卫闲听到有人喊他转过身。

    他刚转过身,海哥儿就把水盆里面的水泼到了他身上,冰凉的水泼了卫闲一身,他脸上头发都是水。

    海哥儿泼了卫闲水后,还是挺怕他的,就躲到了赵岐身后。

    赵岐扬了扬嘴角,把他手里面还拿着的水盆接过来放下,说:“当心累着。”

    卫闲看着他们夫夫齐心,扯了一下嘴唇。

    他装模作样的捂着嘴咳嗽:“咳咳!”

    他咳的惊天动地。

    “不行了,我病了,你夫郎泼我的凉水,把我泼病了,你们管我吧。”说着,卫闲就朝着赵家的厅屋进,赖在他家里面不走了。

    海哥儿见他进屋了,怕他真赖上他们家,紧张了,阻拦的喊着说:“你不能进去!”

    赵岐宅着抓着海哥儿的手,示意他不用搭理他。

    就在海哥儿愁着怎么办时,赵岐出门了,去敲了敲卫家的门,是赵虎开的门。

    赵岐跟他说:“卫闲上我家偷东西。”

    赵虎一听信以为真,瞬间就跳脚了,气冲冲的跑到赵家喊卫闲:“卫闲,你在人家家里面干嘛?还不回家?”

    赵虎来喊了,卫闲又不能跟他爹拧,只好走了。

    离开时,他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岐。

    到门口,赵砚牵着溪小子的手从茅房里面出来,卫闲跟赵砚说:“管管你这个弟弟!”

    赵砚心想,怎么了?

    他就带着儿子上茅房这会儿的功夫,咋了?

    江若还不知道家里面的人在斗智斗勇呢。

    他在药铺里面,钟哥儿这两天抱娃娃,他提前过来,到时候还能搭把手。

    月哥儿也在,可是越到钟哥儿抱娃娃的日子,他越紧张。

    钟哥儿照常吃照常喝,什么都不耽误。

    可月哥儿这几日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

    别的哥儿抱娃娃了,钟哥儿能帮上大忙,可是钟哥儿抱娃娃,别人一点忙都帮不了。

    药铺这几日已经关门了,除非病的特别厉害的,过来找林川,林川也会帮忙治,其他时间林川一直守在钟哥儿身边。

    他跟钟哥儿商量:“要是不好抱,咱们也从肚子里面刨。”

    钟哥儿白了他一眼:“月哥儿刀都拿不稳,再一紧张,你放心把我的命交给他?”

    其实月哥儿拿刀已经拿稳了,就是想着是自己亲哥夫容易紧张,一紧张就……

    林川信誓旦旦的说:“我来。”

    钟哥儿看了他一眼,摇头说:“我才不要,哪有哥儿抱娃娃让夫君动手的?”

    林川要是在他身旁,钟哥儿怕到时候不想抱娃娃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钟哥儿说:“我就抱一个,又不是跟若哥儿一样一次抱回来三个,你紧张什么?”

    “我不紧张。”林川说。

    钟哥儿安慰他:“你放心好了,我害身时控制着吃食呢,娃娃不会大,能抱回来。”

    他既然执意自己抱,林川只祈求一切顺利平安。

    他从屋里面退了出来。

    月哥儿见他出来了,问他:“大哥,你这会儿忙不忙?”

    江若过来时拿了两只鸡子,月哥儿想让他把鸡毛给拔了鸡子杀了,把鸡汤提前炖上。

    林川说:“我要去茅房。”

    “哦。”

    然后月哥儿就看着林川走进了灶屋。

    林川进了灶屋后,愣了愣,他是来干嘛来着?

    月哥儿正要问他是不是太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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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屋子里面碎了一个杯子。

    林川目光一凝:“钟哥儿!”

    他飞快的跑着往屋里面去。

    月哥儿见状还以为钟哥儿要抱娃娃了,也慌张的跟着进去。

    林川推开门进屋,就见江若蹲在地上用帕子小心的把杯子碎片捏了起来,江若奇怪的抬头看着他们问:“怎么了?”

    “杯子是你打碎的?”林川问。

    “是啊,我不小心。”江若谨慎的说,林川不能让他赔吧?

    早就听赵砚跟他说过,林川偶尔很小气,他不会……

    林川松了一口气,说:“别没事儿吓人。”

    “啊?”江若茫然,他咋吓人了?

    不就是没握紧,碎了一个杯子吗?

    林川去前厅了。

    江若又找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热水给钟哥儿送了过去,跟他说:“林川怎么神神叨叨的?”

    钟哥儿笑了一下:“没事,他可能第一次当爹。”

    钟哥儿抿嘴喝了一口热茶,可茶太烫了,他叫了一声,刚把舌头伸出来,林川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着急的问:“要抱了?”

    江若说:“不是,钟哥儿只是不小心烫了一下。”

    林川又松了一口气。

    钟哥儿把水杯放下,瞥了一眼问他:“你能不能稳重一些?”

    “好,稳重,稳重。”林川虚心的说着退了出去。

    他退到外面后,钟哥儿又叫了一声。

    林川告诉自己,稳重,稳重。

    不是要抱娃娃了,只是不小心摔东西了,或是让热水烫着了。

    林川正这样麻痹自己呢,江若急忙的跑了出来,大声说:“钟哥儿要抱娃娃了,你还来愣着干嘛!”

    “啊?抱娃娃?”林川被打的措手不及。

    月哥儿已经快跑着去屋里面了。

    见林川还在原地傻愣着,急道:“大哥,你还不赶紧去找姜叔过来?”

    “哦。”林川反应了过来,匆忙的往外面跑。

    林家已经跟姜叔说过了,钟哥儿抱娃娃,让他来帮忙。

    他这两天哪也不敢去,就在家里面等着呢,听到林川喊他,他也跑着出去了。

    姜叔到了林家后,就进了屋。

    林川焦急的在外面等着。

    屋里面闹哄哄的,钟哥儿抓紧江若的手使着劲儿。

    外面飘着雪花,林家院子里面的树上,白雪挂枝头。

    一个时辰后。

    传来屋里面一道响亮的娃娃哭叫声,月哥儿高兴的屋里面跑出来,跟林川说:“大哥,哥夫抱回来了一个哥儿。”

    林川一听就急着跑着进屋了。

    月哥儿拦他都拦不及:“唉,还没收拾好呢。”

    林川进来后,江若把娃娃用小褥子抱了起来,姜叔把一盆血水端起来倒了出去。

    林川走到床边看钟哥儿,钟哥儿太累了,已经睡下了。

    他的手握住了钟哥儿的手。

    江若抱着小哥儿过来让林川看:“你家哥儿真好看,这小脸粉嫩嫩的,真好。”

    林川满怀激动又忐忑的把小哥儿接过来抱着,差点哭出来。

    “灿哥儿,你可是让爹等了好久。”

    “灿哥儿?”江若问。

    林川笑了笑,说:“钟哥儿给起的名。”

    “好听。”江若说。

    钟哥儿抱娃娃在下午,还没到傍晚,村里面人都知道了,好多人来看小娃娃。

    灿哥儿抱回来后,林川抱着他坐在床边守着钟哥儿,把灿哥儿抱睡着了。

    大家看了看灿哥儿,都夸这个娃娃乖。

    当然,也有人说败兴话:“一个哥儿啊。”

    林川今年都二十八了,才得了一个哥儿,他自己是高兴的。

    不管是什么都高兴。

    月哥儿也是。

    只有钟哥儿醒来后知道是个哥儿后,叹了叹气。

    江若问他:“咋了,你不满意?”

    钟哥儿遗憾的说:“咋不是龙凤胎呢?”

    抱个娃娃这么辛苦,他真的不想再抱了。

    没抱之前,钟哥儿给自己把脉,只把出了一个,看脉象是个哥儿。

    他让林川把脉,也是这个结果。

    钟哥儿还等着娃娃抱回来后给他惊喜呢。

    赵砚也带着娃娃们来看了看灿哥儿,瑜哥儿好奇,差点上手去抓,江若把他的手截了过来:“不能碰弟弟。”

    瑜哥儿撅了一下小嘴。

    溪小子和瑢哥儿在林家院子里面玩雪,笑的可开心了。

    翀小子和琮小子俩人坐在小板凳上,互相看着对方后,各自扭开了头。

    万重知道后,匆匆忙忙的跑来了,进来院子就喊:“我未来儿夫郎呢?快让我瞅瞅!”

    “什么你未来儿夫郎,该是我未来儿夫郎!”周悦抢着说。

    院里面的人都笑了。

    灿哥儿抱回来后,江若在林家伺候了钟哥儿伺候了小半个月。

    林川是个汉子,有时候不太方便。

    月哥儿年纪又小,江若留在林家帮了不少忙,钟哥儿心里面也踏实。

    灿哥儿抱回来还不到六斤,这小半个月可长大了不少。

    这小哥儿也是一天一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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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江若还跟月哥儿说灿哥儿像林川,今天就像钟哥儿了,可奇怪了呢。

    江若从林家回去后,娃娃们看见他可开心了。

    翀小子默默的走到他身边,让他看他的手指头:“爹爹。”

    江若看着翀小子红肿的指头,问他:“这是咋了?”

    翀小子看着江若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撬动着,掩着黑湛而漂亮的眼睛。

    他喊:“溪溪!”

    “赵瑾溪欺负你了?”

    翀小子点了点头。

    “这个瑾溪,还敢欺负哥哥了,你放心,小爹肯定给你做主。”

    正在玩木剑的溪小子还不知道他那腹黑的哥哥向他们小爹告状了呢。

    江若也是回来后发现,赵砚把瑜哥儿惯坏了。

    这哥儿想要什么,江若不给,他就噘嘴,非要大人把他想要的给他,他才给人好脸色。

    就像是吃饭的时候,江若给他们三个每人都剥了一个鸡蛋,翀小子和溪小子拿着鸡蛋就捧着吃了。

    瑜哥儿不。

    他非要江若把鸡蛋掰了喂他。

    江若不喂,他就仰着小脸撅着小嘴,佯装生气。

    “你这小哥儿这么小就有脾气了?”

    “若哥儿,你就给咱哥儿剥吧,咱家就他最小。”赵砚说。

    江若冷哼了一声:“小,也不能这样惯!”

    说着江若把给瑜哥儿剥好的鸡蛋给了溪小子。

    瑜哥儿气坏了,走到赵砚跟前,爬到他的腿上坐了上去,坐在他怀里面哭。

    瑜哥儿咧着小嘴哭着,泪豆子一颗一颗滚了下来。

    可把赵砚心疼坏了,他嫌自己的手糙,怕帮瑜哥儿擦泪伤了他,还问江若要帕子,用帕子给瑜哥儿擦泪。

    “哦哦,不哭了乖宝。”赵砚轻拍着瑜哥儿的后背。

    瑜哥儿越哭越委屈。

    赵砚拿了一颗鸡蛋剥了喂了瑜哥儿吃了,瑜哥儿这才好。

    娃娃们吃了鸡蛋后到对面的屋里面玩了。

    江若没好气的看着赵砚,说:“你就惯着他吧。”

    “你还拿帕子给他擦脸,我哭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心细!”

    赵砚悻悻的笑了笑,哄他说:“瑜哥儿这不是小吗?”

    江若看着他冷哼了一声。

    汉子真容易善变,之前赵砚还说对三个娃娃一视同仁呢,现在可就把心偏给瑜哥儿了。

    晚上,赵尧从学堂里面回来了。

    他跟家里面人说:“我又要去县里面考试了。”

    “这是好事儿,一定要好好考。”赵砚说。

    他说这话后,家里面人都意外的看着他。

    之前他不是不在意赵尧科考吗?

    怎么还鼓励上了?

    赵砚之前对科考的不在意,可他进了公堂后,见了京城里面来的青天大老爷。

    那人看年纪跟他一般大,可人家坐在公堂上,拍木案时自带威严。

    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清流气派,还有问话时的反应,让赵砚当真觉得天下的官都该如此。

    从县里面回来后,赵砚其实做梦梦到过,有一日赵尧坐在公堂,为黎民百姓主持公道的样子。

    赵砚想着想着,他觉得如果有一天赵尧真的坐在公堂上,他爹娘一定会欣慰的,他也会欣慰的。

    不过大家都看着他,让赵砚有那么一点别扭。

    江若笑了笑:“你大哥都让你好好考了,赵尧,你可要争气呀。”

    “对,争气。”海哥儿也说。

    他在家里面猫着养身子时,想哥儿抱着娃娃来找他了,就说了赵尧上次去县里面考中的事儿,想哥儿说的可了不得了。

    不过想哥儿还说了,村里面的人都说上次赵尧是侥幸,再考就不会有那么幸运了。

    海哥儿就不高兴听这话。

    赵尧笑了笑,说:“我争气。”

    他明天就要去县里面,所以,江若晚上炖了羊肉。

    羊肉还是他从林家拿回来了,林家不知道从哪儿弄了好几头羊,林家的草屋里面挂的全是羊肉。

    赵吃着饭时,赵砚问赵尧:“谁带你们去县里面?”

    “言夫子。”赵尧嗦着羊骨说。

    “学堂不是已经开学了吗?你们去考试了,谁在学堂看着那些学生?”

    赵尧说:“暮夫子。”

    “暮夫子?你们学堂又来了一位夫子?”江若问。

    赵尧摇头:“不是,大哥知道的,就过年一块喝酒的那个。”

    “暮时。”赵砚笑了一下说。

    他突然想起来,拍了一下赵尧的脑袋,跟他说:“那个暮时读书可厉害了,你可得多请教请教他。”

    “哦。”赵尧明面上答应着,心底想的是,还是算了吧。

    自从过年时暮时去了学堂后,到现在都还没走。

    言冰有时候忙不开了,会让他帮忙上课。

    暮时可凶了。

    在他的课上,一遍过。

    意思就是他只讲一遍,没听懂?没听懂是你太蠢不堪教化。

    可听不懂就算了,课业他们还得会,不会?自己滚去琢磨。

    学子们叫苦连天。

    但也更加刻苦,一个人琢磨不明白,就大家一块儿琢磨,这样下来,发现大家都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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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言夫子说了,这次不让我考第二了。”

    江若笑着说:“你夫子是想让你考第一呢。”

    赵尧摇头:“不。夫子让我第八第九或第十,他说太冒尖了不好,让我们收敛收敛锋芒。”

    “啊?这是为啥?”海哥儿问。

    咋还不让人考好了?

    赵尧解释:“言夫子说,我们的江师兄,就是那个当官了回来送韩夫子的那个,来过咱家。他连中小三元考中了秀才,中了秀才后,又中了举人,每次都是案首,可是他太出挑了,考状元时考了三次,用了九年,但一次都没有再考中过。”

    “言夫子说,他就是太出挑了,连着三回都被人替了名次,最后他不考了,朝廷里面有他的亲戚,就给他弄了个荫封官当了,他还是当了官后发现,自己之前科考都考过了,但被人替了,被替的人还不少。”

    “咱们县里面都有人替他们。裴夏说镇上一户林姓的汉子就是,大家都以为他考中了,他还被任命到了地方做官,结果去年被查出来他没有考中,是把人家考中的给替了。咱县里面有户宋姓的,好像还因此被砍头了呢。”

    “对了大哥,我听言夫子和暮夫子说,这次县里面查咱村里面的大坝账目,就因为州城里面有的官之前是替了考中了的人,江师兄找他们的把柄呢,就把大坝上账目的事儿给翻了出来。”

    赵尧赵尧一说,赵砚似乎是懂了为什么沈清和江晗说是江阙做的时,表情那么怪异。

    江若也是想到了去年,他还害着身,林家主母跑来村里面要接他回去,原来……

    赵砚想着沉了沉眸说:“言冰既然说了,你就听他的。”

    要是赵尧辛辛苦苦考中了,被人替了,赵砚能气死。

    他就是跑到京城状告,他也要把该赵尧的给他拿回来。

    如果随随便便都能替了,何必再每隔几年科举一次?

    天下的读书人又该有多寒心?

    赵尧点了点头。

    江若想起来说:“赵尘好久没回家吃饭了,等有空了,你让他回家吃饭吧。”

    “好。”赵尧说。

    其实他回来时问了赵尘,赵尘不回来,说怕打扰了家里面人。

    赵尧会跟赵尘再说一说的。

    次日。

    赵尧从学堂里面坐着马车去县里面了。

    暮时在学堂帮忙招呼着。

    神山村的人来找他了。

    暮时到学堂外面,神山村里面的汉子问他:“村长,你还回咱村吗?你不知道谷子哥有多坏,他跟木哥儿说你出去后不会回来了,木哥儿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晚上就跟着谷子去了他家,现在木哥儿已经是舂家的人了。”

    “还有韩哥儿,他也要变心了。”

    在之前,他们这俩哥儿可是喜欢村长的。

    暮时拍着跟他告状的这个汉子的肩膀,跟他说:“村里面不能什么事儿都指望我,你们该长大了。我看你就不错,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神山村的副村长,我不在,村里面都听你的。”

    这汉子看了看自己:“我?”

    “我行吗?”

    这么个大任交给他,村长没开玩笑?

    暮时还真没开玩笑,他上次病了后,村里面人那么担心,其实也是慌张。

    他于村子而言是心脏,没了他,村里面人心里面不踏实。

    可有一天他不在村里面了呢?

    “本村长看好你。”暮时说。

    阿衰不是那么自信,可想了想,他要是副村长了,韩哥儿肯定仰慕他,求着要跟他回家!

    这么一想,阿衰拍了拍胸脯保证:“你放心吧村长,村里面都交给我!”

    “嗯。”暮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衰走后,暮时给学生们布了课业,去赵家看了看他的干儿子有没有长胖。

    翀小子见到他后抓着他的手喊:“爹爹,肉肉。”

    晚上,暮时就让小白把肉干送来了。

    江若看着院子里面的雪豹,气儿都不敢出,心砰砰砰的乱跳。

    暮时直接把翀小子放到了雪豹的背上,江若看的差点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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