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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国师9
    楚清辞冷着脸训了江映客一顿,又拿来药替孟西洲擦

    江映客坐在一旁,全程阴森着脸看着孟西洲

    待给孟西洲擦完,他便开始闹了

    “阿辞…我也疼…”他直接取下衣袍,露出白皙健壮的肌肉“要疼死了,阿辞不给我擦那我便不擦了,疼死算了…”

    孟西洲脸上闪过嫌恶

    楚清辞冷着脸拿药上前替他擦

    江映客勾唇,目光始终在他脸上

    楚清辞替他揉擦完腹部,抬眸便见他撑着脸一直在盯着他,唇角带着一抹坏笑,目光满是侵略性

    他被他的眼神看害羞了,脸颊染上薄红

    “你…自己擦…”

    “阿辞”他抓住他,不让他逃避“这儿也疼,我没办法擦药,手也受伤了,你瞧”他摊开被划伤的手掌

    楚清辞只能强忍着羞意替他擦药,尽量不去看他的脸

    明明只是简单的擦药,孟西洲却觉得他们连孩子都要生了

    “……”

    临走时,江映客强硬将楚清辞摁在殿门口

    两人靠得及近,楚清辞躲避眼神,江映客搂再次靠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唇

    “不要答应他的任何事,任何要求任何条件,我不许!若让我知道,他折辱你,我江家便撤兵不再守那三城,你比城池更重要,如今的局面,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了够多了,不能再不顾自己了,他本就存心折辱你,你若答应,我就杀了他,然后强行将你绑走!”

    他实在是怕他为了那些城池做傻事,他该风清月明,而不是受折辱

    楚清辞僵硬一笑

    “许久未见…你倒是变了许多”

    “究竟是我变了还是我本来便是这样?阿辞,你该好好了解了解我”

    待他一走,楚清辞才松了口气

    怪哉,今日在他面前似在老师面前一般紧张

    江映客依旧不放心,将他殿外的宫女和太监换成了自己人,这才安心了不少

    楚清辞已经做好了被孟西洲刁难的准备,可他也只是让他布膳喂饭

    “摄政王,老国公是武将,大大咧咧惯了,阿映是他管教出来的,难免性子急,今日之事阿辞代他道歉,若有任何气,便发泄给阿辞…”

    孟西洲只是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江映客从那天开始便每日寻借口来楚清辞殿中

    一是担心他被欺负

    二是来看看他

    楚清辞提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耳朵亦红到了极点

    而他前方,江映客坐在窗户下首,单手撑着脸,目光带着侵略性,一刻不曾移开过他的脸

    这几日来日日如此,楚清辞被他盯得手抖

    “三郎…”他放下毛笔,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嗯?”他挑眉,“怎么了?”

    “你…”他想让他别再这样盯着他,话出口却变成了“这些时日怎地如此闲?”

    江映客勾唇,指骨轻敲桌面“因为想见你”

    楚清辞被他的话惊得笔都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宣纸上,将上面的字都毁了

    因为想见他

    这句话不亚于直接说他想他

    好生怪异…

    江映客起身大步上前,替他将毁掉的宣纸处理掉,又重新拿了新的宣纸

    “我替你研墨”他从身后半拢住他

    楚清辞彻底慌了,他慌忙低下头“不用...我自己...来...”

    “你写你的,我研墨”他将毛笔塞进他手中

    楚清辞坐立不安

    江映客将头靠在他肩膀,声音低哑“阿辞,怎么不写?嗯?你怎么了?”

    “我...”他浑身一颤“我没事...”

    “嗯,那你快写,好吗?”

    “好...”他喉结滚动,抖着手将笔拿在手上

    他将要交代给江北书的事宜写下,往日漂亮的小谐字都乱了几分

    江映客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从前的稚气蜕变成了锋锐,那双满是侵略性的眸子让他觉得时刻会被吞吃入腹

    楚清辞实在不敢再见他,便下牌子派他去巡城安抚城中百姓

    江映客找来,他早已躲了起来

    “阿辞...将我派出去的三年里...你可有一丁点想我...”他看着空荡的内殿,终是红了眼眶

    楚清辞垂下眼眸

    (ps:这个世界霜芙摇在老皇帝死的那天来的,她没有自己的记忆,只有原主的,我在转折点开始写,因为快完结了,不想那么啰嗦写一堆以前的剧情)

    待他离开,他才从书台后面出来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他只觉心口疼痛不已

    怎会不想呢?他们曾经无话不谈,是至交好友,也曾秉烛畅谈人生,自他的姻亲被老皇帝拆散,江映客便也退了娃娃亲

    他说,他们娶妻要一起,他不娶,他亦不娶,生生将他耽误到十七,他替他指了婚,他与他大吵一架,甚至撕毁圣旨,被席盛行打去半条命,他为保他,便将他派了出去

    自老皇帝死后,他们一年也见不到两面,因为他要辅佐幼帝,忙得没有时辰见他

    可如今,他变得好生奇怪,那目光并非怨恨,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他觉得不适,还有几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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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思绪投入布阵中

    如今三城已拿回,连城地势低,有一条护城河在,若布水兵偷袭,倒也尚可,孟西洲在他手中,广朝目前不敢攻,若他能造些威力大的东西,比如火药...

    可他没有这方面的储备,且火药极其危险,稍有不慎,便容易出事,若他能造些更具威慑的兵器...

    说干就干,他召集所有守皇城的将军一起讨论,如今可集的兵力只有三万多人,还有一些已经不知逃到了何处,若合理分配,还能撑不少时日

    “国师,为何不求得南襄王出手相助呢?”

    众人沉默

    “南襄王没有落井下石都算大吉了!他起兵谋反,先皇赐死他妻儿,断了他子孙根,若非先皇念兄弟亲,他的坟头草都比老夫高了!”

    “他当年便不是个安分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歇下来乖乖带兵自居一方,若知晓我等处境,只怕是笑掉大牙了,不落井下石就好了,又怎会愿意带兵相助!”

    “就是,只怕届时反倒请虎进京了!”

    众人不再提南襄王一事,皆在讨论兵器一事

    可惜这帮大老粗根本不懂兵器一事,想出来的不是长枪就是大刀,甚至连双头刀都想到了

    如今兵部官员,要么在锻造将士们上战场的兵器,要么死了,要么残了,刑部官员去抓逃兵和近些日子趁乱进京烧杀抢掠的匪徒了,文官大多跟着皇帝离开,这些大老粗想的东西根本不能上战场,甚至还可能带着自己一起死,属实不靠谱

    罢了罢了,他还是多翻阅翻阅书籍借鉴一二吧

    ……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