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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这是她迈出的一大步
    毛利兰仔细观察这位女士。

    这位女士跟死者年纪相近,手上贴着跟死者的款式很像的精致甲片。

    但此时,手上好几片甲片都不见了。

    鉴识科正在检查这位女士随身携带的包,这是一个运动风的单间包,里面容量不小,除了钥匙,钱包之类的东西外,还放了一些酒精棉片。

    这个容量,完全可以再跟皮带进去。

    她在个角落大概待了三四分钟,同样是以打电话作为借口,还出示了通话记录。

    只不过警方求证拨打过去后,电话内容一直无人接听。

    而在警官的问询中,她也说不认识死者,从没见过死者。

    而更具体的,对于死者和死者人际关系的调查不是短时间内能搞定的事情。

    毛利兰低头看向柯南,柯南神色平静,那笃定的神色像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

    毛利兰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推理的要点。

    每个侦探对于案子的破解方式都不一样。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拥有极致的观察力。

    他们能通过案发现场的各种痕迹、细节,在脑海中还原整个案子的经过,发现一些常人不容易发现的东西。

    那么柯南是发现了什么呢?

    毛利兰再度细致进行观察,不仅是观察几个嫌疑人,还在依靠已知信息不停的在脑海里模拟犯罪的经过。

    凶手应该是将皮带套成环状,从死者背后将从头部套到脖颈,然后用力拉扯两头。

    皮革皮带并不好受力,很容易手滑,在没有绝对力量的情况下,最好是在手上缠个一两圈。

    而在这种使劲拉扯的情况下,手心会呈现不正常的发红,指甲上的美甲片非常容易崩飞。

    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手再发红也该恢复了。

    那就剩下掉落的美甲片了。

    “有找到尸体手指上掉落的美甲片吗?”她看向鉴识科人员问道。

    鉴识科的人员已经习惯有人各种问东问西了,面前的人虽然之前被列为了嫌疑人,但身上的皮带已经排除了他嫌疑。

    “只找到了五片,还有一片没找到。”

    毛利兰看了一下证物袋里的几片美甲。

    这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她又拿起来警方拍摄的犯罪现场的照片看了起来。

    几个不起眼的甲片散落在周围,有些崩飞的比较远,有些就在尸体旁边。

    这些甲片并不明显,不注意很容易被踩到。

    因为要粘在指甲盖上,甲片上是有粘胶的,而若是被踩到,就会很容易粘在鞋上面。

    毛利兰的目光落在那个女士的鞋上面。

    这是一双运动鞋,鞋底大概有3,在足弓的位置有一个凹槽,上面好像沾了点什么东西,带着一股肉粉色。

    好了。

    凶手确定了,证据也有了。

    毛利兰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自信笑容。

    她,在没有任何人提醒、帮助下,独自破解了一个案子,找到了凶手。

    这是她迈出的一大步。

    所带来的成就感与自豪感无与伦比。

    柯南看着面前的男人,意识到这个男人看破了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并不复杂,稍微有点思维能力和观察力就能发现凶手是谁。

    他又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在之前问了这个男人几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什么,没有再参与调查,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毛利兰当两人的目光和注视不存在。

    互换身体的次数多了,她扮演起青泽来也愈发得心应手。

    更何况现在戴着面具,就更放松了。

    她看着那个女人,开口道

    “这位女士可以抬脚给我看一下你的鞋吗?”

    正回答警方盘问的女人愣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僵硬的在众人的目光中抬起脚来。

    在她鞋子足弓的位置,赫然沾着一块美甲甲片。

    毛利兰掏出一张手帕,用手帕将那个甲片拿下来。

    “能告诉我你的鞋子上为什么会有死者的甲片吗?”

    毛利兰微笑的看着她,众人眼中的青年带着一副已经看透一切的笃定与自信。

    女人额角已经流下冷汗,但还没有放弃挣扎。

    “这…这是我自己手上的,我就说怎么掉了找不到了,原来在这里呀。”

    “不对哦。”毛利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上的甲片跟手帕上的甲片一起对比。

    “虽然看着很像,但这并不是同一副。”

    死者手上的甲片是肉粉色的,每一片都有细细勾画出来的不同花纹。

    这个女人手上的甲片也是肉粉色,虽然乍一看很相像,但花纹风格不一样。

    而且,甲片的尺码也不一样。

    死者的指甲要大一些,带的是码的甲片,但这个凶手手上的是码的。

    这尺码的大小并不明显,多亏她之前也戴过甲片,否则很容易被忽略过去。

    没有诉说自己的推理,没有还原详细的案件过程,毛利兰只点出了这一个事实。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案子结束了。

    能踩到死者挣扎时掉落的甲片的只有凶手。

    更何况,凶手手上的某一个甲片已经与死者的甲片一起被装进了证物袋里。

    只需要在周围找到凶手藏起来的作为凶器的皮带,这个案子就算是告破了。

    没多久,皮带找到了。

    痛哭,跪地,忏悔。

    毛利兰静静的看着这曾经看过无数次的场景再度上演,罕见的没有共情与悲伤,反而觉得厌烦。

    她内已经不知道遇到多少次这样的事情。

    杀人这种事情太轻易了,轻易到好似没有代价一般。

    这些凶手快速的将自己的杀人想法付诸行动,好似根本不需要经过道德的挣扎。

    他们忏悔的不是杀人的行为,他们只是知道自己要被抓了,所以痛哭。

    没有再继续去听那玩笑般的杀人理由,也没有理会一直关注着他的安室透,她神情有些厌厌的迈步离开。

    安室透看着他离开,没有阻挠。

    前田一这个名字肯定是假的,至于他的身份也不言而喻。

    他之前明显没有要调查这个案子的意向,但在他提出看通讯记录之后,主动介入其中开始找凶手。

    是因为他那时候在跟毛利兰打电话吗?不想让毛利兰知道他伪装了身份?

    或许,他应该去医务室看望一下毛利兰,旁敲侧击打听一下。