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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反向霸凌(6)
    刚熄灯没多久,一声尖叫响起,是下铺的严梦。

    “干嘛呀,怎么了?”

    姚小夕嘴上抱怨着,还是坐起身。

    马贝贝下床开灯,扭头看见严梦掀开被子,趴在床上摸索着什么。

    “怎么了?”

    “有人在我床上放针。”

    陈晨从上铺翻下来,站在床边叫嚷着:

    “我艹,谁特么这么缺德。”

    马贝贝抬头,盯着元歌的位置看,大声问道:

    “谁今天来宿舍了?”

    张佳禾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几人,悄悄举手:

    “我,和老大,我俩是下午下课来过。”

    姚小夕点头应着。

    严梦回头看着几人:

    “还有谁来过?”

    张佳禾揉了揉鼻子,看了看旁边元歌的床铺:

    “我回来的时候,宿舍已经有人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陈晨抬头看着元歌的床铺:

    “是不是你干的?”

    元歌躺在床上没动,严梦鞋都没来得及穿,快步走到马贝贝床边,大力的敲着元歌床边的栏杆:

    “新来的,是不是你干的?”

    元歌撑起身子坐起来,背靠着墙看着严梦:

    “不是我。”

    严梦站在床下,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元歌:

    “不是你是谁?她们就算在宿舍也不可能干这事,除了你还能有谁?”

    元歌看着怒不可遏的严梦,平静的问道:

    “有证据吗?”

    严梦看元歌这样子,火气忍不住的往上飙升,踩上梯子去拉元歌的被子:

    “你,你给我下来。妈的,今天我不打你,你不知道我姓啥叫啥了。艹泥马!”

    她踩上第二阶,一把扯下元歌身上的被子,伸手去抓元歌的脚踝。

    元歌躲闪不及,被尖锐的指甲刮破了皮。

    元歌见她伸长了手指去拉她,往后躲了躲:

    “你说我在你床上放了东西,我让你拿出证据有错吗?还有你确定你床上的东西是我放的?”

    元歌语气淡然完全不见慌乱,反倒是让怒火中烧的严梦更生气了些。

    床下几人站在床下木然的看着,完全不管元歌的死活。隔壁床上的张佳禾更是往后躲了又躲。

    严梦抓着她的被子扔到地上,喘着粗气:

    “你特么还嘴硬,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好,你要证据,是吧,来来来,你下来看看,我床上的就是证据。”

    “好。”

    元歌刚动,严梦转身去抓她。被元歌躲过去后,严梦才顺着梯子走下去,转身朝着元歌放狠话:

    “艹泥马,如果真是你,我弄死你。”

    陈晨在一边帮腔:

    “我帮你打,打到她老实为止。”

    严梦见元歌从床上下来,指着自己的床:

    “过来,你自己看。”

    元歌拿着手机打开灯翻开被子,捏起一根带着白线的针,另一头还连在被罩上,忘了扯断。

    针在元歌手上被照的闪着寒光,严梦站在旁边没了声音。

    元歌扭头看着她:

    “这是你自己的吧!”

    严梦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元歌:

    “有毛病,你管我。”

    伸手推开元歌,上前把针头打了个结,收起针线。

    姚小夕适时的开了口:

    “好了好了,去睡吧。”

    几人转身往床边走。

    元歌开了口:

    “慢着。”

    没人理会她。

    “道歉。”

    仍然没人回,马贝贝见陈晨爬上床,迅速伸手关了灯。

    严梦躺在床上吼道:

    “睡觉,妈的烦死。”

    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元歌看着躺在床上的严梦:

    “你,道歉。“

    严梦猛地坐起身:

    “干嘛了,睡不睡了。”

    “道歉。”

    “去你马的,你想死是不?”

    床边剧烈响动,严梦连鞋都没穿,下床去抓元歌的头发,门外宿管阿姨的声音响起:

    “还睡不睡了?吵什么吵。“

    严梦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站在元歌对面。

    等外面没了声音,她伸手指着元歌:

    “今天算你好运,先放了你,给我等着。滚。”

    元歌看着上床睡觉的严梦,她清晰记得书桌里沈岩那本日记里的一段话:

    【她们污蔑我偷了她们的钱,可我真的没有啊。我只要开口,她们就打我,用直尺打我嘴巴,见我流血,又打我背。我越挣扎,她们打的越狠。最后抢走了我身上仅有的30块钱,说是我对她们的补偿。今天才周一,这钱是我一周的生活费,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怎么办?如果元元在就好了,她肯定能帮我。想你了,元元。】

    元歌看完当天,心中并未起任何波澜。

    可此刻,她似乎感受到了沈岩的无助。

    明明自己没错,还在遭受陷害、排挤、刁难、辱骂。

    姚小夕见元歌站在那里盯着严梦,一动不动,出声说道:

    “站那里干嘛呢?睡不睡了。”

    元歌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身体,爬上床铺。

    既然严梦说那针是她放的,那她让她尝尝被千万根针扎的滋味。

    早上,又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又是严梦,她做梦睡在一张铺满针的大床上,任凭她怎么翻滚都没用,被针扎的血肉模糊,仍然无法逃离。

    姚小夕有些不耐烦的安慰着:

    “怎么了?”

    “没事,没事,做噩梦了。”

    严梦抬头看着上铺的元歌,躲在头发后面的眼睛略显惊恐。

    这人邪门了些。

    ......

    周六中午下课,到了一个月休息一次的时间,元歌去医院看沈岩。

    推开门,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口中还插着管子沈岩,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涌进脑海里。

    从她出事至今,快一个月的时间,领养她的爸妈一次没来过医院。

    刚经过护士台,护士长提了一嘴:沈岩下个月的护理费要开始缴了,让元歌晚点去找医生开单子。

    元歌站在床边看着瘦弱的沈岩,伸手抚上她枯瘦的手指,上面还留着伤痕,元歌知道,这样的伤在她身上还有很多。

    元歌轻声低喃:

    “你会好起来的。”

    站了许久,转身出了病房。

    循着记忆找到医生办公室,一个正伏案写字的医生背对着她。

    “你好。”

    听到声音,医生回头,看到是元歌,微不可查的惊讶后,放下手里的笔,转过身看着她:

    “元同学,又见面了?”

    “是你啊,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