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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谁知道呢
    “方才多谢你。”虽然不情愿,薛宝珠还是给薛甄珠道了谢。

    “自家姐妹,说什么这个。”薛甄珠面对薛宝珠眼睛盯在她的项链上。

    红蓝宝石錾刻蜻蜓的黄金项链,是祖母说好了要送她的。

    现在却在薛宝珠脖子上。

    “咱们分家了,你以后还是少管我的事吧。”似乎犹豫了一下,薛宝珠还是说了出来。

    薛甄珠有些失落地看着人走远。

    林秀玉踱步过来,原本想说看吧白瞎了你的好心。看她有些伤心的神色,没能说出口。

    “走吧。厅里的桂花糕挺好吃的。”

    薛甄珠第一次觉得林秀玉竟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

    她的眼睛晃荡到林秀玉的侧脸,觉得她白皙的皮肤微翘的嘴角真有点像大姐姐。

    林秀玉将她带在身边,让她好好吃东西,自己和那些打招呼的人说话。

    久违的安全感让薛甄珠吃起东西来放松又自在。

    她一口接一口小小的咬着,一挑眉满足感都溢出在眼角眉梢。

    “你还真没说错。她吃起东西来真像只小动物。”林秀玉自言自语。

    刚才的不愉快好像根本影响不了她,心真大。

    薛明玉和季多辞匆匆来了,见到在林秀玉身边安稳吃糕点的薛甄珠,都悄悄舒了一口气。

    “多谢林小姐。”薛明玉悄悄说。

    林秀玉抱着臂膀侧过身子:“要谢你就留着谢那个姓江的吧。”

    爱情让人盲目,爱情也让人牵肠挂肚。

    这位千里牵愁肠的江世子连人家的妹妹都要照顾好。

    可惜,有点悬。

    毕竟千里之外的月亮哪里比得上近在身旁的太阳。

    别人看不出来,林秀玉却总觉得那个时不时出现在周围的林铣有问题。

    翠儿觉得她想多了,林秀玉却相信自己的直觉。

    薛明玉不是那种随便什么人都会和颜悦色的人。

    她能让林铣这个交集不多的人好几次靠近说话,就说明她不排斥。

    这对于江某人来说当然算得上是一个威胁。

    以前他近水楼台,现在可不是。

    她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好。”

    薛明玉知道是江佩索拜托她照顾薛甄珠的就好。

    林秀玉走了之后,薛明玉才仔细问薛甄珠方才的事情。

    “也没什么,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薛甄珠不想让大姐姐担心。

    “嗯。我知道。你做得很好。”

    原本以为大姐姐会说自己有些莽撞,谁知道竟然夸她。

    “真的吗?”

    “嗯,终究是自己人。”

    薛明玉说的话和薛甄珠想的一样。

    衣香鬓影贵女云集,谁看人是单单看人呢?

    就算薛家真的分开了在她们眼里你还是一个薛家。

    既然享受了薛家的荣耀,此时薛家的丑闻带来的压力当然也要一起扛。

    让薛宝珠受辱,只不过是让薛家又被拿出来羞辱一次而已。

    薛明玉在自流亭见到过了举办宴会的韩夫人。

    她和庞宜君相谈甚欢。

    果然还是老臣之家,未来的三皇子妃四皇子妃镇国公夫人都给面子齐聚一堂。

    可她这么个人精,还一定要把夹在中间十分尴尬的薛家邀请来。

    母亲说韩夫人是个好相处的老好人。

    薛明玉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大姐姐,你和多辞姐姐方才说什么了?”薛甄珠转移话题。

    不开心的事还是少谈的好。

    “多辞说起之前休公子还说天朗气清的时候,桂花伴着凉意正好去赏金雨。可惜。”

    薛明玉说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她不知道季多辞那么喜欢休羽。

    她微红的眼角惹人心疼。

    “嗯。等咸宁桂花开了的时候,桂花糕也能更好吃了。”薛甄珠觉得能看的东西都不如能吃的实在。

    休羽已经死了,就像夏日的荷花已经尽了。

    过去的事过去的人都不应该成为现在的烦恼。

    薛明玉那一点伤感被薛甄珠一说噗嗤一声笑没了。

    回去等马车的时候,薛甄珠和卫夫人告了别。

    一抬眼,见薛宝珠低着头捂着脸旋身上了马车。

    “珍珠,上车。发什么愣呀?”母亲轻声提醒她。

    “哦。”

    等坐定了,马车摇摇晃晃往家的方向去,薛甄珠才说。

    “母亲,二姐姐是不是被谁打了?”

    母亲一愣闭口不言。

    薛明玉说:“她母亲就在身边,不会有什么事。”

    是呀,她母亲就在身边还是被教训了。

    好像这场宴会,就专门是为了找什么人麻烦教训谁似的。

    薛甄珠看她好像伤在眉梢,脸上不知道会不会有痕。

    是谁面对面的教训了她?

    薛宝珠哭哭啼啼回到了家,萧灿如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大夫怎么说?会不会留疤?”薛赋关心女儿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脸上的伤养一养,加上药膏仔细挑理应该看不出痕迹。”丫鬟谨慎地挑着词回话。

    “那其他的呢?嗯?说话?”薛赋说得缓慢却带着威压。

    “眉……眉头的伤,像是……像是什么东西砸的。见骨了。怕是……怕……”

    “怕什么?话都说不利索吗?”

    “怕……怕是要留疤。”

    薛赋不耐烦地扯过薛宝珠捂着的手帕。

    血肉模糊的样子已经被处理过,敷上了药粉,还是看得出来伤得不轻。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就不知道躲吗?你这个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

    薛宝珠原本就心中惶惶不安,被训斥之下,想到自己变得丑陋眼泪根本止不住。

    萧灿如忍不住拿手巾给她捂上:“你要是有能耐,就去那对母女面前去,那对姐妹面前去耀武扬威。”

    “对。人家是父兄得力家族一心,咱们得罪不起。躲?找上门来的麻烦躲得掉吗?”

    “宝珠躲了,你就躲不掉了。那景远伯远呢?”

    薛赋梗着脖子面色铁青:“你竟敢如此说话。”

    萧灿如终究心疼女儿,哽咽着强压着害怕:“都是你出的主意。现在闹出事来了你怕了?”

    “宝珠还是个小姑娘能不怕吗?”

    “你惹不起他们,你献了自己的女儿。还要嫌我们跪得不够快,打我们左脸还要把右脸送上去吗?”

    薛赋爆喝一声多嘴,一耳光之下萧灿如应声倒地。

    “母亲!”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