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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两人之事
    进了堂屋,公孙彤侧头问花瑜璇:“两只小兔子缝得如何了?”

    花瑜璇唇角一抖:“嫂,我说我这段时日都在看书,忘了,你信么?”

    “信。”公孙彤呵呵冷笑,“你再不缝出来,我只能说你连耗子都不会缝。”

    “我今晚就开始缝,成了吧?”

    姚绮柔见两个儿媳很快就能熟络成这般,不禁笑着打趣:“有闲聊的工夫,就没有帮为娘端菜摆碗筷的工夫?”

    “有,怎能没有?”

    三人笑开,来回在堂屋与灶间忙碌。

    --

    是夜。

    花瑜璇坐在灯下画着小兔子的花样子。

    裴大宝裴二宝嘻嘻哈哈地进来。

    “婶婶,娘亲说你要给我们缝小兔子了?”

    “嗯。”

    花瑜璇将宣纸上的兔子展示给他们瞧。

    “耳朵长长的,尾巴短短的,果然是兔子呢,婶婶可要缝得好看些哦。”

    “好。”她将宣纸铺回书案,轻声问,“你们在爹娘身旁睡觉时,都很乖的么?”

    先前在她这边睡觉,踢被子蹬被子,那都是常有的事。

    “乖,不乖的话,娘亲要打人的。”裴大宝噘嘴,小声说,“娘亲不光要打爹爹,还要打我们。”

    “婶婶,我们好想跟你睡啊。”裴二宝依偎在花瑜璇身侧,“婶婶,今晚就让我们过来,好么?”

    花瑜璇尚未回答,屋外先传来裴池澈的声音:“不好。”

    “叔叔身上的伤还没好么?”

    裴二宝瞪圆了眼,仰着小脑袋瞧跨进房门的男子。

    “嗯。”裴池澈在他们的脑袋上揉了揉,“都洗了澡了,快回去睡,回去晚了,小心挨揍。”

    “你别这么吓唬他们。”

    花瑜璇摸摸两个小家伙的脸:“快回去睡吧。”

    话音甫落,隔壁果然传来公孙彤的喊声:“大宝二宝,还不回来,皮痒了不是?”

    两个小家伙忙不迭地跑出去。

    裴池澈坐到了书案旁,瞅了眼宣纸上的画稿。

    “你还真要帮忙做小玩意了?”

    “嗯,好看么?”

    “一般般。”

    “分明挺好看的。”

    花瑜璇执起毛笔在画稿上添了几笔。

    裴池澈也不知为何,竟问她:“你喜欢小孩子?”

    “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挺喜欢大宝二宝的,他们很可爱很机灵。”

    才回答完,她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

    大反派此生不能有孩子,所以问她是否喜欢小孩子是有目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细细一想,只觉得太惊悚!

    连忙找补道:“其实婚姻最终是两个人的事,夫君,咱们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对吧?”

    听听,她多通情达理啊!

    裴池澈颔了颔首,若有所思。

    既然她真将他看作夫君,那不妨两人将就过下去。

    花瑜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不接话了,只知道深夜睡时,他又将她搂进了怀里。

    “今日隔壁没有声响了,你不用搂着哄我。”

    如今初夏,天气渐热,她喜欢与他保持些距离睡觉。

    “后背有伤,抱点什么睡,伤口好像不会绷得难受。”

    “啊?”

    花瑜璇伸手往他后背摸去。

    隔着衣裳与纱布,不太好触及伤口。

    想了想,他若平躺着,压着伤口确实不舒服。侧躺的话,也确实有崩开的可能。

    身前搁个她,抱着或许真的会舒服些。

    遂小声说:“那你抱着,等会我睡着的话,你被我打到伤口,不能怪我。”

    “嗯。”

    男子应声,薄唇在她额头亲了亲。

    温软的触感,教花瑜璇腾地坐起身。

    “裴池澈,你,你又亲我?”

    她抹了一把额头。

    幸亏没口水,若是有口水,非擦到他身上不可。

    “不是你说两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么?”他捏住她的肩头,将人按回床上,“乖乖睡觉。”

    “哦。”

    黑暗中,花瑜璇睁着眼。

    不对。

    好像哪里开始不对劲了?

    --

    翌日上午。

    祖宅来人,将裴彻与姚绮柔喊了去。

    夫妻俩一到祖宅厅堂,裴远山让他们坐下喝茶,话打着转地说:“前几日家中琐事太多,奇业与立丰这几个,到底不如池澈他们。打架能打成那般,委实丢脸。今日把你们夫妻喊来,主要是想商议商议。”

    裴彻直接问:“父亲想说什么?”

    裴远山含笑道:“那为父就直说了,你与曜栋他们在边疆四年有余,这薪俸该攒了不少吧。你看你爹我身上穿的,越来越不是那么回事了。”

    裴彻指了指身上的细棉衣裳:“我不也穿着,挺舒服的。”

    闻言,姚绮柔垂眸憋笑。

    裴远山眉头一蹙:“我的意思是你打了四年多的仗,该有积蓄。都说养儿防老,现如今我与你娘都老了,你不得拿出些银钱来?”

    “委实没有,镇北军军饷不够,我的薪俸全都垫进去了。”裴彻坦诚,“现如今我的腿脚不行,整日只能养在家中。父亲要我拿出钱财来,我是一文都没有。”

    说话时,他翻出衣裳上的兜子,也将袖口拉开,给父亲看袖兜。

    “儿子的兜比脸都干净。”裴彻叹息,“我如今是不要脸地让二儿子二儿媳养着呢。”

    二儿子在守备军,算是有点俸禄可以拿。

    二儿媳有挖人参的诀窍,家中所赚基本都靠她。

    他身为父亲,可不就是靠着儿子与儿媳么?

    可是这话在裴远山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当即板了脸:“你是在指桑骂槐地说我不要脸,想靠你们?”

    眼前两人,也正是他的二儿子与二儿媳。

    姚绮柔没说话,只暗道裴彻的本事比她厉害。

    裴彻瞧了眼妻子,继续与父亲说道:“父亲若想让三弟拿出养二老的钱财来,他是更没有。他在轮椅上坐了多少年了,现如今连个枕边人都没,此事上,父亲不用找三弟。”

    “哼!”

    裴远山气得胡子乱抖。

    裴彻恍若未见,顾自道:“现如今,父亲如此器重大哥,我觉得大哥该拿出长兄的态度来,给我与三弟一个表率。”

    “倘若大哥没能做表率,我与三弟也不会怪他。”

    “还请父亲放心,我不仅要给子女做个榜样,更应该做好为人子女的本分。等我有了钱财,该孝敬父亲的绝不会少。”

    “说起做榜样,我也不会对子女有所偏袒。”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