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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自由
    听着萧皖说着,她这一遭过后,嗓子听着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一丝丝的沙哑了些。

    只是她身上的绷带松散了,被人拆了下来,身上搭着外袍,显得好不艳丽。

    “权?”皇帝带着些疑问的重复了一句,他看着萧皖喝空了的茶盏,好不贴心的又替她斟了半盏。

    “嗯。”萧皖听着微弱的流水声和手中又涨起来的重量,轻轻回应着。

    “想要多少。”出乎意料的,皇帝回答了个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理所当然的对着萧皖问着,似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

    “你觉得呢?”萧皖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对他反问着。

    “唐奕看人的眼光还在,听着他的描述,这一位避世不露面的阁主,并不是个唯利是图的模样。”皇帝同样也没回应她的话,像是自说自话。

    “万一是他假装的呢?”萧皖勾了勾唇,朝着对岸的人歪了歪脑袋。

    好像是有几分自嘲,她带着气声短促的轻笑了一声。

    “假不假装,根本不算什么。”皇帝对着她摊开了手,随后似乎是反应过来她瞧不见,就上前两步拨了拨她的发丝。

    “他想要多少权,不还是得看娘娘愿不愿意么。”嬴畟轻轻说着,厚重的嗓子配上一把子作出来的妩媚劲儿,好像是在蓄意勾引着她。

    “嗯?”许是视线受阻,她不能迅速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听着他的话,只微微蹙了眉。

    “看我愿不愿意?”她对着他重复了一遍,字咬得紧,似乎好不爽。“怎么,皇上是需要我付出点什么才愿意赏我几分权力了?”

    萧皖转头朝向他,视线似乎能穿透眼纱,嬴畟能感受到这两道让人无法忽视的聚光,对着她忽然伸出了手,又覆盖在了她眼纱之上。

    “娘娘可冤枉我了,莫生火么。”皇帝轻轻说着,他看着似乎不信任自己的人,不由得笑了一声。

    他随后俯下身,凑到了她耳边,嗓音放轻了,靠着她的耳廓温声说着。声音软绵绵的,好像是在讨饶。

    “我的意思,是权本来就是你的,你要给谁,我还会不同意么?”

    皇帝说着,把手从她眼前放了下来,在她一边的耳垂上轻轻搓捻着。

    “江山本就是你与我一齐打下来的,这天下,自然都归你。”

    “全都归我?”萧皖朝他问着,似乎有些不解。

    “若没有你,我该如何活着?”他说的似乎好轻松似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有些雀跃。

    可是他周身暗下来的气势,让人明了他此刻骤变的情绪。

    萧皖见他反应如此之大,也有些意外,她虽无动作,可是却用鼻尖在他脸颊轻轻点了一下。

    “没有我,姜大人保你一条性命,也不在话下。”她开口道,却感到身边的人摇了摇头。

    “不是躯壳,萧皖。”

    皇帝对她说着,他忽然紧紧拥住了她,在二人之间的茶盏被萧皖一把高举向一侧,溅出些水花。

    皇帝拥着她,把脸埋在她肩窝中,他力道不小,却顾及着她的伤势不敢用劲,冲突着,只浑身颤抖。

    萧皖有些愣神,她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呆愣。

    “是我离不开你。”

    皇帝对她说着,他颤声着,听着让人心疼,尤其是她。

    但却无处下手,找不到到底该从何处安慰他。

    “我一直都知晓,要死要活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你好无所谓。是我离不开你,萧皖。”

    他又再说了一遍,这一次平静了些许,可仍然颤抖着。

    萧皖听着他的话,瞧上去像是僵在了原地似的,举着茶盏的那一只手还保持着刚刚下意识的动作,一动都不曾动过。

    一言不发。

    “因为这一次受伤?”沉默半晌,萧皖开口朝他问着,嗓子似乎有些生涩,听着她的声音有些艰难。

    皇帝在她肩窝里摇了摇头,短促了笑了一声。

    “你太大义,是我太卑劣。”他轻声说着,手紧抓着她腰后的衣裳,用力的外袍都有些嘶嘶作响。

    “你是天道的,是天下的,是朝堂的,唯独不是属于我的。”

    萧皖听他说着,似乎有些不解,对着他又开口问着。

    “如何不是你的?”

    “.......”皇帝听着她这一句话,久久没再开口。

    只等着好像很悲痛的人大喘了几口气,随后才哑声朝着她说。

    “我不想说。”

    他紧紧拥着她的双手忽然卸了力气,整个人好似颓废下来一般,一下子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只能挂在萧皖身上才不至于倒下去。

    空空。

    手中的茶盏一眨眼间落在了地上,白瓷的盏子没有摔破,在地上弹动了两下,带着茶水洒了一地。

    她收回了手,把身上的人抱了回来,双手托在他腰间,像他适才那般把人给托了回来。

    “怎么了?”萧皖对着他轻声问着,似乎听起来有些着急,下一秒,她收回了手,将眼前的黑纱一把扯了下来。

    视线恢复,她看着怀里有些脸色不对的人,起身带着人躺下,用手背在他脸侧上轻贴了两下,随后捞起他一只手迅速的把脉。

    “阿索拉。”

    皇帝忽然念叨了一句,水蓝色的眼眸紧紧看着她,看着琉璃珠子因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一刻都不肯转动视线。

    “嗯?”萧皖转过眼眸与他对视起来,又用手掌贴了贴他的脸颊。“说什么胡话。”

    “阿索拉,自由鸟。”他说着,就看着面前的人好像放下心来,松开了他的手腕。

    “自由鸟没有命活的,你要做么?”萧皖对着他轻声问着,面上温柔着,视线流连在他脸上,指尖也不离开,轻轻触碰着他。

    “要做猎隼,嬴畟。”

    她徐徐说着,好似根本不集中注意,更多的还是流连在他脸上,随即紧跟着说了两句,“瘦了,晒黑了。”

    “它叫阿稷。”皇帝朝她问着。

    “对,”萧皖丝毫不掩饰,对着他点了点头,“因为它跟你一样漂亮。”

    “但他比你更自在。”

    她说完,轻笑了一声。

    “我不要它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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