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韩滢，芮芙不奇怪，正如韩滢见到她也没有意外，反而是露出一个“欢迎加入”的笑容。
芮芙胃里一阵翻涌，几欲作呕。
她的“主人”Win现在还像条狗一样被自己锁在厕所里，根本不可能对她下达任何指令，更不可能威胁她，连那所谓的直播芮芙都用Win的身份给囫囵过去了。
韩滢为什么还要自己来到这里？
一个看起来油腻且肾虚的男人拿着一杯香槟，自以为很有风度地来到芮芙面前，用一种露骨且傲慢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等你的主人来了，我会用我的爱丽丝来交换你。”油腻男用一种恩赐口吻说道。
芮芙不说话，提起裙摆行了一个淑女礼仪，生怕自己张嘴就要喷洒毒液。
这个人芮芙也从程序员和Win那里了解过，网站核心成员之一，代号“伯爵”，这座庄园就是他的。
好，一会儿就拿你开刀。
伯爵似乎对芮芙更加满意，露出一个极致油腻的笑容后，故作风度地走开。
芮芙悄悄松了口气，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畜生们陆陆续续到齐了。
“骑士怎么还不来？这次的主题不是向我们展示他新调教的‘玩偶’吗？”一个畜生问。
“骑士”就是程序员的代号。
芮芙知道该来的都来了。
咔哒一声，门被重重锁上。
芮芙走到房间中间，提起裙摆行了一个淑女礼仪，声音甜甜道：“主人不在，就让我来为大家暖暖场吧。”
畜生们注意力被吸引，都饶有兴趣看着她，时不时说几句污言秽语。
芮芙不为所动，自顾自去打开了音响。
音响质量很好，节奏强烈说DJ舞曲顿时充斥整个房间。芮芙满意地点点头。
芮芙迈着猫步一步步走进沙发上坐得乱七八糟的畜生们，就好像真的要开始表演。
“来来来，把直播打开，这歌多适合跳＊衣舞啊……”
畜生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珠子越瞪越大。
他看到一个快到看不清的东西朝他们飞过来，然后不等它发出一声“卧草”，伯爵的头就炸了，脑花和血浆飞溅。
他张嘴想大叫，但人在极度惊恐时发不出任何声音，反而因为张嘴这个动作，让红白之物落到了嘴里，脸上也被飞溅的头骨碎片割伤，满脸满身都是血。
比芮芙还要像杀人凶手。
芮芙决定来个开门红，所以掷出锤子的时候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不仅伯爵的头上半部分直接炸开，锤子锤爆畜生头后还直接焊死在墙里。
在众畜生和女孩子们因极度惊恐而集体失声的那一秒，芮芙淡定地走过去拔下锤子，顺手又敲碎了一颗装满罪恶的头。
芮芙力气很大，爆头只需一下。
尖叫声和动感热辣的音乐交织在一起，组成十分动听的旋律，让人热血贲张。
芮芙不再一击爆头，要么砸蛋，要么敲碎四肢关节，废掉行动能力，一击毙命，对畜生而言过于轻松了。
不到一分钟，十几只畜生，除了一开始爆头的两个，已经全部失去行动能力，像蛆一样痛得在地上扭。
女孩子们一开始被吓得尖叫，现在倒是都安静下来，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眼神跟随芮芙的一举一动。
芮芙瞥一眼桌上的电脑，以及房间几处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哟，直播呢！有没有人来和我一起直播的？”
芮芙看了看女孩子们，走到自己带来的夸张重剑旁，剑从中间分开，里面全是榔头、锤子、铁锨、剪刀、针、火钳、菜刀、消防斧……
几乎市面上能找到的，非管制类，但具有杀伤力的金属用品都在这里了。
重剑竟然是实心的，而且真的很重。
芮芙戴上双层手套开始作业，她还是锤子用得顺手。
角落里的女孩们瑟瑟发抖，眼神闪烁却无人动作。
“都直播那么多次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平时他们怎么直播你们，你们就怎么直播回去呗。”
芮芙动作散漫，锤子随意落在畜生们身上，就像在敲碎火化炉里没烧透的大块骨头。
“这么做了又有什么用？杀了人要坐牢，就算他们都死了，那些视频还是存在，这些人死了，网站还有其他人，他们会把这些视频发给我们的亲朋好友，这些污点会一辈子伴随我们，爸妈和亲戚朋友都抬不起头……”
韩滢哭得满脸是泪，看芮芙的眼神竟然充满怨恨，“照主人说的做，只要照做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反正都是找男人，被谁睡不是睡？做得好还有奖励……你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
“一会儿警察来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做的事，我爸妈都是受人尊重的教授，怎么能有个如此不堪的女儿？我们一家人，我的一生都因为你毁了，你知不知道？”
韩滢看起来痛苦极了，也恨极了，哭的喘不上来气的样子。
芮芙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陈述事实：“他们就是用这样的话术PUA你，让你一点点变成他们的伥鬼的吗？”
所有叫嚣戛然而止，韩滢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有一双空洞的眼还在机械性地流泪。
被老虎吃掉的人，变成了为虎作伥的伥鬼，伥鬼不值得被原谅，但伥鬼被吃之前，也曾是人。
芮芙的锤子落下得漫不经心，却没有停，语气里尽是不屑：
“且不说传播淫秽物品罪是写在《刑法》里明晃晃的罪名，是要判刑的，再说，谁能证明视频里的人是我？都是AI合成的，我不仅要告对方传播淫秽物品，还要告对方侵犯肖像权。”
也不知道哪句话鼓舞了姑娘们，原本缩在一起的一群人，突然冲出来一个，抄起铁锹把一头畜生捅成了马蜂窝。
有一就有二，紧接着另一个姑娘也抄起剪刀，把一个畜生的R头和下面二两肉给剪了下来。
有了带头的，所有人都行动起来，芮芙带来的工具被瓜分殆尽。
只有韩滢，还在原地空洞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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